王師傅將店裡的仔細的打掃之後,凝望著店裡的形色各異的古董,心中甚是歡喜,作為八寶齋裡工齡最久的夥計,一直與這些古董打交道,他早已經習慣,他怕有一天若是不能與這些古董朝夕相處,隻怕真還會不習慣。
八點半左右,趙銘和孫睛終於到了八寶齋裡,這會兒不少的古董店鋪也陸續開張營業,看到店裡又被王師傅打掃的一塵不染,趙銘的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王師傅,今天好早啊!”趙銘笑著說,孫睛站在趙銘的身後,看著一臉笑意的王師傅,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不過這王師傅為了八寶齋兢兢業業,這種敬業態度,實在是無人能及。
“年輕人都貪睡的,你們來的也不算晚,我覺得正好呢,現在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若是店裡來了顧客,也好多個人應付!”王師傅笑著說。
說話間,森田帶著幾個人走進了八寶齋裡,與上次不同的是,除了森田,竟然還有其他幾個日本人,而八寶齋裡,這會兒除了孫睛和王師傅之外,趙銘也在。
“幾位隨便看,需要什麼知會一聲!”王師傅笑著說,可是這王師傅的記性也一差,他一眼便認出了森田就是那日來八寶齋裡的日本人。
聽到王師傅這麼說,森田等人並不著急,而是安靜地在八寶齋裡看了又看,許久之後森田笑著說:“這店裡的寶貝都很不錯,不過有沒有古劍之類的?”
此話一出,倒是讓孫睛頗有幾分忌憚,這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知道她的那把青銅古劍已經從省城拿回到了東城的八寶齋,難道是有人泄密?與眼前的這個日本人相互勾結?
看到孫睛一臉的詫異,森田先生走上前,紳士地遞上了自己的名片,他禮貌地說:“在下是森田先生,來中國已經很多年了,是個古董商人,很喜歡中國,但更喜歡研究古董!”
趙銘一直站在不遠處,看到這情形,趕緊走上前來,他笑著接過森田先生手中的名片,拿在手上仔細地看了起來。
“原來是森田先生,不知森田先生到八寶齋裡有何事?今天掌櫃的不在,跟我說就行了!”趙銘打量著眼前的森田,淡淡地說著。
森田是個古董商人,對於像趙銘這樣的國內知名鑒定師,自然是不陌生,他笑著說:“原來是趙銘先生,真是幸會,想不到能在這裡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看到森田先生這樣,趙銘自然也能猜測出幾分,他壓根兒就不認識眼前的森田先生,可是這森田顯然是認出了他,這會兒竟是滿臉的熱情,那勁頭像極了要認親似的。
“還是彆忙著寒暄,我倒是對森田先生今日光顧八寶齋十分的感興趣,還請森田先生能說明來意!”趙銘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淡然地說。
森田在中國從事古董生意,也算是個經商的材料,這點兒也足以看出森田也是有些頭腦的人,為了不引起趙銘的懷疑,森田決定改變之前的計劃。
“我們除了在中國有古董店,在日本也有,之前公司裡發了不少的圖片,我都一一的核對,隻要找齊了這些寶貝,我便可以回國辦一期個人的收藏展……”森田先生笑著說,儘管表現的極為真誠,還是讓趙銘覺得說不出的懷疑。
看到趙銘一臉的不信任,森田趕緊將公文包裡的圖片一一拿出,然後遞給了趙銘,孫睛站在一旁,也湊了上來。
這些圖片除了有一張與孫睛的那把青銅古劍極為相似之外,其他在趙銘看來,都可以堪稱是國寶級的文,若是森田已經來中國好多年了,那他豈不是一直在搜羅這些文物,想到這些,趙銘一陣後怕。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這八寶齋裡並沒有你想要找的東西!”趙銘淡淡地說,說完便不再理會森田以及和森田一道的其他幾個人。
此話一出,趙銘分明感覺到,森田身邊的幾個男子臉上的戾氣,趙銘猜測,想必是他駁了森田先生的麵,他手下的人才想著要為森田打抱不平,隻是這會兒在八寶齋裡,又沒有森田的允許,他們自然是敢怒不敢言。
“既然這八寶齋裡沒有我要找的寶貝,那我們就到彆處看看!”森田說這些話的時候,像是對手下的那群人說,又好像在對趙銘說。
“請便!”趙銘笑著說,看著森田和手下的那些人離開,趙銘的臉上對森田多了幾分懷疑,更隱隱覺得這些人,若是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王師傅剛想說些什麼,孫睛突然走上前,打斷說:“這個就是那天到店裡來的那個日本人,一看他那樣,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可不是嘛,這人來勢洶洶,好像是有備而來,萬一因為小睛的那把青銅古劍再招惹出什麼事端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王師傅無奈地說。
在王師傅看來,孫睛好端端的把青銅古劍從省城拿回了東城的八寶齋,一定是被什麼人盯上了,要不然這青銅古劍昨天才放到八寶齋裡,為何今天這個叫森田的日本人就會前來八寶齋,想來這其中必然也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