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欺負(1 / 2)

嬌養王府癡妾 小禾喵 13291 字 3個月前

始風苑的溫泉池子麵積不小,選取光滑的白色圓石堆砌,熱氣氤氳之中,湯幼寧被放在池邊上。石麵一點也不涼,坐在上頭,雙腳浸泡到水中,渾身起了熱意後再褪去外衣下水。

她足尖上的傷,抹了一天藥膏,稍微好受些許,不再那麼容易被熱水刺激到。這會兒晃著一對玉色小腿,垂坐戲水,白到發光。

薄時衍坐在她身旁,動手替她把長發挽起,以防待會兒沾濕了。這些原本是湘宜的活計,被他搶了去。湯幼寧乖乖坐著沒動,眼角餘光在打量他。

這等青天白日,要坦誠相見,豈不是看得很清楚?

天空陰沉沉的,不見陽光,估計半個時辰後就會黑下來。泡了澡再去用晚膳,正正好。

側旁的小幾放著糕餅裹子以及兩瓶小酒。薄時衍道:“吃點東西再下水。”

湯幼寧的視線落在那瓶酒上,樂蘿說下雪天泡溫泉飲酒,滋味妙絕,明日會下雪麼?

薄時衍挑起眉梢:“怕你著涼。”

“我不會的,已經熱乎乎了。”怕他不信,她伸手過去貼了貼。泡腳很快全身暖和,下水後就更暖了。

薄時行記得她酒量不錯,應允道:“若是下雪,可以出來泡一會兒,喝酒也行。”

湯幼寧這會兒不喝,她還有事跟他說呢。

“王爺,十瀾的鞭傷很嚴重……”她兩手搭在自己膝蓋上,思索著怎麼開口。

“你去看了?”薄時衍瞬間意會她想說什麼,淡淡道:“她吃過教訓,便不會有下回。”

“不好,”湯幼寧搖頭道:“她已經跟了我,你懲罰之前必須告訴我,征詢我的同意。”小姑娘揪著眉頭,一臉認真堅持。

薄時行傾身湊近,幾乎與她氣息交融,輕聲問道:“若是不告訴你,你當如何?”

“那……”湯幼寧稍稍後仰拉開距離,“那我就不要十瀾跟著了,免得害她受罰。”“你學會與本王討價還價了?”

他伸手,按住她細白的後頸,把人定在原處,照顧好自己,我就不罰她。

“我知道啦,”湯幼寧也不喜歡受傷,抿著嘴角,小聲道:“王爺,你總是失信於我……”“十歲說”蒲葉公子掃掃黑鼠.

“木子堂山區仁

明說,薄時衍物起眉尾:本土言出必行。

“沒有胡說,”她鼓了鼓軟乎乎的臉蛋,道:“你說不碰我不親我,還不跟我同寢,全部反悔了。

薄時衍無言以對,他確實改變主意了。或許是低估了她對自己的影響。現在,他對她勢在必得,不可能放過她。

她本就是屬於他的人,落到他府裡來,還能去哪。

薄時行一把抱起湯幼寧,圈禁到自己腿上,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唇角輕輕啄吻:”圓圓,我要你……

湯幼寧烏黑的眸子與他四目相對,“要我做什麼?”

他目光灼灼,視線落在這張姣好的容顏上,低聲道:要與你做冊子上的事。他希望她徹底明白他的意圖,然後接受他。

“什麼?”湯幼寧小嘴微張,蹙眉擺手:“可不可以不要?”他們看上去就好痛苦,親親還不夠嘛?“不可以。”

薄時衍麵色微沉,已然不悅,問道:“你厭惡我?”否則為什麼屢屢拒絕他的靠近,拒絕他的給予。

一經設想這個認知,他冷俊的麵容,更加不近人情了,嚇人得很。

“我沒有,”湯幼寧一搖頭,揪著自己的手指頭道:“……我就是不要。”雖然奶娘說要乖乖聽王爺的話,可他若是打人,她真的很難不拒絕不反抗。為什麼要這樣呢,一直好好的親親抱抱不行麼?

而且,她差不多知道怎麼生孩子了。

兩人躺著睡覺不會有寶寶,必須做冊子上的事情。奶娘說,倘若想去莊子上養老,就不能留下孩子。湯幼寧也不想生。

小時候她不敢說出獨占爹爹的願望,他也是兄長的父親,是嫡母的丈夫。

爹爹大部分時間是跟他們一塊吃飯的,居住的院落也是,偶爾才會過來與她一起用餐。

雖說衣食無憂,但湯幼寧清楚地知道其中的區彆。嫡庶之分,生來如此。

現在她長大了,不希望孩子跟自己一樣,眼巴巴的看著父親與嫡母一家子。

王爺和未來的王妃,他們才是一家人。

湯幼寧以前不曾設想過,自己還能過什麼樣的日子。

她記事起,就是在小院子裡,後來被抬進攝政王府,似乎與以前沒什麼分彆。她知足,也快樂。

可是如今,她已經嘗試過了不一樣的日子。自由,不止是天大地大,還沒有人立規矩。

湯幼寧沒法跟薄時行說清楚,一個庶女,惦記太多,那是【大逆不道】。她握住他的袍袖,“王爺,可不可以不要?”

薄時衍不答,卷過她的身軀,跨入水中。

麵點師傅又上工了,雖說是個新手,但抵不住他勤勤懇懇,熱衷學習。此處省略一些發麵過程,這樣那樣不宜詳說。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總之就是浪費可恥,全部吃掉。

*****

湘巧湘宜二人在外頭候著,許久不見正臥有動靜,猜想王爺是不是對小娘子下手了,這折騰許久,恐會錯過晚飯。

莫約半個時辰,薄時衍把雙眼哭紅的湯幼寧從水中抱了出來。擦得乾乾淨淨,塞進被窩裡。

湯幼寧無力招架,節節敗退,被掬在他懷中,終究是落了淚。

“哭什麼,”薄時行打開床邊的雕竹矮櫃,拿出一個藥瓶子,挑起眉梢:“本王都沒做到最後。”

他要是做了,她豈不是要哭暈過去?

湯幼寧把腦袋埋入錦被,像個小鶴鶉,不想與他說話。薄時行不允許,反手把人挖出來,問道:“要上藥麼?”

雖然沒做到最後,但……把人翻來覆去又舔又咬,隻怕又有失了輕重的時候……

“我自己來……”湯幼寧悶悶的嗓音從底下傳出,伸出一隻手,想接過小藥瓶。薄時行不給她,半斂著眼簾,我想替你上藥,我說過,你遲早要適應的。不可以躲著他,他要她全無保留。

湯幼寧聞言,拉下被角,滿臉控訴:你力氣大,我疼。所以不要他來!

薄時行理虧,低聲哄道:圓圓,這次我輕輕的。

湯幼寧慣來是個乖巧的性子,雖說有些不情不願,但還是由著他來了。“說你說話算數呀……”

薄時衍今日淺嘗即止,愛不釋手,她身子骨嬌嫩,再怎麼注意,還是有些過火了。

手中這瓶天翠雪蓮膏乃是宮廷秘藥,以多種珍貴藥材研製,清香淡雅,用於療傷消痕有奇效。他修長的指尖挑起一點,緩緩抹上,“真可憐,都腫了。”“是你吸的。”湯幼寧抽抽小鼻子,一手抓著枕頭,好疼。

語不驚人死不休,她是不是什麼都敢說?

薄時衍低頭咬了她一口,啞聲警告道:“從現在開始,不準說話。”否則遲早被她給逼瘋了。

“唔?”

上完了藥,湯幼寧不好穿小衣,碰到丁點就疼,她的晚飯是在裡間解決的。薄時衍給她裹上外裙與披風,叫人進屋擺放。

曾幾何時,攝政王的書房都不準出現飯菜,更彆說起居的臥室了。

但現在,不僅飯食送進去了,便是不小心灑了點湯汁在地毯上,他也未說什麼。

有些遷就與縱容,都是從不起眼之處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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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幼寧舊傷末俞又添新傷第二天早徹底坐不住了在始風茄待了兩口

上海區徐彙區行了網口,動員工隊員不思文辦公,為一人走向此上不出了。她要去跟樂蘿她們一塊釣魚。

腳趾頭這傷說嚴重也沒那麼嚴重,釣魚不是遊園,無需長時間行走,薄時行準許她去。便由湘巧湘宜攙扶著,湯幼寧拋下十瀾出了門。

十瀾是個倔脾氣,說什麼也要跟隨同行,被湯幼寧板起臉好一頓教訓,才乖乖躺回去養傷。

奉澤山莊的半山腰,有一個藍螺湖,水色清冽漂亮。

通常湖泊水潭積攢,水深泛綠,它這個卻是不同,幽深的湖底透著藍汪汪的色澤。因此得名藍螺湖。

因為溫泉眼的緣故,藍螺湖雖是冷水,但常年不結冰,湖底的魚兒吃著山泉長大,出了名的鮮嫩肥美。

每年皇帝過來,都是要撈幾條嘗嘗鮮的。

隨行官眷起了興致垂釣,皇帝也不攔著,可以隨意取用。這是慣例,小皇帝沒事也不會去更改這點小規矩。

樂蘿興致勃勃,攜帶了好些魚竿魚食,要叫朱伏梅見識一下湯幼寧的厲害!甚至還準備了個不太大的烤爐,命一位廚子隨行待命。她們要在湖邊吃現成的。

湯幼寧一瘸一拐的過來,見之心喜。

看上去好好玩。她還沒試過自己動手烤魚呢。

樂蘿卻不是讓她來體驗爐子的,將魚竿往她手裡一塞,拍著椅子上的軟墊,道:“這是你的專屬位置,快坐下。”

湯幼寧是喜歡釣魚的,本身她垂釣的機會並不多。

“腿腳可好些了?”朱伏梅笑著過來問道,“看上去氣色很好呢。”湯幼寧點頭回道:小傷,沒問題,很快就就會好。

她在椅子上落座,把已經裝好魚餌的釣魚線甩出去,一邊詢問她們這兩日在做什麼。

三個小娘子話題不少,說說笑笑,湘巧幾人在一旁煮茶烤脆餅。這天太冷了,尋常的糕餅凍得像個石頭,咬一口還嫌碎牙呢。把脆餅烤著吃,搭配茶水或者熱的果飲,最最合適。

話題聊著聊著,難免提及蘇瑾蕊。

這事鬨得太大了,人儘皆知,蘇家與卓家連夜告退,離開了奉澤山莊。皇帝不會管他們的去留,而卓太後,自覺麵上無,巴不得他們快點滾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