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對,我。”
“我說小兄弟,也懂這一行?”那托試探問道。
趙銘蹭了蹭鼻子:“嘻嘻,也不過是有這方麵的興趣,所以看過一些書,想親自實踐一下。”那托一看趙銘本來年齡也不大,長得也顯得小,當下心裡麵也認定不過就是一來顯擺的學生,而且也覺得自己要是不給的話,會露餡的。
“你可得小心一點啊。”那個托還不忘叮囑兩句,趙銘則是裝模作樣的看了一遍,或許在一些人的眼中倒是想真品,但是在他的眼裡麵,那可以說是處處漏洞。
“我能不能問幾個問題啊。”趙銘一臉的不解道。
“有什麼想問的?”
“就是這樣,你們說這個土陶是清朝的,那為什麼它裡麵是紋路是偏於現代的一種工藝呢?還有這個土陶所呈現的色澤,記得在清朝那個時候,可是呈現一種深灰色,為什麼這個……”趙銘幾句不解問下來,直接讓那托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些細節說實話,旁人真正注意的其實並不多,再加上這些細節可能是內在需要放大鏡那種的,畢竟誰也不會為了一個仿品就這麼煞費苦心,不過如今卻是說不上來話了。
“這小子,難不成都是裝的?”這是托心裡麵第一感覺。
趙銘隨便指出幾個毛病出來,直接算是當眾打臉了,畢竟在場的人雖然說不是行家,但好歹一點皮毛還是懂的,趙銘顯然就當做是沒看見那托的表情,直接用指腹輕摸了一下土陶罐的破碎地方,轉而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話說我有一點兒不解啊,按道理來講土陶罐子雖然說是易碎,但是純手工製作密度大,一般這種程度的撞擊,不會帶來什麼影響吧,就算是平常不怎麼保護,以這種速度下去,也不會碎這麼整齊。”
“不過這些都是我個人的觀點而已,獻醜了獻醜了。”趙銘笑眯眯道,看樣子還真的想是靦腆不已,那托可以說神色有些微亂起來,他本來覺得這件事兒可以說是鐵板釘釘了,怎麼現在突然就殺出個程咬金?
趙銘雖然說聲音並不大,但咬字清晰,擲地有聲,原本剛開始大家的注意點都沒有放在這上麵,如今正好被趙銘不經意間就這麼一提,也都瞬間明白過來了。
等下還有幾個人特意朝前走了幾步,手裡拿著一些工具,看了沒一會的功夫,就把東西都收了起來。
“切,不過就是一仿品,還是做舊的那種,除了底子是真的外,其他都是現仿,就這個玩意,三百塊都多!”那人很顯然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部都看見了,應該也是最討厭這樣的人,當下很是嫌棄的晃悠了一下手裡的的數字三。
“呸,剛才還一直咄咄逼人,看人家一個小姑娘,就故意欺負人唄,這下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當下周圍的人也是瞬間明白過來了,心中當然有些義憤填膺起來,要知道若是這件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他媽的都背,隻要是回頭再被忽悠一下,也就隻能自認倒黴了!
所以現在一碰到這種局,當然不用說就是一種厭惡了。
周圍人的聲音都沒有刻意的隱藏,所以都聽得清楚。那些個人臉上也是變了,不過還是儘可能的想圓個謊。
隻見那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臉上掛著訕笑,連忙道:“這都是誤會,誤會。”不過很顯然並沒有人會相信他這個拙劣的解釋。
而其他配合的托一看情況不對勁,直接趁著大家都不注意,趕緊見縫插針,腳底抹油,溜得賊快。
“這種人真他媽的可惡,竟然故意設計人家一個小姑娘!”不過對於這種事情來得快,散的同樣也快。剛才還圍著幾層的人,現在已經全部散開了。
周圍又恢複了之前的喧囂和吵鬨,給人一種似乎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的樣子。當然趙銘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剛才的那一切全部都是真實的,當然不單單是因為被遺棄在地上的可憐的土陶罐子,更是因為最主要的一點,那就是剛才全程一點淡漠的美女,此刻正朝著趙銘走過來。
不要問趙銘是怎麼知道的,如果說是感覺,不知道你們會不會相信?
不過儘管心中可以是一場大戲,但是可不覺得自己會那麼的有桃花運,畢竟剛才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也沒做什麼太大的貢獻。
當下想著轉身去看看前麵攤子有什麼好東西,但就在要邁步的時候,趙銘的背後傳來一道很是清冷的女音:“稍微等一下。”
趙銘當下眉頭一挑,又再次確認了一遍之後,這才轉過頭來,指了指自己。
“是在喊我嗎?”趙銘有些疑惑道。
“是,剛才的事情真的是謝謝你了。”美女還是屬於麵無表情,但可以聽出她的語氣當中帶著絲絲的緩和,趙銘則是暗自咋舌:“這簡直就是冰山美人啊!”
“沒什麼,小事一樁而已,就是因為這種人,所以古玩市場的水才這麼深,的確讓人煩。”趙銘重新把下滑的背包搭在了肩上,毫不在意道。
“不過美女,下次還是小心一點,尤其是這種大規模的日子,裡麵的套路很深。”趙銘也算是一個友情提醒。
“不過當然像這種敗類也就那極個彆幾個,大部分還都是很本分的,最起碼不會像剛才那樣。”趙銘這句話顯然多了一絲調侃道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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