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惜的聽力很好,她想也不想就回答道:“很好。”她說:“詹謹軒的馬是我的了,媽媽也是我的了。”
江茉:……?
沒一會兒閼逢也下來了。
江茉看見他就不自覺地退後了兩步。
大家都好奇地看了看閼逢。
誰還不記得他上次把方睿腦袋卡課桌裡的事啊?事後方睿一家居然沒有追究,也是很神奇。再加上他們後續對跟班許聽風來曆的一些猜測,他們就越來越覺得閼逢身份不簡單了。
可這個不簡單的閼逢,伸手接過了江惜的書包,又拿走了獎杯。
一言不發地走在了江惜的身邊。
“他……”江茉看了看閼逢。
江惜:“他送我回家。”
江茉再次瞪大眼,好一番欲言又止。上上次是程冽,上次是宮決,這次……是這個白毛少年。她到底喜歡哪個男孩子?
“還有事嗎?”江惜問。
“沒、沒……我就隻是好奇,為什麼是他送你回家?”
“因為他有空。”
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江茉欲哭無淚:“阿惜,是看誰有空,你就選誰送你嗎?”
江惜:“當然。”
江茉愣了愣,這……天、天然渣?
她天然渣的妹妹,根本不在乎彆人怎麼打量,和閼逢一前一後地往外走去。
很快又到了周末。
學校又一次組織了活動。
而這次,是賽舟遊湖。
江茉他們年級也難得放了個假。
畢竟越來越接近高考了,現在再埋在書堆裡作用不大。
原本的江惜是不會參加這類活動的。又耗費體力,還會讓她丟失女神風采。想一想,一身汗,頭發亂糟糟,皮膚曬得發黑,那還能看嗎?
但現在的江惜很喜歡。
三班的其他同學也被挑起了點積極性,紛紛往活動地點趕去。
這次是在東城最大的森林公園。
臨走詹太太還給江惜準備了便當:“就跟春遊差不多,多帶點吃的方便。有時候不是揣著錢,就能買到食物的。”
江惜點了點頭,其實並不擔心。
湖水下麵一定有很多魚吧?
都可以吃。
等他們到了地點,才發現周圍有很多人。還有扛著攝影機,拉著大橫幅的。
班長徑直走到了江惜麵前:“你會劃船嗎?”
江惜搖頭。
這個大巫確實不會。
班長露出可惜的表情:“那看來我們今天還是得墊底了。”
江惜問她為什麼。
班長就大致和她講了講賽製。
說白了,就是大家一起從A點出發,劃船,看誰先抵達B點。
這很考驗團隊合作。
才嘗完榮譽甜頭的班長心如死灰。
咱們班哪有團隊精神這東西?
江惜看了看不遠處的舟:“這很簡單啊。”
柔兆可以在底下抓著船,咻一下子,送他們到百米外。
大巫沒有作弊的概念。
反正呼風喚雨都是大魔王們的常態操作不是嗎?
“簡單?”班長驚疑地重複了一遍她的話。
班長搖搖頭:“可一點也不簡單。你帶手套了沒有?”
江惜搖頭。為什麼要帶手套?
班長:“哎呀,那完了。你這雙手得磨破了。”
那頭江茉走了過來:“阿惜阿惜!”
閼逢也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
江茉說:“阿惜你是不是沒有帶手套?”
江惜驚訝反問她:“你怎麼知道?”她又不會讀心之術。
江茉粲然一笑:“因為我就是知道你的性格,肯定想不到這些。”她的妹妹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有那麼一點點呆的。
江茉從包裡掏出兩對手套:“喏。”
一對粉色一對白色。
“粉色是你的。”江茉說。不貴,一雙才二十八塊錢。哪怕她現在已經是江家真正的千金了,可她還是不太適應有錢人揮金如土的生活方式。買點便宜東西……江惜應該不會挑剔吧?
想到這裡,江茉突然有點著急了。
江惜在江家生活了那麼久,過的都是優越的生活。可能還真看不上。唉,怪她沒想到……
這時候閼逢在他們身旁站定了。
閼逢:“……手套?”
江茉有點怕他,但還是小心地看了看他蒼白的裸-露在外的修長手指說:“是啊,握槳最好戴手套。”
下一秒,閼逢就轉過了身。
又過了半分鐘,他走了回來,遞了一雙更精致高檔,防護更仔細,並且完全不影響精細度操作的手套給江惜。
江惜:“哪兒來的?”
江茉也很好奇。剛才很明顯他也不知道要帶手套。
閼逢:“許聽風的。”
江惜:“你搶啦?”
閼逢無辜:“我隻是看了他一眼,他就給我了。”
這時候突然又有兩個人過來了。
一個是程冽的小弟汪少青,一個是宮決的小弟田閔。
這兩人對視一眼,直覺不好,生怕對方搶了先,連忙開口說:“江惜,給,手套!”
這一下把周圍其他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來。
他們怔怔看著江惜,和她麵前遞過來的四雙手套。
呃……她要選誰的?
三班有同學摸著自己的手默默落淚。他忘了帶。
現在去買來不及了。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