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雨珍氣極了,可轉念一想,她是祁瑞清的媽媽,寧希定然不敢真的對她動粗。
以前寧希跟她兒子好的時候,雖然是千金小姐,可在她麵前還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生怕他兒子甩了她。
思至此,歐雨珍緩過了一點氣,也沒忘記來這裡的目的。
“你怎麼擅自將劉媽她們解雇了?”
寧希淡淡道:“我才是這裡的女主人,想解雇誰還得向你稟報?”
“你也不想想,自己能夠站在這裡說話到底是因為什麼,可彆忘了以前是靠什麼營生的。”
歐雨珍剛才還沉得住氣,現在被寧希這樣一激,氣得整張臉都有些變形了。
她感覺今天受到的羞辱,比以前被祁瑞清爸爸包養時加起來的都要多。
池茉想趁機討好歐雨珍,便說些好讓她下台的話,“阿姨,您彆氣,我們不是約好了去美容院麼?時間快到了,不如現在過去?”
“夠了!”歐雨珍不耐煩地吼了聲,斜了一眼池茉,“都是不要臉的狐狸精,離我兒子遠點兒。”
池茉被甩開了胳膊,心裡覺得屈辱至極。
寧希見兩人撕破臉,目的也達成,懶得再跟她們廢話,便抬手示意那幾個保鏢。
“送她們出去。”
“是,小姐。”
歐雨珍被架了起來,怒急攻心道:“寧希,你竟然敢這樣對我?!”
“我兒子不會放過你的!”
“砰!”兩人被保鏢架走,大門關上,終於清淨下來。
寧希回到主臥,正看到坐靠在床頭的男人,看他的模樣,指不定已經將客廳發生的事情全部聽到耳朵裡邊去了。
“剛沒吵到你吧?”她坐了過去。
祁言的視線落在她唇上,“牙尖嘴利。”
他的唇邊好像勾起一抹極淡的笑。
寧希杏眼眨了眨,“才沒有,我剛才都被你後媽欺負了,也沒見你出來幫幫我。”
祁言微愣,沒想到她會跟自己撒嬌。
“你不是有保鏢嗎?用得著我一個靠輪椅行走的人。”
寧希把頭湊過去,肩膀輕輕貼著他的肩膀,“保鏢能一樣嗎?你才是這個家的男主人,再沒人比你威風了。”
祁言挪開一段距離,“晚餐吃什麼?”
寧希見他轉移話題,便道:“當然是吃好吃的,晚上給你解解饞。”
她湊過去薄唇輕輕擦了一下他的臉,緊接著利落翻身下去了。
這一瞬間,臉頰的觸感越發清晰起來。
祁言懊惱地蹙起了眉頭。
他忽然想起她的手指一寸一寸往上試探的情形。
心裡忽然意識到,難道她跟自己結婚,是想換種羞辱他的法子?
明知他不行,卻想玩弄他?
他可不記得自己以前跟她有過什麼仇怨。
難道她是為了祁瑞清?
寧希在廚房做飯時,並不知道自己在祁言那裡已經變成了什麼樣頑劣的形象,依舊兢兢業業地想著怎麼治好祁言的腿。
又到了晚上,寧希洗完澡爬上了床,到了幫他按摩的時候。
她一伸手出去,就看到祁言神色緊繃地看著她。
“你又要做什麼?”
問這話的時候,祁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手上,薄唇緊抿著,坐靠床頭的背脊僵直。
寧希在他腿邊坐著,輕車熟路地卷起他的長褲,然後下手去幫他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