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嫻熟(2 / 2)

嬌養王府癡妾 小禾喵 11809 字 9個月前

夏明曼一聽有人逮著她先動手,立即氣惱道:“人都說好狗不擋道,誰讓你們不看好它,叫它出來溜達的!咬了人又算誰的?”

這……秦婆子記得,她吩咐了,說小白虎日漸長大不許放出去。誰知今日疏忽。

十瀾卻道:“奴婢聞見了肉乾的氣味,表小姐身上怎麼沾了這個,又是為何到雪鴣園外頭來?”她的住處可沒有在附近。

這話一說出來,秦婆子和湘巧她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居然用肉乾引誘!湯幼寧卻是不太懂,愣愣的瞅著她。

夏明曼更加羞憤,哇哇大哭。後院裡其它姨娘見著,都在暗中打量。

好巧不巧,夏明純攙扶著付氏過來了。

付氏為薄時衍無所謂的態度而犯愁,他怎麼能不娶妻呢?!這會兒走到後院裡,聽見遠處啼哭聲,自然要上前過問。

夏明純沒料到是夏明曼在哭,當即大喝一聲:誰敢欺負我妹!她連忙過去,詢問緣由。

付氏落後幾步,秀眉蹙起:“這是怎麼了?”

十滿把自己知道的如實稟報,而夏明曼和她的小丫鬟,堅稱自己是無意路過,未曾招惹就被嚇到了。

付氏聽完,扭頭看向湯幼寧道:這等生猛野獸,如何能做小寵,它野性難馴,應當處理掉。

“殺了它!”夏明曼一見親姨母來了,頓時不哭,紅著眼要找回場子

了口,要吃飯囉兒小肚子,以下人,還自跟女人口行了

“不可以殺。”湯幼寧搖頭,她不同意。

她也知道小白虎遲早要被送走的,隻是現在還太小,在林子裡難以存活。她可以把它養在其他人接觸不到的地方,再大些就放歸山林。

“姨母,你看她多欺負人啊!”夏明曼又要哭了。

付氏連忙上去哄她,朝湯幼寧道:“你都十八歲了,也不知道讓著妹妹……”“那小白虎還未滿三個月,表小姐也不讓著它。”湯幼寧鼓起臉蛋接了一句。

夏明曼被噎了一下,哭得更傷心了,“她這是在拿我與小畜生做比較嘛嗚嗚嗚……”夏明純皺眉道:“湯姨娘恃寵生嬌,如今連姨母的話都敢頂嘴,往後還不知要怎麼呢?”

苒鬆也在呢,笑著接話道:“夫人,表小姐帶著肉乾過來誘哄小獸,本就是危險的事,再有下回可不好。”

付氏如何不知,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夏明曼留臉罷了。“行了,都各自回去,小白虎不會留在王府太久的。”她用這句話安撫夏氏姐妹,對湯幼寧,卻沒什麼想說的。

對於付氏偏袒的態度,湯幼寧半點沒往心裡去,趕著回去瞧困困。反倒是湘巧湘宜兩人,擔憂她以後麵臨婆媳問題。

雖說德容夫人為人寬和,她若是不喜歡一個人,也不會像那些惡毒婆婆一樣刁難人。可她畢竟是長輩,相處不愉快了,怕往後王爺夾在中間,小娘子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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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幼寧剛搬回雪鸕園,安置下來就發生這種衝突。

雖說是一件小事,但後院的妾室們都覺得,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妾室們身份低,都安分得很,不安分的早就送出去了。

那夏氏姐妹卻是不同,一來她們年紀小,二來有姨表親,全然沒有顧忌。也不知以後會有多熱鬨?

淩茹抽空跑來找湯幼寧,表達了自己的擔憂,同時,她是來道彆的。“湯姨娘,我要離府了。”“什麼?”湯幼寧不解。

淩竊望著她如花般的容顏,歎口氣道:“我沒有你討喜,注定是孤老的命。”

原本她還尋思,湯幼寧走了,是不是後院其他人的機會來了。有這種想法的肯定不止她一人吧?

誰知,沒兩日,王爺就追出府去,把人親自帶回來了。這等殊榮,不是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的麼!旁人是徹底沒有指望了。

淩筠早就耐不住這樣反複折磨的日子,她嫉妒過,爭取過,也等待過,實在是耗不起了。於是在跟家裡人書信溝通之後,決定請求一封放妾書,歸家另嫁。

王府裡的妾室們,這種事情有過前例,且淩茹在家並非不受寵。她的姨娘和爹爹都會幫忙籌劃,攝政王府還會給一筆遣散費。她都在這兒待了快兩年,想來定然比當初那周姨娘能拿得多一些?

到時候自己握著銀子出去過日子,嫁妝就更加豐厚了。

“你要回家去了?”湯幼寧聽完,滿臉羨慕的恭賀她:“有爹娘在,萬事無憂。”真好呢。

“好什麼好,女兒家又不能一直待在家裡,還是要嫁出去的……”淩茹現在已經開始愁上了,也不知她能挑中什麼樣的郎君?“你彆怕,家裡能幫你,就是你的退路。”湯幼寧覺得不成問題。

淩茹被她這麼一勸,心中寬慰不少,笑道:“感覺你變聰明了,怪會說話的!”“那當然。”她一直在喝藥呢!

湯幼寧抿唇一樂,唇畔笑窩若隱若現:“我是不是真的變聰明啦?”

現在又是一副傻樣了。淩茹忍不住大笑起來。“胡說。”湯幼寧收斂了嘴角,一臉不樂意。

“我明日就走,你來送送我吧,你不是可以隨意出府麼,咱們還沒一塊上街過。”淩竊的語氣頗有幾分感歎,現在是徹底想開了,也不覺得王府錦衣玉食有多好。像是一個精致的鳥籠,把美人們圈在裡頭。她寧願飛出去,接觸一下柴米油鹽。

“好呀,”湯幼寧一口答應下來,“你家住在哪兒?”“就在樂安坊。”

淩茹沒有說太多,趕著回去收拾行囊。她走後,湯幼寧尋思著送她一份作彆禮。思來想去,不如用一幅畫相贈。

雖說最開始的淩姨娘,也笑話她是小傻子,但畢竟相識這麼久了。

湯幼寧叫湘宜拿來畫具,調了顏料,繪下初夏那會兒,庭院裡最清麗的那一樹玉白色的愧花……

薄時衍過來時,湯幼寧還在書房裡。他緩步入內,安靜站到她身旁。

離京幾日,手頭難免堆積了繁忙事務,苒鬆拿著冊子回去跟他稟報了小白虎與夏氏姐妹的事。他知道母親定然護短了。

現在過來看他家圓圓,是半點沒往心裡去。若是換做旁人,指不定要委屈一下下呢。

等到湯幼寧完成的畫作,薄時衍才走上前,從背後伸手,攬住她細細的腰肢。低頭在頸畔間輕蹭。

“王爺。”湯幼寧舉著兩隻爪子,還沾著顏料未清洗呢。湘巧笑著打水過來,放下水盆就出去了。

薄時衍道:“本王替你洗手。”

說著,把人抱到盆架跟前,挽起衣袖,捉住她兩隻小手,浸泡到溫水中。再用香膏一點點塗抹,滑溜溜的,穿插她的指縫,直到清洗乾淨為止。

“有點癢。”湯幼寧說道。

“哪裡癢?”薄時衍把她的手撈起來,用乾淨的帕子,一點一點擦乾水分。青蔥玉指,十指纖纖,溫水洗後是微涼的。

他忍不住低頭,含住她的指尖,炙熱的舌尖輕抵。“香的。”他說。

指尖敏感,湯幼寧連忙往回縮,然而被薄時衍扣著手腕不肯放開。

“叫我應煊。”薄時衍輕舔她的掌心:“確實餓了,早些擺飯,早些歇息。”

湯幼寧想到淩姨娘,便與他提了這事兒。

說道:“明日我想送她出去,順道在外麵走走,可以麼?”“好。”薄時衍依稀記得,今早陳敬向他稟報過此事。

“那你們給了多少遣散費?”她有些好奇。

管家應是安排了一百兩,薄時行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你該不會也惦記過這筆銀子?湯幼寧這老實孩子,點頭就承認了:對。

你可真敢啊。他略氣,湊過去在那如玉的小下巴上咬了一口。想拿著遣散費走人?做夢!

湯幼寧被摟得那麼緊,腰都快斷了,“○○擠得疼……”薄時衍鬆開了些,低頭打量她,喉間微動。卻沒再做些什麼。

外問擺上飯食,他牽著湯幼子過去,與她聊起那些嫁妝。

湯幼寧兩個黑眼睛望著他,道:“我不需要那些臉麵的,我就是湯家的庶女,大家都知道。”“但是本王想給你。”薄時衍夾了一塊銀魚在她碟子裡,“旁人有的,你也要有。”

湯幼寧低頭看了看,動動嘴角:王爺,你以前不是這樣說的。她要守規矩要乖乖聽話,不能貪心,不能逾越。

“因為本王改變主意了,王妃之位或者財帛,都可以給你。”對他而言,一個正妃的位置沒有那麼重要,本就打算空懸的。既然動了欲i念,就該用些什麼來交換。

正好,她懵懂不知情為何物,他也不需要太深的情愫來牽絆彼此。給她名分,給她孩子,這樣就很好。

湯幼寧看不懂此刻薄時行的目光,他似乎很喜歡她,又好像沒有那麼喜歡。

“給你就拿著,不需要問太多。”薄時衍道。“哦……”他以前好像說過這句。

飯後,兩人去淨室稍作梳洗,果然早早歇下。

薄時衍尚未開始喝藥解毒,但是不妨礙他為自己將來的幸福做好準備。憑借著越發姻熟的指上功夫,嘴裡也沒閒著,叫湯幼寧無力招架。

那樣漫長的夜晚,她的每一根腳趾頭都蜷縮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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