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阮媽首肯之後,節假日季遠也會光明正大出現在阮家小館,幫忙收錢或者乾彆的,漸漸地大家都看出點名堂,尤其是沈康,好幾次在這裡看到季遠之後,心裡有了猜測。
他聞著空氣中香噴噴的爆炒肥腸味道,忍住流口水的衝動,把季遠拉到一旁。
“季局,你跟小老板,是不是?啊?”沈康朝季遠擠眉弄眼著,暗示他。
季遠笑了笑,沈康看過那張照片,算是知情人,他點了點頭,“嗯,是的。”
沈康大喜,驚喜地笑了,顧不得不合適,直接伸手拍了拍季遠的胳膊,“可以啊你,動作挺快啊,近水樓台先得月,果然沒錯。好福氣啊季局,外麵好多人都巴巴的等著小老板畢業呢!”
他說最後的話時,刻意的壓低了聲音,算是提醒也算是叮囑。
季遠聞言,很淡定地點了點頭。
沈康看他一點都不著急,以為他不相信,連忙說道:“我說真的,你真得好好把握,千萬彆把小老板弄丟了。”
“好,我會把握的,說起來還得謝謝你的照片,到時候我倆的喜酒,你得來。”
沈康聽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他不敢置信地問道:“我可當真了,你們的喜酒我一定會去吃,我當真了啊!還有,你說照片?是之前我給你的?被她看到了,所以你倆,啊?翻牌了!”
季遠點頭笑了,笑起來的模樣,讓沈康忍不住感歎,“季局,應該不少人都發現你最近情緒變化很大吧,以前你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現在身上多了些煙火氣,看來你現在真的很幸福啊。”
小鳳已經在催沈康入座了,沈康聽見之後,又深吸了一口空氣中的香氣,“真是羨慕你,以後天天都能吃美食。”
說完,他就跟季遠示意自己去入座了。
季遠在他走後,摸了摸自己的臉,他也覺得最近笑的多了,即便天有時候陰沉沉的,他的心情也不會受影響。
天一冷,大家就會極度的追求脂肪,而肥腸這種以前很多人都不吃的豬下水,漸漸也在廚師手裡開了花。
阮軟做的爆炒肥腸,每個星期都很多人來吃,有的甚至都吃過一兩次,但還是想的慌,很多人甚至跟孫紹元提意見,讓他先把這道菜學會,真的太香了。
下酒,配米飯,都是一絕。
洗乾淨的豬大腸,切成小塊,用鹽、醬油醃製15分鐘。
另一旁的盆子裡放著切好的蒜苗段還有辣椒丁。
阮軟當著他們倆的麵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爆炒肥腸的做法。
重新洗乾淨的鍋放在火上,加油燒至六成熱,鍋裡開始微微冒白煙,這時把辣椒丁跟蒜苗段,薑蒜放進去煸炒爆香,蒜苗特彆容易出香氣。
等看到蒜苗軟塌之後,加入肥腸,依舊是快速的翻炒,讓非常在最短的時間內跟鍋有更多的接觸。
很快,空氣中彌漫著肥腸的油脂香味,阮軟開始調味,加入鹽、紅油辣子跟味精,翻炒均勻後,就可以出鍋了。
“下一鍋,你來炒!”
阮軟看向孫紹元,在廚房裡,雖然袁超的天賦比紹元哥好,但是阮軟還是會先讓紹元哥試,然後再是袁超。
孫紹元已經看過很多次了,而且他的廚藝也進步了很多。
“好。”
阮軟得到回應,滿意地把爆炒肥腸放到窗台,搖了搖鈴鐺。
小鳳很快就來端菜了。
爆炒肥腸一上桌,沈康就停下了跟周邊人的交談,香味太撩人。
圓圓的白色瓷盤裡,醬色的肥腸閃著油光,色澤紅亮,配著白色加綠色的蒜苗段,看起來格外的誘人。
明明就是這麼簡單的食材,一眼就能看的完。
可彆人就是炒不出小老板的味道。
他夾了塊肥腸,入口之後,滿足地眯了眯眼睛。
嘴巴裡不停的分泌口水,就是這個味兒!
肥腸勁道十足,質地軟彈,咬起來十分帶感,不老不嫩,又辣又香,超級過癮
一口下肚,回味悠長,他下意識的去夾第二筷,根本沒有想停下來慢慢吃的想法。
“小老板這肥腸做的是真好,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們家做的肥腸總是有股味道,腥味很重,可小老板做的,隻有香味。”
沈康顧不上說話,扒著米飯點了點頭,肥腸的油脂越嚼越香,特彆下飯。
等吞下去之後,他才顧得上說話。
“我估計是因為這菜是爆炒的,你看盤子底都是油,不是湯湯水水的,肥腸用油煸炒之後,再加上小老板的手法醃製,想不好吃都難。”
吃了這麼久了,沈康也算是看出了點門道,不過,他隻是紙上談兵,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
“兄弟,你說的有道理,回頭我回去也試試,油放多點,爆炒,不加水。”可那人卻相信了,走的時候還連聲跟沈康道謝。
沈康端著碗,顧不上說話,隻能用動作表示,等人走後,他才有些感慨,還是阮家小館能給他帶來放鬆,采集新聞過程中遇到的不愉快,吃頓好的,被陌生人感謝,在加上提前預定了小老板跟季局的喜酒,他現在所有的不開心都一掃而空。
美食果然能治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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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的中午,阮軟接到季遠打來的電話,她舉著有些笨重的大哥大,跟室友們示意了下,走到一旁接聽。
“我剛下課,你這個號碼是哪裡的?怎麼有些陌生?”阮軟還以為是哪個公司的推銷電話,剛準備掛斷的,沒想到是季遠。
季遠的笑聲從話筒裡傳來,仿佛他就在她旁邊笑著。
阮軟的耳朵有些燙。
“我在秦老家裡,你在禮堂門口等我,我帶你過來吃飯,中午我們吃羊肉火鍋。”
阮軟有些意外,“你今天怎麼去秦老家裡了,我現在附近也沒用賣水果的,就這麼兩手空空上門,不太好吧!”
“這個借口我用過了,秦老說沒帶東西來更好,好了,你乖乖在禮堂門口等我,我很快就到。”
阮軟隻好答應,她看了眼大哥大,電話還沒掛,她放到耳邊,那邊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