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希與玄墨一同循著鬼氣,隱身之後走近滿是紅色輕紗飄舞的祠堂。
剛進去,她整個人就怔住了。
到處都是一片白花花的,簡直不要太誇張。
祠堂房梁上,神像前,就連地麵上,都有與男人糾纏在一起的女鬼。
寧希一時之間怔住了,她連忙轉過身踮起腳伸出手遮住玄墨的雙眼。
“大師.”
叫了一聲,她扯下發帶綁在他的眼睛上,“委屈大師了,可彆汙了雙眼。”
“施主,你.”玄墨歎了口氣。
在他眼裡,紅顏枯骨,又有何異。
正想扯下蒙眼的發帶,忽然聞到了發帶上的桃花香,與那日夜裡一般,他到底還是垂下了手。
即使發帶遮眼,他一樣可以看清祠堂的一切。
祠堂喧嘩熱鬨,裡麵有好幾個青壯的男人,想必是這些女鬼勾過來的。
那些男人神色癡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女鬼的地盤。
寧希看到祠堂角落壘砌了不少白骨,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玄墨撤去隱身符,揮動手中的禪杖,一道金光籠了下來,將整座祠堂照亮。
女鬼尖叫著,被金光劈中,瞬息魂飛魄散。
滿祠堂的女鬼頓時停住與男人糾纏的動作,齊齊看向堂中的和尚。
“你到底是什麼人,竟敢闖入這裡。”
“不好!我認識那禪杖,是靈山寺的高僧!”
“姐妹們,快跑!”
寧希抽出一匹長練,將逃跑的女鬼拍飛在祠堂牆壁上。
玄墨念起了經文,一道道金色符文打出,女鬼當場被超度。
“都住手!”就在此時,一個長相豔麗的女鬼飛了出來,落在祠堂的佛像前。
慌忙逃竄的女鬼立馬停住了腳步,顯然這個女鬼是頭頭。
寧希感覺這個女鬼很不一般,玄墨低聲道:“她是由怨氣化身而成的厲鬼。”
這種厲鬼死前淒慘,無法輪回投胎,怨氣凝聚,為複仇而“活著”。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毀我祠堂?”厲鬼質問玄墨。
玄墨單手立掌,“你殘害村民,累及諸多無辜性命,當殺。”
厲鬼冷笑,“這些男人拋妻棄子,沒一個好東西,我這是在替天行道,有何不可?!”
寧希不解地問,“村頭李家的李大莊愛護妻兒,辛辛苦苦到山上打獵,還不是被你們勾到祠堂害死了?這都不算無辜麼?”
“李大莊愛護妻兒?哈哈笑話!”厲鬼嗤笑出聲,看向寧希道:“李大莊在他媳婦懷李彤彤期間,曾多次到村尾劉寡婦家尋快活,家裡都揭不開鍋了,還把打回來的獵物拿起給其他女人,以此換取歡愉,這就是你口中的好男人?”
寧希訝然,她還真不知曉,畢竟她聽到的都是李夫人所講的。
在李夫人眼裡,李大莊就是家裡的頂梁柱,也許她並不知道丈夫的所作所為。
….唉,還真是一筆混亂賬。
這些女鬼雖然自認為是在替天行道,又為自己報仇,但是也不可遮擋她們通過殺人提高修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