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惜朝在賀祥的注視下,打開麵前的錦盒,裡麵擱著三個莫奈何,形狀和式樣較兩日前更加複雜,拚湊的塊數也更多。
他取出來,放在桌子上,一個一個仔細打量過去,似乎非常的驚奇。
賀祥眼看著他就要拆開莫奈何玩起來,連忙道:“惜朝少爺,大皇子還來了信,您是不是先回給他?”
“信上說了什麼?”賀惜朝把玩著莫奈何隨口問道。
賀祥訕笑道:“這信大皇子寫給您的,老奴怎麼會知道?不過瞧著來人挺心急,您還是早點回複比較好。”
賀惜朝聞言抬起頭看他一眼,說:“知道了,一個時辰後來拿吧。”
等賀祥一離開,夏荷提著茶壺從外麵進來,笑道:“惜朝少爺,口渴了吧,奴婢給您泡了菊花茶。”
賀惜朝點了點頭,示意她放下。
他從盒子裡拿起信封,看著上麵的豁口,心裡冷嗤了一聲,果然,疑神疑鬼!
“偷看彆人信件是要造雷劈的。”他一邊嘀咕著一邊看信,不過在這個孩子沒**的時代,他也無處說理去。
文采好不好看字三分即可,就蕭弘這狗爬字,怎麼看都不像是肚裡有墨水的人。
他不被廢,誰被廢?賀惜朝搖了搖頭,上書房讀了三年,至今還能寫出這麼“秀”的字,也算本事。
信裡沒說彆的,就問這三個莫奈何,蕭弘研究三天了,至今不知道該怎麼解開,之前送賀惜朝的那一個,見賀惜朝拆合地輕鬆,想必這幾個也同樣難不倒他,便送來問問,盼回。
魏國公想必很失望吧!
賀惜朝忍不住勾唇輕笑了一聲,接著抬手將信遞到身後說:“墊腳伸脖子看多費勁,夏荷姐姐,你要不抄上一份給老夫人送過去?”
“惜朝少爺說什麼,奴婢不明白。”
賀惜朝起身,繞到後麵,隻見夏荷垂首斂目,分外安分地站著,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賀惜朝走到夏荷麵前,抬起頭,隻見後者飄開了眼睛,賀惜朝笑了笑,將信放到夏荷的手裡說:“夏荷姐姐可是鶴鬆院的二等丫鬟,為什麼來這兒,自然是身負重命來的。惜朝不怪你,相反這短短一月,姐姐用心伺候姨娘和我,比春香還體貼,我都看在眼裡,怎好叫你為難,既然這信很重要你拿去抄吧。回頭好讓老夫人安心……而我,也安心。”
夏荷愣愣地低頭看著手裡的信,再瞧著賀惜朝笑得分外甜,滿臉都是善解人意,可不知怎麼的,聽到這最後一句她渾身有些發毛。
“去吧,讓我靜靜玩一會兒,玩出了解法,好給大皇子回信。不是你家少爺我自誇,你抄完信送去交差的這點時辰夠我解出來了,到時候正好給我磨墨來,如何?”
滿臉笑意的賀惜朝,說的不急不緩,可夏荷不敢不聽,連忙應了聲是,就出去了。
賀惜朝看著夏荷幾乎小跑的背影,才淡定地繼續坐回到椅子上,對著那最大的莫奈何,一下子將它拆開,裡麵不意外地掉落了一張小紙條。
“還算有點小聰明。”賀惜朝嘖嘖嘴,看著蕭弘那狗爬字。
蕭弘:惜朝,兄有要事與父說,然心怯不敢,怎麼辦?速回!
“……”這種撒個嬌耍個無賴就能辦到的事,有什麼好不敢的?換個伴讀而已,想想不換的後果吧,少年,是不是會更有勇氣?
賀惜朝無語了半晌,不過還是另寫了一張小紙條,放進莫奈何裡麵,搭建起來。
心中怎麼吐槽都沒事,寫的時候語氣自然是委婉了些。
“等我進宮,嗬嗬,第一個要治的就是你這膽怯的毛病。皇帝多好用啊,學不會向他開口,什麼都白搭!”
他搭建地很快,不一會兒三個都完成了,正好夏荷回來,想了想還是跟賀惜朝複命,“多謝少爺。”
賀惜朝堆起天真的笑容道:“以後夏荷姐姐有任何不便之處,告訴惜朝,能幫姐姐的,惜朝一定幫忙。”
夏荷不是傻子,賀惜朝這麼說便是在警告她,能讓老夫人知道的東西他會主動給她交差,不能泄露的敢私自行動,就彆怪他不客氣!
她知道賀惜朝不像普通的六歲孩子那麼好糊弄,可沒想到那麼機敏,做事說話皆老練圓滑。
夏荷不得不將他與賀明睿比較,卻心驚肉跳起來,若這位少爺真要爭取什麼,國公府可就沒這麼安寧了。
她說:“聽少爺吩咐。”
賀惜朝也不管她會不會聽,反正出格了,就想辦法收拾她。
“來,過來磨墨,待會兒連盒子帶信一塊兒給國公爺送去。”
作者有話要說: 賀惜朝:我是個賭徒,最喜歡飄綠抄底,這輩子還沒賭輸過。
遙:悠著點,小心玩脫
賀惜朝:玩的就是心跳,嗬嗬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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