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也學著趙銘的樣子,用著拳頭在瓷缸上麵敲了一番,撫著耳朵聽著那響徹整個瓷器缸的嗡嗡聲。
“你還真彆說,這聲音挺好聽的。”趙銘這時給了牛大壯一個眼神,牛大壯走了過來,和趙銘一起,將這一個瓷器青花缸給翻了過來。
這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口大缸的底盤,最高的底盤,就像鐵鏽一樣,沾滿了黑色和灰紅色的物質。
牛大壯伸手去撫摸著那瓷器缸的底盤,搓動著上麵的灰塵,這時候的趙銘阻止道,“不要去弄它,這是底盤上麵自帶的舊色。
正是因為有了這種顏色,才反應了這一個家夥曾經多年的曆史了,不然的話一般的瓷器也不會染上這麼重的鏽色。”
古月夕看著這件古董,對著趙銘說道,“這古董是你發現的,那麼它應該屬於你的。”
怎麼就屬於他的呀,你這話說的就不夠地道了,咱們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好,見者有份,你看我是第一個看見,他從水裡麵搬出來的。
所以說我也有份,你說對不對?”鹿鳴扯了扯趙銘嬉皮笑臉的說著。
趙銘哈哈的笑著,“是呀是呀,什麼好處多肯定少不了你,什麼壞事肯定也多不了你。”
“可問題是,你知道這件古董值個什麼價格嗎?”趙銘突然冒出一個這樣的問題,鹿鳴也發呆了。
“我看這個古董啊,你說的這麼厲害,那個古月夕又說在什麼,故宮博物館也有過這個玩意,那不用說了,肯定在十萬塊錢以上。”
“不學無術的家夥!”古月夕忍不住揶揄道。
“什麼不學巫術啊?”鹿鳴聽到古月夕這句話之後,整個人都傻住了。
“你才學巫術呢,學那玩意乾嘛,我自己懂古董知識不就夠了,真的好笑,你這女人。”
“哎,說什麼呢你?”趙銘拉住了鹿鳴,“人家說的是不學無術,你說的是不學巫術。”
“這兩者有什麼區彆嗎?她就是妖言惑眾,我看你呀,你就是被他給迷住了,要不然你不會這樣針對我!”
這時鹿鳴,將趙銘拉到了一邊,“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被她鬼迷心竅了?”
趙銘委屈的說道,“我的大少爺,你從哪裡看得出來我被他給迷住了,人家說的對呀。”
鹿鳴難受的說著,“什麼叫他說的對,你就幫她說話,我跟你說啊,咱們可是實打實的拜把子兄弟。
你要是胳膊往他那裡拐,那你就彆把我當兄弟,氣死老子了。”
“好好……大哥大哥,你說的都對行了吧,你是老大。”
鹿鳴聽到這話之後,才滿意的笑著,“我問你,這個瓷器大缸到底值個什麼價位啊?你倒是跟我說說呀。”
趙銘這才走到了眾人麵前,感慨的說著,“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九條龍紋落款的瓷器青花大缸,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價位。
但是我之前在一本書上,看過這樣的記載,說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吧,有一個相同的梅花鹿落款的瓷器青花大缸,也是乾隆年間的。
當時它的售價大概是是一百萬到二百萬之間。”趙銘剛說完這句話,鹿鳴就急忙跑過去,死死的抱住那青花瓷器大缸。
那人都愣住了,“你乾什麼?”古月夕看著鹿鳴怪異的動作,疑惑的問著。
“少廢話,這古董是我兄弟發現的,你們可彆想搶過去,你們剛才也聽到了,這玩意兒值一百多萬。
你們要是敢亂來的話,彆怪我鹿小爺翻臉不認人。”說完鹿鳴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從裡麵掏出來了一把小軍刀。
然後把小軍刀狠狠的插在地麵上,那手握在了軍刀的刀柄上麵,好一番英雄氣概。
“鹿鳴你乾嘛呀?”趙銘心平氣和的說著,鹿鳴看到趙銘這副模樣,就更加的吃驚了,“你乾嘛呀?這可是一百萬呀。
我靠,一百萬,你一點都不心動啊!”鹿鳴急忙的從人群當中把趙銘轉了過來,把他拽到大缸前,蹲了下來。
又繼續的用刀插在地麵上,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你是真的把腦子給燒壞了,還是被那女的給妖言惑眾了。
這可是一百萬呀,咱們兄弟之前圖什麼?圖的是什麼啊,兄弟?”
“圖錢呀,不然還做什麼!”趙銘平靜的說著,鹿鳴一聽到趙銘這麼一說,就更加的爽快了。
“兄弟,你都說圖錢了,那咱們這可是一百萬呀,你剛才自己說的,你現在還想跟他們平分不成,那我可不答應啊。”
“那你是打算一個人獨吞了,然後拿一把刀架在葉霜的麵前,然後一挑三。”
“什麼叫一挑三呀?這不還有你嗎?你跟著我,我們兩個打他們三個。
我跟你說,你彆看那個丫頭會武功,這真刀實槍的乾下來,說不定我這一刀就要了她的命。”
“不是吧,兄弟,你為了一個已經損壞嚴重了的瓷器大缸,你要跟人家拚個你死我活,這個古董還能要嗎?”
“不是,兄弟,你話說明白一點,這個什麼大缸它怎麼了?”
“它呀,它也徹底的壞掉了,你剛才不是看到有很多白灰發出來嗎?那都是瓷器缸裡麵的材質。
這個古董已經徹底損壞了,說難聽一點,這就是一些破爛瓦,破瓷器片。
你真要把它賣出去的話,也就是個幾百塊錢的價格,你費這麼大勁乾什麼,把它收起來。”趙銘催促著鹿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