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去叫一下胡老板過來吧,這事還得讓他來處理。”陳老感慨萬千的說著。
過了好一會兒玉兒叫來了胡老板,胡老板正是穿著西裝標誌的那個男子,“哎喲,這不是陳老板大駕光臨。
唉呀,陳老,您來了怎麼也不通知一聲呀,我好去門口迎接你啊,怎麼突然一下子就來了。”胡亂來恭維的說著。
陳老心不在焉的指著老張,說道,“咱們陳家祠堂的古董,一向都有賬本記錄吧,你查查這瓷器還有硯台,有沒有缺少的。”
這麼一說,胡亂來的臉色突然鐵青了起來,抬起頭又是一種和顏歡笑,陪笑著說著,“哎呀,陳老肯定是你弄錯了。
我怎麼會出現紕漏了,再者說了您看,咱們都合作多年了,這一點你還信不過我。”
胡亂來強詞辯理的話,反倒讓陳老有些猶豫不決了,正因為如此信得過胡老板,所以陳老就開始懷疑眼前的老張了。
趙銘在這時說道,“說不定是他從中做梗,從陳家祠堂裡麵偷了一箱寶貝來賣。
依我看您就去賬戶裡查一查,說不定還真遺漏了呢,這古董遺失可是大事呀。”
“你是誰呀?”胡亂來用著鄙夷的目光打量著趙銘,趙銘尷尬的笑著,“我……”
“哦,他是小趙,是我的朋友。”陳老解釋道,可一旁的胡亂來卻怎麼不相信,“這不成了莫逆之交嗎?
陳老,你也太看得起,眼前就有一個年輕人了吧,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還能相信這個眼前乳臭未乾的小孩。”
陳老聽到這話之後,卻指著老張問胡亂來,“那這個人是你的手下嗎?”
老張將頭低了下去,一言不發,胡亂來看著老張哈哈的笑著。
“哦,這個人啊,不是我的手下,他也不是在陳家祠堂辦事的,嗯,至於他從哪來的我也不太清楚。”
老張用著希冀的目光疑惑的看著胡亂來,胡亂來卻隻用著狠狠的眼光,瞪了一眼老張,老張便又低下了頭去,一言不發,繼續沉默著。
“這麼久了我也沒查過賬戶了,這古董的器械拍賣成什麼樣子了,我需要過目一下。”陳老見事情不對,繼續固執的追查著。
胡老板沒得辦法了,就帶著玩味的語氣說著,“說好了,陳老執意要看,那我拿來賬單便是。
“這樣,咱們為了講究公平公正,你隨我一起進入藏寶閣好嗎?”
就這樣除了老張,大家一夥人都跟著胡亂來一同走進了藏寶閣,可是這賬單一查下來果然是沒有什麼紕漏的。
但卻有一處上麵寫著,以很低的價格還賣出了一個柳梅和幾個硯台,而這個硯台的價格和油品的價格簡直低的無法想象。
僅以幾千塊的價格拍賣出去的,而且買的人也隻是一個遊客。
趙銘指著這張單上麵所寫的交易記錄,疑惑的質問胡亂來,“胡老板,你也是做古董生意的,難道就這陳家祠堂裡麵的瓷器,就值這個價格嗎?
還是這一筆記錄,是你故意以一個低的價格賣出去的,然後再找一個人用高價格轉手。”
被趙銘這麼一說,胡老板整個臉色一下就暗沉下去了,氣憤的說道,“我說年輕人啊,你說話得注意點。
無憑無據,你不要臆斷,你這樣是汙蔑我,也是在汙蔑陳老,你作為一個外人就不要管這麼多,懂嗎?”胡亂來幾乎用這威脅的口吻,在對趙銘說。
趙銘倒沒什麼害怕的,而是徑直的走過去,拿起了老張的幾方硯台對比著。
“你之前在賬本上麵記載的這些硯台的外形,難道不就是這幾個硯台嗎?而這幾個硯台又仿製了許多假的硯台。
我問你,假如你沒有這種想法的話,為什麼要這樣做?而且我剛才還看見你跟老張這一個人在竊竊私語的。
就在走廊的儘頭,難道不是嗎?我這句話說錯了,如果說錯的話,那倒是可以調監控錄像來看!”
當趙銘說出這一番話之後,胡老板胡亂來沒有一點畏懼之色,反而顯得更加平靜了,他淡定的說著。
“這麼一說,你是把所有罪責都推我身上了,你可以自己問一下老張,他隻不過作為一個遊客。
在詢問著我有關於這古董類的拍賣事項,難道我作為老板不該告訴他嗎?這難道還有錯?”
聽到胡老板這麼一說,幾個人麵麵相覷也不再說話了,陳老這時候打個圓場,因為陳老畢竟考慮到了許多方麵,還要要倚仗著胡老板的勢力。
“哎呀,大家夥都是自己人,這小趙年輕不懂事,胡老板,不要介意哈,這幾個古董賣低價出售就算了。
您也費心了,所以好多古董你都賣出了高價格,這方麵咱們就不計較了,也怪我心太急了,這一把年紀了容易糊塗。”
玉兒剛想爭辯什麼,卻被陳老攔了下來,胡老板嗬嗬的笑著,“是吧,我就知道陳老最識大局。
來來來,我們出去喝茶,上好的毛尖,新栽出來的茶葉茶芽,都是清明時剛剪出來的。”
“是啊,是啊。”陳老尷尬的笑著,從旁邊拿起了茶壺,細細的抿了一口,這時候胡亂來對著老張說道。
“沒你的事了,不好意思先生,真的是打擾你了。”就在老張走的時候,胡亂來卻狠狠的死瞪了老張一眼。
老張急忙拉開腿,就遠遠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