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慶幸,她們都沒有賴床!
因為早起,她們還能去食堂坐著吃早餐,阮軟打了一份粥,一個雞蛋跟花卷。
鹹菜是放在粥上麵的,是大頭菜。
阮軟嘗了一口,被鹹的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大頭菜,估計洗都沒洗,直接拿來當鹹菜了。
好在,她早在吃了昨晚從食堂打的飯之後,對食堂的飯菜就沒什麼信心了,米飯很硬,吃的很不舒服,可阮軟不想浪費糧食,愣是全吃完了。
早上出門前,還是拿了一瓶自己的酸黃瓜,能用得上就用,用不上最好。
沒想到,這會兒就派上用場了。
阮軟把酸黃瓜打開,一股又酸又辣的香氣就從玻璃瓶裡飄了出來,林生生她們聞到香氣,就移不開視線了。
“阮軟,這個是你買的還是你自己做的?”林生生看到那綠油油又有小米辣點綴的酸黃瓜,再看看自己粥裡暗淡無光的黑黑的大頭菜,她想吃酸黃瓜。
“我自己做的。”
阮軟說完,看她的眼神,“想吃?”
林生生抿著嘴,點了點頭,期盼地眨了眨眼睛,“可以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給你夾,我這筷子沒用過。”
她是不介意分享,可她介意彆人用過的筷子在瓶子裡夾來夾去。
阮軟給她們一人都弄了一點,玻璃瓶裡瞬間下去了一大半。
林生生她們都有些不好意思,“隻剩一半了。”
“沒事兒,我帶的多,你們快吃吧!”
阮軟把蓋子打開的時候,周圍其他桌的同學也聞到了酸黃瓜的香氣,她們也認出了阮軟,看到她給室友分酸黃瓜,十分羨慕。
也有新生聞到酸黃瓜的香氣,鼓起勇氣過來問阮軟。
“同學,你好,你的這個小菜是在哪裡買的?味道很香,我也想買。”
這下不等阮軟說話,林生生就連忙說道:“不是買的,是她自己做的。”
那學生一聽,十分不好意思,“打擾了,不過同學你手藝真好,這酸黃瓜聞著就香,吃起來肯定更香!”
阮軟朝她笑了笑,“謝謝。”
等人走後,林生生環顧一圈,看到其他桌學生羨慕的眼神,她頓時覺得自己有了個大靠山的感覺。
酸黃瓜又酸又辣,可吃著還是能吃出黃瓜的清香味,她們很多都是第一次吃阮軟的做的東西,一個小菜都能做的這麼好吃,更何況是其他的菜,原本她們隻是聽說,阮軟廚藝好,現在是完全領會到了。
這不是好,這是太好了。
大家就著酸酸辣辣的酸黃瓜,美美的吃完了一頓早餐,肚子飽了,心情也好了,對今天的軍訓也是充滿期待。
她們吃完飯還需要去洗碗,阮軟這時又看到了昨天在活動中心的那個女孩子,她拿著一個饅頭,一邊啃一邊朝食堂外走。
“阮軟,快跟上啊,一會兒洗碗的人多了!”
阮軟收回視線,“來了。”
她美食城二樓水吧的人還沒招,這個人是熟手,要是兼職的話,應該挺適合的。
不過隻是一個念頭,阮軟又拋到腦後了,說不定人家隻是因為工作失誤,被訓了。
軍訓跟後世的沒什麼區彆,阮軟從初中到高中到大學,都經曆過軍訓,對那些項目也是很熟悉,所以沒什麼感覺。
反而因為她站軍姿很標準,第一天就被教官看上了。
“你!出列!”
阮軟被點名後,她小跑到教官麵前,立定站軍姿,姿勢都很標準,教官一看她的姿勢,忍不住問道:“練過?”
“報告教官,是的!”
“好,那就由你當引導兵,能不能完成任務!”
阮軟迎上教官信任的眼神,昂首挺胸道:“報告教官,保證完成任務!”
教官滿意地點點頭,“歸隊!”
“是!教官!”
……
本來看新生軍訓就是老生的一項樂趣,今年這一屆新生裡又有小老板,來看她軍訓的人更多了。
因為阮軟太好認了,軍訓雖然有帽子,可大家都是被曬著站軍姿,都不可避免的曬黑了很多,可阮軟,剛來時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
在一眾日益變黑的新生裡,她特彆紮眼,外加上她的顏值本就出眾,被教官單拎出去做引導兵訓練時,腿又長又直,踢正步也很有勁兒。
大家原本隻是想隨便看看的,可看到小老板這認真的模樣,都覺得有些慚愧。
他們當初軍訓,叫苦連天不說,還有些應付,可小老板一個女孩子,曬一樣曬,人家反而更認真,看那腿,繃的多直啊,一遍又一遍,一次也沒有不耐煩的模樣。
難怪人家能成功,就這個認真勁兒,乾啥不會成功。
~
何良被室友叫來到操場附近散步。
“我還真發現了好幾個長的好看的學妹。”
“咱們係的?”
“拿肯定啊,咱們美術係的,就是看上哪個漂亮了,也能有話搭訕,彆的係,難道我要上去跟人家說,我覺得你很漂亮,能不能給我當一天模特,我想畫你的肖像?”
“你彆把人家學妹嚇著了!”
“我隻是說說,肯定沒有這麼做,噯,何良,你有沒有去找你的阮軟小學妹啊?什麼時候喊著我們一起玩玩,交個朋友。”
何良涼涼地瞥了他們一眼,帶著警告地意味。
“這,這不是我的主意,是大林子,他讓我們跟你說的,後來我們忘記了,是不是,你們當時不也在麼!”被他眼神殺的室友趕緊解釋道。
其他幾個室友清了清嗓子,“他讓你說你就說?那大林子是個好的?人阮軟是個好同誌,要是真被那種人糾纏上,得增加多少麻煩!”
另一個室友也怕何良生氣,連忙說道:“就是,阮軟不是咱一般人能沾的,那大林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嗯?那個是不是阮軟?她旁邊站的是誰?她哥哥嗎?”
突然,有室友看到了操場邊站的倆人,穿著迷彩服的是阮軟,另一個穿著白襯衣西裝褲,簡單的黑白色,卻被他穿出了質感,周身的氣度更是讓人忽視不了。
何良眯了眯眼睛,那個男人,他在阮家小館見過。
季遠,工商局局長。
他怎麼來了?
~
阮軟沒想到季遠會過來看她,她有好些天沒看到他了。
“我曬黑了吧?”阮軟不爽的努了努鼻子,在人前,她都是話不多,很堅強,事事追求完美的人,可一站在季遠麵前,她就忍不住想撒嬌。
季遠認真地看了看她的臉,然後搖了搖頭,“沒有黑,還是很白。”
“哼,騙我。”阮軟嘴上說著,心裡卻很開心,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女人會喜歡聽甜言蜜語了,從不同的人嘴裡說出來,效果的確是不一樣。
“我快結束了,你急嗎?要是不急,你等我半個小時,馬上就要下訓了,你請我吃飯!”
季遠看到她有些期望的眼神,眉眼含笑地點頭道:“好,我等你。”
不遠處傳來吹哨子的聲音,阮軟看向季遠,“說好了哦,要等我,我先過去了,你找個陰涼的地方待著!”
季遠點了點頭,“去吧,小心點。”
阮軟朝操場跑去,沒跑幾步,對著季遠回眸一笑。
少女明亮的眼眸帶著滿滿的笑意,身著迷彩服給她增加了一絲英氣,也襯得整個人越發的精神,這一笑,深深地印在季遠的腦海裡。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視線,季遠扭頭看過去,認出了是畫文化牆的何良。
他朝何良淡笑地點頭致意。
何良也回了個笑容,然後跟室友們走開了。
室友們都看到了那個男人再跟何良打招呼,剛走過,就沒忍住問何良,“誰呀這是?是小老板的哥哥嗎?”
何良腦海裡全是阮軟對季遠最後的那個笑容,她從來沒對他那麼笑過,而他是學藝術的,他能敏銳的察覺到阮軟對季遠跟彆人不一樣。
“噯!你彆不說話啊,你去哪兒?馬上吃午飯了,這會不去食堂,一會兒人多了,又吃不上飯了。”
何良充耳未聞地繼續往前走,腦海裡全是阮軟那個回眸。
他終於知道,畫裡的人為什麼像她又不像她了。
隻是,很可惜,這幅畫大概率,阮軟永遠都不會看到……
吹哨聲響起
“解散!”
阮軟一聽教官的聲音,趕緊往季遠的位置看,隔著人群,她看到季遠朝她招了招手。
“我有朋友來了,不跟你們一起吃了!”阮軟跟林生生她們說道。
林生生她們早就在阮軟過去跟那個男人說話時,就很好奇他們的關係,現在聽阮軟說是朋友,都忍不住說道:“隻是朋友嗎?”
這男人長的是真帥,既然不是什麼親戚,隻是朋友,那還是可以拉拉紅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