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板頓時變得一副心事重重的,他走到櫃台處叫夥計取來了一張支票押在了桌子上,這時的鹿鳴拿起了這張支票,欣喜的笑開花了。
他萬分沒有想到,就光今天隨手摘來的一個畫作,竟然以五十萬的高價格賣出去,這可是遠遠高於了自己買進來的那一件古董的十倍呀。
鹿鳴在這個古董裡麵的甜頭了,興奮的對著趙銘說的,“既然你有這個本事,你為什麼不在這淑芳齋也看一看。
看看有啥古董咱們買出過去,然後再以高價格賣給其他股東,咱們都不用做古董店鋪了,就光這樣做一個倒爺都能賺不少錢。”
鹿鳴興奮的小聲低喃著對趙銘說,可是趙銘卻覺得,這樣的事不會常常的發生。
“咱們也就是運氣好,撿了個漏,但這種事誰知道呢,萬一哪一天這撿漏撿錯了,那還不得虧死了。”
老板這時卻對這夥計使了個眼神。夥計點了點頭,趙銘當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奇異的動作,隻見夥計從櫃台裡麵拿出了另外一幅畫像。
這一幅畫作當中描繪的是一樹梅花。袁老板意味深長的說著,“這一幅梅花,我也看不懂是誰所作的了。
但是從這幅梅花的畫法當中可以清楚的看出來,他對梅花的構建完全勾勒出了梅花的高潔。
趙銘認真的觀摩著袁老板拿過來的梅花墨卷圖,一眼就識出來的這幅畫作就是當年比較著名的清溪居士的畫作。
相傳他年輕的時候格外的酷愛梅花,並在自己的寒舍麵前種下了許多梅花樹,為此他還演唱了許多詩歌。
但終有一天月圓之夜,突然自己坐在窗前看到了月光,透射出梅花的冷寒樹,覺得可愛,於是就化作了這一幅畫像。
這也是這梅花墨卷圖的由來,從這一些水墨當中可以清楚的看出,清溪居士喜歡畫眉,更喜歡突出梅的一種清雅之風。
趙銘把這些清晰的告訴了袁老板,袁老板賞心悅目的笑了起來,還真的是如此冰出於水而寒於水。
老夫之所以要把這幅畫作拿出來,就是想讓您掌掌眼,沒想到您倒是說出了我多年的困惑。
我可算知道我收藏了這幅畫作這麼多年,它是真是假了。
趙銘認真的回答道,“的確如此,普通士人畫梅花的時候一般著重的去賦丹粉,著重它的顏色對比。
而這一幅畫作清溪居士,有著明顯的不同,她畫眉著重的是均水墨,您看這水墨的搭配格外的均勻,寒枝鱗皴。”
鹿鳴有些不解的問道,“既然這玩意兒被你們說得這麼厲害,那這老板怎麼不把這一幅畫作直接擺出來賣呀?
還要賣一些什麼成品玉石掛件之類的。”也不是鹿鳴對這些物品不感興趣,隻是哪一件價格高,肯定就對哪一件格外的中意。
鹿鳴隻是理解不了,老板如此心愛的這一幅畫作,所以他不想把這一幅畫作賣給彆人
才把它收藏在那裡的灰塵布滿之處,那些翡翠,什麼綠色小瓶,倒是擺了個盆缽滿體。
袁老板聽了鹿鳴的畫作之後,格外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古董擺設,“小兄弟說的確實沒錯呀,我這個古董店客人來的很少。
就說這一個月吧,其實我是沒什麼生意的,但是這古董店裡麵一般都是這種情況,幾個月沒生意也正常。
但是一旦要有生意,那這一樁生意,可就能吃飽一年呀,這句話你可得記住啊,小兄弟。
所以這古董成色也是有學問的,我要是把那些值錢的玩意都擺出來,那還不得遭賊惦記啊。
“可是你不擺出來,那又怎麼會有人看得到呢?”鹿鳴隨手的走過去,摸索著一件綠翡翠掛瓶。
“是老板沒有這方麵的想法,鹿鳴你摸的那一件那可是價值連城,待會你摸壞了。
你們老板可是要賴著你買,你要是不買。你今天都出不了這個門。”趙銘打趣的說道。
“對了,大哥,你不是說要開古董店嗎?那就開古董店的經營行道,你應該向著淑芳齋的老板多請教請教呀。
讓他多教教我們這古董生意該咋做,尤其是在談生意這一塊。
你看你之前咱們在攤子上砍價的時候,一件那樣的破玩意你都砍不下來,就這樣做生意的話你還不得虧死老子。”
袁老板聽到這話之後近乎有些驚訝,“你們要做古董生意啊,這可是一個冷門行業,這是做古董生意的,大抵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年人了。
你們這麼年輕,我建議你們還是轉行吧,去做另外一些賺錢的行業,這門行業做得不好,那可是要虧的你傾家蕩產。”
鹿鳴聽到這話之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傾家蕩產也要做呀,這方麵價格交談方麵,還得請您多指教指教。”
袁老板苦笑了一番,“指教都算不上,我跟你們說白了吧,這做古董生意呀,張口問價是最忌諱的。
一來也是顯露出了你對自己的古董,不夠專業,不夠具有信心,當然我剛才向你們問價,那意義不一樣。
首先你是一個行家,造詣當然比我要高,我自然不敢在你麵前班門弄斧,所以這一個古董我占不了你多大的便宜。”袁老板自愧的說著。
鹿鳴在這個時候卻犯了愁了,這談古董生意不張口也不問價,那還做什麼生意,乾脆直接送給彆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