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倆是什麼關係,以後是要蓋一條被子,睡同一個墳地的人,這麼大的事怎麼能瞞著?
蕭弘覺得他家惜朝聰明能乾,什麼都好,就是這種有事不說的毛病得改一改。
他已經不是個孩子了,完全能給另一半遮風擋雨好不好?
蕭弘也顧不得維持他冷淡模樣,正準備回頭苦口婆心念叨念叨,忽然一雙手摟住了他的腰,接著賀惜朝整個人貼上了他的後背。
蕭弘:“!!!”
“但是這樣做真的很不好。”賀惜朝的雙手將蕭弘的腰抱緊,帶著濃濃的歉疚和自責,越發放低了聲音說,“表哥,我知道是我自私了,沒考慮你的感受。想想如果是你打著不讓我擔心的名義瞞著我,自己卻受了責罵,還差點重傷,仿佛我不是你可以依靠的另一半,如此見外和不信任,我會更加傷心難過……”
賀惜朝的嗓音到此就越發輕軟帶著一絲撒嬌的味道,懇求道:“所以,你怪我怨我,生我的氣是應該的,隻是不要不搭理我,好不好?惜朝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那聲音就跟個貓爪子似的,輕輕地碰觸、撥弄著那根綿軟的心弦,更何況腰上的手臂緊緊地纏著,溫熱的氣息從貼著後背的身體上傳來,還蹭了蹭,簡直讓蕭弘從腳底板一路酥麻到頭頂,差點就當場融化了。
咕咚一聲,他咽了咽口水,從脖子根一路紅到耳朵。
簡直太,太犯規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美人計對不對?
蕭弘第一次體會了其威力,太過強大已經讓他忘了剛才想說啥?
“惜朝……”蕭弘的不由自主地放在賀惜朝的手上,微微用力握了握,仿佛這樣才能抵擋那股誘惑。
然而身後傳來一聲吃痛的聲音:“嘶……”
蕭弘一驚,立刻回頭,握住賀惜朝的手腕,忙問:“是不是我碰到傷口,弄疼你了?”
眼裡的關心讓賀惜朝輕輕搖了搖頭,抬起的眼睛裡蒙上了一層水霧,問:“表哥,還生氣嗎?”
“不氣不氣,你是我祖宗,我哪兒能跟你生氣?”蕭弘心疼地脫口而出。
賀惜朝彎了彎唇角,正想說一句:那來個親親,咱們就把這事揭過了吧,就聽見蕭弘皺眉對著門口喊了一聲:“太醫呢,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門口的小玄子無語地一歎,朝等候了一會兒的王太醫看了一眼,推門而入道:“殿下,王太醫來了。”
“趕緊過來看看,惜朝,你坐這兒。”
賀惜朝就那麼點小傷口,小玄子包紮地又服帖,已經沒什麼事,無非方才理虧,他示弱了一下而已,沒想到這人還真緊張上了!
他從善如流地坐下,一雙眼睛就注視著蕭弘,沒放過那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隨著王太醫解開繃帶,露出裡麵的傷口,就見蕭弘的神情頓時緊繃了起來,皺著眉頭,那幅模樣比在江州自己拔箭時還要緊張。
賀惜朝抿著唇,眼中染了笑意,似乎頗有趣味。
“無事,傷口已經止血,隻要等著結痂愈合便可,隻是彆碰水,過個幾日就好了,殿下放心。”
既然看了傷口,王太醫乾脆給賀惜朝另換了繃帶,又留下了一瓶金瘡藥,然後便告辭了。
蕭弘鬆了一口氣道:“惜朝,以後出門可得帶著人,不然再來一次,我得嚇死。”
“好。”賀惜朝答應得乾脆,然後抬了抬手臂,看向小玄子,“我有話同殿下說,勞煩玄公公去門口守著。”
待小玄子出去關上門,蕭弘便納悶道:“惜朝,你想說什……麼……”話未說完,他的眼睛突然睜大,腦中完全清空。
隻見賀惜朝手臂一勾,環住了他的脖子將人一把拉下來,接著便抬起頭對著他的唇貼了上去……
而這邊魏國公府,不知是不是因為賀惜朝離去之前揭露他們醜惡的嘴臉,將暗戳戳的肮臟心思剖開來,沒臉繼續呆下去,賀氏族老便紛紛告辭。
隻留下林家婦孺。
魏國公麵容疲倦,他看著這些人,不等林老夫人再哀求什麼,隻是命令下人將林家人送回暫住的客房,不許隨意走動。
等林家被強硬地帶走,餘下的便隻剩下長房和二房,以及國公夫人。
九年前魏國公府是什麼樣,如今似乎又還原成什麼的模樣。
可是物是人非,不同的心境,不同的遭遇,造就了不同的人。
大夫人麵上無喜無悲,帶著女兒仿佛置身事外,不管因為賀惜朝離去她的管家權力是不是會變,她已是無所謂。
二夫人就不必說了,正是揚眉吐氣的時候,哪怕賀惜朝看起來似乎不是被逼迫著離開國公府,是他自己有這打算,可不管如何,國公府未來已經注定是賀明睿的。
國公夫人也是一樣,她看著賀明睿,心中暗暗欣喜,正想說幾句軟化寬慰魏國公,就見他抬了抬手道:“來人,動家法。”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