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怡然看著王福生,心裡的怒火一下子像找到了出口,她站起來毫不示弱地直視著王福生,“你就是主編!正好,我找的就是你,我問你,我們怡然西餐廳的規定,怎麼就跟老祖宗的根兒不符了?
你去怡然西餐廳吃過嗎?你就聽信了那些人的話,怡然西餐廳的份量都是按照一人份的食量做的,根本不存在吃不完需要打包的情況,而我們餐廳作為連城市第一家西餐廳,需要保護自己的秘方,打包的人把我們的食物拿去研究,對我們西餐廳影響很大的!
不了解實際情況,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把彆人的稿子刪的隻掉這一點,你是主編你就了不起嗎?信不信我去投訴你!”
期間於川一直想勸葛怡然不要再說了,可被王福生的眼神製止了。
等葛怡然說完之後,他才說道:“你說完了?”
葛怡然冷哼了聲,沒有看他。
“好,既然你說完了,那我就來說兩句,首先,對你說聲恭喜,西餐廳開業,敢於在連城市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挺好。
沒錯,關於怡然西餐廳開業的新聞稿,是我讓刪成現有的版幅,你可以打開報紙看看,在你這條新聞旁邊,還有一家家具店開業,還有好幾家商家投放的廣告,我不認為把怡然西餐廳開業的新聞放在這裡有什麼問題。
報紙的意義在於傳遞信息,你如果對自己的西餐廳有信心,那就憑這一個小版麵,你就能吸引到客人去。
還有這裡本就是廣告的位置,是我看在於川的麵子上,報社沒有收你的廣告費,就當是對你西餐廳開業的賀禮,現在看來你好像也看不上,那就把廣告費結一下,於川,你負責!”
說完,王福生向其他幾個記者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進辦公室來。
“那阮家小館呢?憑什麼阮家小館的新聞就能在上麵最醒目的位置,主編你真不是那小老板的親戚,或者,她給你塞過紅包吧?”
葛怡然一副看破一切的表情。
王福生轉過身子,“同誌,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要亂說,你隻知道跟阮家小館比,你知道自從第一次登了阮家小館的新聞之後,我們連城日報銷量高了多少?
你可知道阮家小館每次的新聞傳遞的都是正能量,無論是生活版麵還是政府版麵,阮家小館的新聞稿上去,都會讓人心服口服。
與其在這裡揣測彆人,不如回去好好的經營你的西餐廳,把心思放在該在的地方,重要的是你店裡的口碑。
報紙隻是傳播媒介,隻有輔助作用,真正起決定性作用的,是你餐廳裡的食物,同誌,你不要搞錯了!”
說完,王福生沒在理她,直接進了辦公室,那幾位記者進去後,最後一位把門關上了。
“同誌,我們主編說的沒錯,我有朋友去你們店裡吃過,牛排一點都不好吃,你還是抓緊時間回去好好琢磨吧,連城市開西餐廳,真挺不錯的!”
有人緩和地說了句。
可沒想到,葛怡然朝著他諷刺道:“牛嚼牡丹,請你轉告你朋友,不要再來怡然西餐廳,他不配品嘗這麼好的牛排!”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有人不屑的冷哼了聲,“神氣什麼,當個老板就知道自己是誰了,這麼聽不得建議,彆開店啊,做了服務產業,還這麼高姿態,你也是我見過的頭一個了!”
“就是,下海的人那麼多,失敗的也不差她一個,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
“名字叫啥?怡然西餐廳是吧,回頭我就跟我周圍的朋友說說,那地兒太金貴,是我們鄉巴佬不配進的地兒!”
“這麼金貴的餐廳老板,不會不打算交廣告費吧?也就5塊錢,他們餐廳裡一塊牛排的價格,不會有人想賴賬吧?”
“我看懸,苦了於川,還給她寫了那麼多,買筆芯的錢估計都拿不回來!”
“慘,真慘!”
……
一人一句,葛怡然的臉徹底變成了豬肝色,可偏偏他們都是自顧自的再說,沒一個人是看著她說,她就算氣的整個人要爆炸,也沒人關心。
就連於川,也懶得再搭理她,回到位置上,開始忙自己的。
葛怡然被徹底的無視,她氣衝衝地從錢包裡拿出5塊錢,往於川的桌子上一扔。
不等她說話,於川無所謂的站起來拿起錢,“慢走不送!”
憑什麼不要,5塊錢也是錢,報社買筆芯的錢,再添5塊,這也是他於川的功勞!
於川一走,更沒人搭理葛怡然,她隻能生氣地走了。
去了西餐廳店裡,葛媽已經到了。
正在指揮服務生擦杯子。
“你那個抹布不好,用這個,這個擦的好,還吸水!”葛媽把服務生手裡的抹布抽走,遞給他一塊自己剛剛用過的。
“阿姨,不行的,老板有交待,擦杯子得用專用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