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因為某些原因不想提及過去,跟以前斬斷聯係,所以來到了一個新的城市。
剛來到這座城市,趙銘就被這裡古色古香的建築給深深的吸引了。
走在青石板鋪成的小道上,望著兩側高高掛起的大紅燈籠,看著前麵四角翹起的琉璃瓦涼亭。
趙銘感覺自己整個人,仿佛都沉浸在這深厚的文化意蘊之中了。
在現代高速發展的社會中,這座極具古代韻味的城市還能夠保留下來,也算是一個奇跡了,趙銘打聽過了。
據說這座城還是一座五朝古都,曆代君王都喜歡將此當做都城,可見這座城市的地理位置也是極佳的。
看著前方綠鬆石雕刻而成的,栩栩如生的青獅噴泉,趙銘忍不住小跑過去,拿著手機來了張完美的自拍。
雖然自己穿的是現代人的裝扮,但是在眼前的氛圍之下,趙銘打心裡的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穿越千年的古人一般。
趙銘這麼想著走路的姿勢,都不由的發生了變化,整個人看起來,頗幾分書生的氣質。
就在趙銘全身心的感受著周圍的寧靜時,一聲吵雜的聲音,從前方的半腳樓上傳了過來。
趙明不禁將目光投向了那裡,原來是一個長相俊俏的小夥子,正和一個中年婦女在吵架。
這個中年婦女嗓門極大,而且身材肥胖,每一次說話,渾身上下的肉都在顫抖著,顯得十分有氣勢。
而站在她麵前的那個小夥子,顯然經受不住她的摧殘,在這個中年婦女的撕吼聲中,小夥子開始瑟瑟發抖。
這個中年婦女每吼一句,就往前走兩步,一直把這個小夥子逼到了邊上。
這個小夥子退無可退,隻好半靠在路邊的欄杆上,接受著來這個婦女的暴風雨的洗禮。
從趙銘這個角度來看,小夥子所在的位置是十分危險的,像這種古建築一般都有年久失修的問題,柵欄和磚角處都不大牢靠。
那個小夥子就這樣倚在那個欄杆上,是很容易出事的,趙銘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就此會善罷甘休。
可是那個中年婦女卻依然不依不饒的往前走著,直到她整個身子,都貼在了那個小夥子的身上,這才停了下來。
那個小夥子所在的空間本來就小,在肥肉的擠壓下,基本上是沒有一點的立足之地了。
那婦女一邊吼著一邊還伸出兩個粗壯的胳膊,來回搖晃著麵前的小夥子,小夥子被咬得頭昏腦脹,試圖反抗著女人的鉗製。
趙銘本來以為,這個小夥子根本就掙脫不開,可是沒想到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那中年婦女竟然被小夥子給穩穩的推開了。
可是在慣性的作用下,小夥子也倒向了後麵的欄杆,趙銘心道不好,果不其然,那個欄杆根本就承受不住小夥子的體重。
隻聽見“咯吱”一聲,欄杆上的木頭應聲而斷,小夥子後麵失去了依靠,直挺挺的從半角樓上掉了下來。
“有人跳樓了。”趙銘大喊了一聲,想要吸引周圍人的注意,試圖救一下這個小夥子,可是周圍路過的人隻是望了一眼,依然表情平靜的走開了。
趙銘看著冷淡的路人,心裡不禁有些難過,可是一條人命呀,他們怎麼可以視而不見,沒有辦法,趙銘隻好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既然他們不肯幫忙,隻好自己親自上陣了,趙銘一邊跑著,一邊看著那個小夥子落下來的位置,然後對比著自己到那裡的距離。
“來得及。”趙銘在心裡給自己打著氣,就在小夥子即將落在地上的那一刻,趙銘已經穩穩當當的站到了那裡,伸出了雙臂。
就在小夥子落下來的那一刻,趙銘卻傻了眼,小夥子在距離地麵半米的距離時,竟然停了下來。
趙銘的雙手就這樣尷尬的舉在了半空,連這個小夥子的衣服都沒有碰到,趙銘和小夥子大眼瞪小眼,兩個人疑惑的看著對方。
這時候趙銘才發現,這個小夥子在身上竟然吊著一根鋼絲,小夥子扶了扶趙銘的肩膀,保持著自己的平衡。
然後氣憤的說道,“大哥,你誰呀?導演沒說這一場有你的戲啊,你咋還能自己跑過來加戲呢?”小夥子的唾沫星子噴了趙銘一臉。
“哢哢哢哢…”這時一陣粗獷的男聲,從半角樓上傳了過來,一個戴著墨鏡,胡子邋遢的中年男人,從上麵露出了半個身子。
生氣的說道,“乾嘛呢,乾嘛呢?這是乾嘛呢?說的就是你,你還四處亂看!不是都清場了嗎?誰把他放進來的?”
趙銘一臉懵逼的看著上麵的男人,然後指了指自己,“你在說我嗎?”
“不說你還能說誰?那麼沒有眼力見兒,陽光正好,動作正好,角度正好,多麼完美的一個鏡頭,偏偏你從遠處闖了進來,你是要氣死我呀。”
中年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拿著一把紙質的折扇,呼哧呼哧的扇著風,那時候趙銘才發現,原來剛才的場景,不過是他們在演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