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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聽我師父講過, 墨魚族彪悍酷烈,人性子都特彆怪,又倔又傲, 哪怕是治病, 也是非常……的態度,說他們隻能打服。”
羊蒻仔細想了想, 尋思這種寬泛信息有些幫不上她。
“那邊也沒有什麼美食,多以海魚為主,殿下記得叮囑膳房。”
清謠有些詫異:“你記得我喜歡吃什麼?”
羊蒻抿唇, 有些羞怯地笑笑。
她正要開口,殘桃便麵無表情地開口:“殿下請放心, 飲食方麵, 下者與墨玉會安排得妥妥當當。”
清謠回頭看了眼殘桃, 發現侍女神色平靜,風格一如平常的冷酷。
但不知道為什麼,空氣中似乎透著酸味。
應該是錯覺吧。
殘桃可是非常正統的妖鬼。
淵辭進門時,看到的便是這樣奇怪的畫麵。
羊蒻臉上笑意迅速收斂好,恭謹小心地低下頭, 不敢抬眼直視妖皇,她知道尊上對自己態度複雜。
大妖皺皺眉。
不過旁人的想法, 素來不為他考慮。
眾人識趣地退下,將空間留給尊上與他的美人。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下回來了?”清謠隨口問,“最近不是事情很多麼?”
她探究地看著淵辭:“又出事了?”
他語氣毫無起伏, 陳述道:“這裡是我的寢宮。”
嘶。
清謠:“我就隨口一問嘛,關心你的事情。”
淵辭聲音自然:“無事便不能找你麼?”
清謠微怔。
“當然可以,隻是……”沒有必要事情的話,他為什麼要找她。
“墨魚族潮濕寒冷, 巫醫有叮囑麼?”淵辭轉開了話題。
“就說按時吃藥,不要過度勞累,我也沒有那麼脆弱啦。”
“嗯。”
淵辭應了一聲,兩人就此陷入沉默。
氣氛好像有點尷尬。
清謠有心說些什麼,可淵辭平時話就不多,又喜怒無常的,她熱臉貼冷屁股怪沒意思。
於是她便用真誠的大眼睛望著淵辭,希望用這樣的沉默表示終結話題的意願。
淵辭:……
難道他不想終結話題?
不可能吧,他平時不最煩多餘閒話麼。
於是她繼續假裝什麼都沒感覺到:“……”
淵辭冷冰冰望她一眼,也不說什麼,徑直向書房走去,大略還有沒處理完的事務。
不知怎的,清謠總覺得他心情不是很好。
來的時候明明還行。
搞不懂他為什麼突然不高興,總不能是因為她沒跟他講話吧?
想到這裡,清謠不禁仔細複盤起自己方才行為,尋思自己的行為和平時基本沒有區彆。
她心中無奈,覺得淵辭最近態度變得越來越古怪了。
尤其是在見過歸雨後,他的情緒簡直是喜怒無常四個字的生動演繹。
清謠不傻,她知道,歸雨的話肯定還是影響到他的心態了。
他這樣較真,倒讓她偶爾也會考慮那種可能。
但也隻是很偶爾。
因為那種可能實在太荒謬了,她當初親眼看著清思二人燒掉小白皮毛,然而轉頭小白便搖身一變成為妖皇?
故事都不帶這麼寫的。
淵辭也是知道可能性渺茫,才這麼擰巴。
至於他為什麼會願意想這方麵的可能?
少女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