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子好像來曆還真不小,那他或許會知道春秋蓮鶴方壺的去向。
隻是現在這情形,如果直接跟他說的話,詢問起來有點說不大過去,趙銘有些為難。
趙銘將身子湊到了老頭子旁邊,和氣的問這老先生寧可曉得壺器類古董。
老頭子感慨的發聲,“其實不瞞你說,這方麵我還真的沒有涉及,可以說也是門外漢了,這古董就講究門路。
每一個領域,每一個器內的專業,都是有各自的學問的,難道你懂這方麵。”趙銘聽到了老頭子的反問也隻能一笑帶過
趙銘長吸的一口氣,歎氣道,“那行,老先生,總的來說還是謝謝你了。”
老頭子卻一頭霧水,壓根沒聽懂眼前的這一個小友說的是啥子意思,這忙都沒幫上就謝謝自己。
老頭子正尋思著這小友有些學問,所以想讓他帶自己門下當個學徒,那自己臉上也算是有光。
於是老爺子就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塊泛著白光的玉佩。
“這塊玉佩是我祖傳的,我看你有緣我送給你,你們兩個就當我徒弟,替我老頭子打理一下這會所裡麵的一些瑣碎雜事,你看這樣可否?”
老爺子說得格外的熱心腸,鹿鳴聽到了也不曉得那塊玉佩值多少錢,隻是這老爺子拿出來的無論是什麼東西,那肯定是個值錢的玩意。
鹿鳴不禁在心裡想著,彆說那塊玉佩了,單說在這個地方工作,那薪水肯定少不了。
“兄弟,你可答應吧?這還不答應,過了這村可沒在這店了。”鹿鳴極力的督促著趙銘,趙銘卻不為所動。
甚至對於老頭子說這件事一點興趣也沒有,趙銘平淡的說著,“這怎麼行?我看您這塊玉佩,是西北境上產的羊脂玉吧。
這禮物實在太貴重了,你說我要是當您徒弟還得收您的禮物,這未免太折煞我了,所以這種貴重禮品您還是收起來吧。”
趙銘禮貌的回應,這時的鹿鳴卻焦急得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哎呀,哥啊,這可是啥羊什麼玉,你都說他是上好的玉了。
那肯定貴重的要死呀,我看怎麼說也得賣個好幾萬吧。”
“你不仔細瞧瞧這塊玉的來頭。”老頭子唇角處掠過一絲成熟的尬笑。
老頭子把寶玉壓在了趙銘的手上,趙銘仔細的觀摩起來,這時身旁的周圍人也圍了過來,仔細的看著這一塊玉。
誰料想這塊玉在白熾燈的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時不時的還發出那種熒光。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玉佩,這個又不是什麼夜明珠,這寶貝已顯露出來,當場就有人叫要把它買下來。
要買下來的,正是一個看起來穿著很是乾練的企業家,他身著一身名牌正兒八經的黑色帝鱷西裝服,皮鞋擦得錚亮。
說話卻有些結巴,“小……小兄弟,你這塊玉賣給我,我給你一個好價錢。”另一個中年男子客氣地說著。
老頭子見著這中年男子說話,熟練的打著招呼,“黃老板,你可以真的是眼尖,這塊玉是我來招收徒弟,你倒好,我這徒弟還沒招著。
你到時要把我的玉給買回去,難道你不曉得這一塊潤玉,是我珍藏幾十年來留下來的貼身的寶貝呀。”
黃老板撫摸著他那圓潤的大肚皮,樂嗬嗬的說著,“這個我倒是曉得,隻是你這塊玉的來曆大家都不清楚。
然後呢,這塊玉嗎?我看也就值這個數。”黃老板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鹿鳴是看的目瞪口呆,五萬心裡一直念叨著,這可是五萬塊錢壓著白當學徒還給錢,這種活誰不想做呀?
鹿鳴的趙銘簡直就是榆木腦袋,不開竅呀,不管了,反正自己先應承下來就這樣,鹿鳴倒是樂嗬著對老頭說著。
“我們兄弟倆當然願意做你的徒弟啦,隻是您這塊玉呀,那就送給我們吧。”
鹿鳴伸出了手直接抓過了趙銘手中的寶玉,在這時卻遞到黃老板麵前,“您剛才說這個寶玉值多少錢?”
鹿鳴想再一次的確認這塊玉佩的價值,黃老板看了一眼鹿鳴,難為情的說著,“雖然這一塊羊脂玉到時是一塊好玉啊,可惜了。”
趙銘還沒緩過神來,鹿鳴卻急忙的詢問了,“怎麼就可惜了呢?這明明就是一塊好玉啊,您剛才說多少錢來著?”
鹿鳴也毫不忌諱,更是不躲避老頭子,這老頭子還在旁邊木訥的看著呢。
最後老頭子的臉上也浮現出了滿意的笑容,不管怎麼說,自己這塊玉是要跟徒弟的,隻要他把這個寶玉給賣出去,那就算是應承了自己這個事情了?
這時老頭子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種詭異的壞笑,顯然這招收徒弟並沒有那一般的簡單。
趙銘看著老頭子這樣詭異的壞笑著,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了,這時候他應該生氣才對呀,怎麼會壞笑起來。
如果這塊玉是假貨的話,那也不會有人買呀,再者說自己也看得出來,這確實是個好玉。
黃老板一臉正經的,從旁邊抓過了一個金絲邊框的放大鏡,認真的觀摩起來了這一塊玉佩。
這時的老頭子卻醉翁之意不在酒,全在這趙銘的身上,用著一種打量的目光欣賞起了趙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