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哄鬨聲中,陳老拄著拐杖慢慢悠悠的來到了台上,細細的觀摩著太阿二字,陳老不禁在心裡想到。
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眼裡,還真是不可小覷,就一眼他就能看得出來,最近的刻銘是什麼朝代的?
若是往後,他再發展一下威望,到時候在古董界的地位,肯定會超過自己。
陳老一邊想著,一邊將掛在脖子上的老花眼鏡,慢悠悠地架到了鼻梁上,自己的研究者這是陳老的一貫作風。
他一直認為研究古董不能隨意,一定要萬般確定,否則不能輕易下結論,要是不小心判錯了哪個古董,那可是終身的遺憾。
“這位小友說的不錯,上麵的刻銘的確不是先秦時期的,因為這刻銘是鐵熔煉鑄成,而新型時期鑄劍一般用鋼和青銅器。
所以劍身和刻銘不是同一時期的產物,這上麵的刻銘最早也應該是漢朝後期,才生成的。”
“那如此說來,這把劍並不是泰阿劍了,大梵音小姐,你們昕雨閣出了如此紕漏,這不是將我們所有的客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中嗎?”其中一個客人開口說道。
這時候大梵音瞬間也慌了神,她沒有想到事情的結果,最後會這樣,在昕雨閣推出泰阿劍之前。
就已經找了包括陳老在內的幾位專家,細心研究過,確定這是棠溪名劍,所以今天的才敢才敢安排泰阿劍出場。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陳老今天在台上,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大梵音向陳老投出一個求救的眼神。
陳老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正低頭擦著眼鏡,兩人就這樣完美的躲過了。
台下一下全都是聲討星雨閣的議論之聲,還有就是對趙銘的讚美之詞。
大梵音憤恨的看了一眼陳老和趙明,不禁心生怨恨,本來以為這兩個野小子不會成什麼事,讓他們到vip席坐也無大礙。
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個鑒寶的高手,這一段話下來直接否定了泰阿劍的價值,真是可氣,就在大梵音思索著該怎麼圓場的時候。
有一個人竟然借著酒勁趁亂跑到了台上,大梵音還以為他想對泰阿劍做些什麼,於是趕緊讓工作人員把劍收了起來。
可是沒想到的是,這個人竟然搖搖晃晃的走向了小梵音,隻見他一把抓住了小梵音的手腕,就往自己懷裡扯,嘴裡還嘟嘟囔囔個不停。
“小梵音小姐,我仰慕你很久了,可是你卻始終不曾看過一眼,你看這下子昕雨閣的名聲就毀了,你可以放心的跟我走了。”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挺著他肥頭大耳的腦袋就往小梵音的臉上蹭,小梵音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臉上。
可是小梵音的力氣太小,這一巴掌對男人並沒有造成任何的危害,這個男人非但不氣餒,反而更加興奮了。
“來人,把他給抓住。”大梵音看著男人放肆的模樣,氣得牙癢癢,這昕雨閣什麼時候輪得到這種人上台耍酒瘋了。
不過大多數的保安,都處於昕雨閣的外場,內場裡麵就隻有這幾個負責保護古董的工作人員而已,工作人員麵麵相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阻止。
鹿鳴在下麵看到這一幕,氣得腦袋都快爆炸了,自己和小梵音小姐連句話都沒有講過,他竟然捷足先登。
還用自己的豬蹄抓住了小梵音小姐的胳膊,鹿鳴擼起了袖,就想往台上衝,可是這時候卻被那個妖嬈男子拉住了衣服。
“喂,你看你細胳膊細腿的,能打得過他膀大腰圓嗎?我看你上去就是當炮灰的,還不如在下麵坐著體麵。”妖嬈男子捂著嘴笑著說道。
“你這話說的輕巧,那我不能看著小曼莎小姐在台上受辱吧?”鹿鳴氣憤的說道,可這時候妖嬈男子卻努了努嘴,示意鹿鳴看一看台上。
這個的時候,趙銘正死死地抓著那個男人的肩膀,四兩撥千斤似的輕輕一丟,那個男人竟然直接滾落在了台上。
“不是吧,這風頭也出。”鹿鳴一邊為小梵音安然無恙感到欣慰,一邊又嫉妒得牙癢癢,今天場子裡所有的風頭,都被趙銘給出了。
鹿鳴甚至連點渣都沒撈著,這讓鹿鳴的心裡十分的不平衡。
趙銘回過頭去瞥了那個男人一眼,卻沒有想到那個男人的眼神竟然和自己對視上了,按理說,一個醉酒的男人又怎麼會有如此清醒的意識。
看來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喝醉,那麼他上台鬨事,究竟是受何人的指使呢?趙銘鳳眼微眯,不禁在心裡想到。
而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於是故意做著一些誇張的動作來掩飾著自己剛才清醒的行為。
卻在男人還想爬上去繼續鬨事的時候,卻被旁邊的兩個工作人員按在了地上,而這時候場外的保安也紛紛趕了過來,將男人扔出了昕雨閣。
小梵音拍了拍胸口,這才從剛才的驚嚇中清醒過來,從小到大小都生活在大大梵音的羽翼之下,一切都有這個姐姐在前麵遮風擋雨。
而到了今日自己直麵風雨的那一刻,小梵音還是有些驚魂未定,看著小梵音的模樣,趙銘選不住的關懷道,“小梵音小姐,你沒事吧?”
順著溫柔的聲音,小梵音緩緩的抬起頭來,其實剛才趙銘在台上介紹泰阿劍的時候,小梵音就對她心生好感。
眼前這個人學識,比在場上的人要高的多,可是他不像台下那些人一樣都在賣弄自己,而是十分的謙遜有禮,尊重他人。
不緩不慢的表達著自己的觀點,如春風過隙,在胸口的除了他的話語,還有那一絲絲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