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微山一想到訂婚現場,一個個人將目光集中在她身上,他就不由地蹙眉。
他見寧希這副執著的模樣,一時覺得有些無奈,又覺得新奇。
他想了想,道:“訂婚禮服換一件,一會再陪你去百貨大樓買香水,如何?”
寧希見他這副糾結的模樣,眼底的狡黠一閃而過。
訂婚那日不穿也行,反正.總有適宜的場景穿到時他可彆後悔.
“行吧。”
“訂婚那日的旗袍我重選,不過這一件我也要買。”
閻微山見她小臉微揚,有些自得的模樣,抿著的唇不由地一鬆,泄出一抹笑意。
最終,寧希選了一件月白色的改良旗袍,不如前一件那般貼身,卻不失清新明媚。
“砰——”車門關上,寧希坐在副駕駛呼了一口氣,逛街既令人興奮,但又是真的累。
她單手支著臉頰,“先去閻公館吧,我還得為你針灸最後一回。”
“嗯。”
把定好的旗袍和其他珠寶首飾讓人送回寧家,寧希就和閻微山到閻公館去。
閻微山主臥的軟榻上,他脫去上衣趴在上麵。
房間的門是敞開的,可宋女士一見他帶著寧希到公館,立馬遣散傭人,自己則拎著小包去找小姐妹打牌。
寧希搬來一把椅子,坐在一旁。
取出銀針,她的目光落在閻微山健壯的體格上。
他的肌肉線條優美、結實,一眼看來就充滿爆發力。
窗外的日光照進來,灑落在他強壯的背脊上,舊傷上紮著銀針,有種說不出的野性。
看得寧希臉紅發燙。
閻微山趴著,下巴擱在交疊的雙臂上。
感受到後背落下的手,不知為何想起他捏住那雙戴著紅寶石戒指的白嫩手指,她的手指隨著紮針的動作落在他的背脊上。
又是那種細膩的觸感。
閻微山頓時覺得喉嚨裡像是竄上來一把火,燎得渾身燥熱。
他不禁想著她的手,撫落在他的後背,忍不住想牽引著她的手向下移動幾寸.
時間到了,寧希給他取下銀針。
“少帥,方便用下你的衛生間洗個手嗎?”
閻微山點頭,拿過襯衫穿起來。
寧希走進一旁的衛生間,閻公館的宅子揉入了不少歐式風格,古樸典雅,又灑脫彆致,閻微山的臥室很大,衛生間、浴室一應俱全,裡麵貼著的還是德國進口的瓷磚,色彩鮮亮。
閻微山見她進去之後,他站起來走到櫃邊喝了一杯冷開水壓了壓心裡的躁動。
眼睛看著窗外的花園,整個閻公館安靜得很。
他知道,這是宋女士特地給他與準未婚妻創造的獨處環境。
光潔的玻璃窗,映照出他晦暗不明的神色。
他就這樣站著,許久才發現寧希還沒出來。
閻微山蹙起眉頭,看向衛生間,再走近兩步沒聽見水的聲音。
他又等了了好一會,擔心寧希會出事,便開口叫了幾聲。
“寧寧?”
略微沉沉的聲音傳了進去,他這一急,稱呼叫得十分自然,連他自己都沒發覺。
寧希擰開門,探出一個頭看向閻微山。
“少帥!”
閻微山走過去,見她的眼眸蓄著懊惱的光。
“少帥,怪你家的鉤子,把我的旗袍扯破了.”
閻微山下意識地脫下他的外套遞了過去,“先遮下,我讓人去給你買一套成衣回來。”
“嗯!”寧希半掩著門,伸出一隻手去拿他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