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談判(2 / 2)

賀祥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又回來,麵色為難道:“公爺,惜朝少爺說,他不是來給他母親求情的,而是給您解決難題來的。”

“我的難題?”魏國公放下筆,冷哼了一聲,“不過六歲的孩子,能解決我什麼問題?”

賀祥道:“這就不知道了,不過惜朝少爺說得篤定,像是那麼回事兒。公爺,不妨見見,惜朝少爺滿臉蚊子包,看樣子等了很久,他不會輕易離開。”

聽此,魏國公道:“那就見吧。”

賀惜朝昂首挺胸走到書桌前,乾脆利落地給魏國公行了個禮,接著自顧自站定道:“祖父晚上好。”

魏國公玩味地看了眼他的臉,孩子臉嫩,又白,一個個大大小小的蚊子包落在臉上,看得有些滑稽,也讓人心疼。

就這數量,可見是真的等很久。

“怎麼到這裡來的?”魏國公端過邊上的一杯茶,輕輕吹了吹。

“兩日前跟著給您送湯的丫鬟,沿著牆角,躲在花叢後一路跟過來的。”賀惜朝大大方方好不愧疚地交代。

魏國公抬頭看了他一眼。

賀惜朝回了一個大大的微笑,接著回頭對賀祥說:“祥爺爺,臉上癢,能給我找盒祛癢的藥膏抹抹嗎?謝謝。”

這真是一點也不客氣,賀祥微微一愣,下意識看向魏國公。

後者依舊一句話也沒說,照樣喝他的茶。

賀祥隻好道:“好,惜朝少爺忍忍,去去就來。”

賀祥一走,魏國公就看見賀惜朝自顧自地走向高幾,翻開一個杯子,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回頭還問魏國公,“祖父,孫兒要給您添水嗎?”

“無需麻煩。”

賀惜朝一聽立馬放下茶壺,乾脆利落地仿佛剛才隻是隨口說說。

魏國公微微眯起眼睛,淡定喝茶看著他故弄玄虛。

賀惜朝之前吃春餅有些噎著,灌了杯茶才順下去,舒坦了。

然後他又倒了一杯,舉著茶杯到了離書桌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將茶杯放上旁邊的茶幾,然後翻身爬上了高背椅,坐定之後看向魏國公,後者也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隻見賀惜朝微微一笑,嘴裡放出一個炸彈:“祖父,太子被廢,您是打算支持三皇子嗎?”

魏國公是想看看賀惜朝能說出什麼話,可沒想到卻是這樣的膽大妄為,差點沒忍住噴出一口水,不過就是如此,還是嗆到了喉嚨,悶悶地咳嗽了幾聲,緩了緩就厲聲嗬斥道:“這話是誰教你的!你母親?”

“母親一個深宅之婦,如何有這般見識,這是我自己推測的。”賀惜朝跳下椅子,去夠了茶壺,繞到桌子後給魏國公添上茶水,還無比懂事地順了順魏國公的後背,道,“您彆激動,喝口水潤潤嗓子,我們祖孫慢慢說。”

魏國公覺得這話有些怪異,而賀惜朝做這些事實在太順手了,與他根本沒有懼意,說親近就親近。

“其實支持三皇子也不錯,畢竟有淑妃娘娘在宮裡,因著三皇子被太子壓傷之事,她不僅不怪罪太子,還替他求情,如此大度,委曲求全皇上對她的印象就更好了,說不定為了彌補她,還能升上一級,淑妃之後是什麼,惜朝不太懂,估摸著也能到貴妃了吧。雖然太子乃皇後所出,地位更尊貴一些,不過皇後畢竟已經逝世,沒有淑妃娘娘在後宮好說得上話。再者淑妃娘娘畢竟是老夫人的女兒,二老爺的親妹妹,他們更願意三皇子上位,反正太子已經廢了,誰都有機會,不是嗎?”

一個六歲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說實話魏國公是真的驚訝,可以說是震驚。

的確就如他所說,李月嬋一個庶女,最多懂一些內宅之事,如何能有這樣的見地?就算她懂,可賀惜朝才六歲,如此順暢,調理清晰地說出來就已經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聰慧。

賀明睿比賀惜朝還大一歲,就是讓賀明睿背下來,怕也說不通暢。

魏國公的反應在賀惜朝的預料中,他回頭抿嘴一笑道:“人說甘羅十二為相,我願意效仿他。”

“你現在才六歲!”魏國公心智畢竟堅定,在震驚之後,很快緩了過來。

“那又如何,我半歲能言,一歲識字,兩歲寫字上千,三歲習四書五經,四歲通曉禮儀詩篇,爹說我乃曠世奇才,我也這麼認為的。”如此狂放之語,若是在賀惜朝沒有之前那番話,魏國公定然不信,可如今,他隻覺得這小子狂妄,卻並非虛假之言。

“勿以人老言無用,勿以人小善可欺,祖父,您覺得孫兒說的可有道理?”

一老一小,不就在這個書房裡嗎?無用還是可欺?

魏國公看這個孩子狡黠的目光,輕輕地點頭,“阿鈺生了個好兒子。”

至此,賀惜朝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遙:看,我給你開掛了,這智商……嘖嘖

賀惜朝:你在搞笑嗎,我是魂穿!掛呢,在哪兒?

遙:哦,那沒有了

賀惜朝:……滾

…………

女兒高熱不退,不好意思,明日得去醫院,碼不了字,停一天,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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