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這時顯得極為的瘦弱,他整個人坐在了椅子上,像是一根乾枯了的柴火,要跟眼前的這兩個年輕男子相撞的話,自己肯定是拜下風的。
二叔難為情的笑了笑,“我的好侄子呀,你可真的要為難死你二叔呀,行行行……不就是簽字畫押轉讓合同唄,來來來,二叔給你畫上去!”
說完就拿了一張白紙,在旁邊的打印機上麵打印了一個合同,又蓋上了自己的印章,鹿鳴拿著一紙合同之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今天這一趟趙銘和鹿鳴可以算是滿載而歸,左手是柳葉瓶,右手是字畫,九萬塊錢得到這兩樣東西,那可真是值了,不枉花費了這一上午的時間。
這幾天趙銘和鹿鳴一直忙活著鼓搗古董,把一些品相不好的,不值錢的古董全部出手,然後再買進一些真正貨真價實的寶貝。
這幾天忙進忙出的可把鹿鳴給累壞了,“這做古董生意,也不比拍戲輕鬆啊,這幾天下來,渾身的骨頭都快散了!”
回到家之後,鹿鳴癱在自己家的梨花木躺椅上,懶洋洋的說道。
“你呀,我看你就是懶,現在做什麼生意都不輕鬆,不管怎麼說,跟著我賣古董,總比你拍戲掙得多吧。
你看你拍戲還要給人陪著笑臉,還有給人塞錢,然後就露幾分鐘的臉,得不償失,你再看看我們做這個古董生意,收獲可不是一般的大。”
趙銘說完就端起的桌子上的一杯涼茶,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忙了這一天,連口水都沒有顧得上喝。
“大哥,不如我們今天出去大吃一頓,好好慶祝一下。”鹿鳴突然一臉壞笑的看著趙銘。
“出去吃,我們這幾天把所有能夠流動的資金都用得差不多了,那還有錢吃飯呀。”趙銘搖了搖頭,那些桌子上有些乾硬的油餅啃了一口。
“哎呀,大哥,你就彆吃這些東西了。”鹿鳴說著,一把搶過了趙銘手裡的餅子,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今天算我請你還不行嗎?不管怎麼說,兄弟我這些年也是存了點積蓄的,怎麼也跟我們倆好好吃一頓的。”
“好啊,你有錢不拿出來,還在這裡偷偷摸摸的,你是不是信不過我呀?”趙銘反應過來之後,意味深長的指著鹿鳴說著。
“沒有,你想到哪裡去了?這錢是我每個月的房租錢,這院子那麼大,我一個人住太浪費了,就把東邊那個房子給租出去了。
還每個月收點租金,這個今天又到了收租金的時候了,一會兒我們去到那兒去一趟不就有錢了。”鹿鳴一臉討好的說著。
“看不出來啊,你小子都還有點經濟頭腦。”趙銘上下打量著說道。
就在兩個人準備出發的時候,趙銘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不過上麵顯示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趙銘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接。
這時候鹿鳴把腦袋也湊了過來,仔細的看著上麵的來電顯示,“這號碼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熟悉?不會是你二叔的電話吧?難不成他又要出什麼幺蛾子?”趙銘一臉驚恐的說道。
“你想哪去了?怎麼會是我二叔的?她沒事才不會給我打電話呢,不過這電話號碼倒是在哪裡見過。”鹿鳴思索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
“這不是那天那個妖豔賤貨的電話嗎?他還遞了一張名片給你呢。”
“妖豔賤貨!”趙銘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在腦海裡不停的搜尋著這四個字。
“就是那個娘炮啊,我記得他電話裡麵有七四一這三個數字。”經過鹿鳴這麼一提醒,趙銘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口中的妖豔賤貨就是方晨呀。
等到趙銘接通電話之後,那邊的方晨早已經急不可耐了,“哎呀,你這電話未免也太難打了吧,你要是再不接的話,我都打算直接殺到你家裡去了。”方晨陰陽怪氣的說道。
“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趙銘好奇的說著,
兩個人自從那次在昕雨閣見麵之後,並沒有什麼聯係,今天方晨的突然來電,確實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麼,人家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不管怎麼說,我們那天也是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朋友之間還不能互相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方晨突然變換了一個口氣,十分曖昧的說道。
“咳,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啊?”趙銘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著。
“一會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忙,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等改天有空了,我們請你吃飯。”
“彆呀,改天做什麼,擇日不如撞日,我在家裡已經擺好了酒席,就等你們倆過來了。”趙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方晨搶了過去。
“這天大的事兒能有吃飯重要,你倆也彆磨嘰了,收拾收拾趕緊過來,我在這兒等著,你們不見不散哈。”
方晨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絲毫沒有給趙銘考慮的時間。
滴的一聲,趙銘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的信息,上麵是方晨發過來的地址,在地址的最後還有一顆大大的愛心,冒著粉紅色的泡泡。
趙銘本來想要拒絕,可是鹿鳴卻不乾了,“這天下掉餡餅的事兒,哪有拒絕的道理,既然他已經擺好了酒席,那我們就直接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