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時候,是調皮好動的三小姐,還仗著有兄長撐腰,喜歡闖禍。
或許是因為這樣,才養成陸雲苓率性而為敢愛敢恨的性子。
說走就走,如此決絕,再也沒回來蒲蘭穀。
對一個用藥物都沒能啃下來的瓜,她放棄了,不要了,不需要勉強。
話雖如此,放棄不等同放下,否則陸雲苓何必以‘諺’作為姓氏?
感情之事,並非理智能夠管控,一顆心也不會那麼聽話,讓它收回情愫它就收回了。
上一輩的事情,湯幼寧未曾參與,不多做置喙,陸謙顏發瘋一樣這麼多年,可彆再惡化下去了。
這次到蒲蘭穀來,看著他神色不錯,湯幼寧詢問了範子懸,似乎未曾再發病。
但是,陸謙顏一直住在陸雲苓昔日的院子,這麼多年修繕過,但不準任何人動裡麵的布局。
甚至都沒開口讓湯幼寧進去看看……顯然是一種霸占且防備的姿態。
他們的住所,不喜歡被其他人介入,就算是女兒也不行。
這個舉動,隱隱讓人憂心。
不是說陸謙顏沒有認下湯幼寧,而是陸雲苓在他心裡太過重要,儼然到了極為偏執的地步。
才會這樣捂著掖著,不給窺視。
湯幼寧沒想去介入,她答應了,就按照義父的安排來。
以一種他認為舒適的節奏,去了解陸雲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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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時衍如願入住湯幼寧的閨房,在這香香粉粉的屋子裡,強行占據一角。
甚至從淨室裡麵沐浴出來時,順手用了她的香露。
薄時衍把那瓶花液拍在手背上,抬腕輕嗅,“有圓圓的氣息。”
人高馬大的男子,似乎與這些東西格格不入,但是他置身於鵝黃紗帳之間,卻一副和諧相宜的模樣。
等湯幼寧從淨室出來,還要來伺候她,給她把香露給拍上。
湯幼寧平日裡不用這些,不過湘巧還是把小娘子常用的給備上。
薄時衍以前犯頭疾時,貪戀她身上的暖香,不允許有其它氣味滲入。
現在沒有那些妨礙,倒生出閒情逸致來,給她搗鼓一些旁的香氣。
他手裡拿著瓷瓶,道:“過來,我給你抹。”
湯幼寧看了看他手裡的花液,搖頭道:“不用了,我有點困,想睡覺……”
她朝著床榻走去,半路被伸過來的長臂給截胡了。
“由不得你。”
薄時衍輕輕鬆鬆一手夾起她,送到矮榻上,指尖一挑,解了衣帶。
他的動作太過迅速,也不跟她商量的,湯幼寧回過身,隻來得及捂住半邊。
雪膩的白肉團團鼓鼓,半露不露,薄時衍沒抬眸,倒了花液在手心搓熱,道:“脫掉。”
湯幼寧不想抹香露,而且,對他還有點戒備,“明日要去青莒峰呢……”
“你想擔心什麼?”薄時衍輕嗤一聲,“不是給本王下了軟槍散麼。”
湯幼寧經他提醒,覺得有理,一點頭道:“也對。”
認為此人身上的威脅解除,不懂害羞的小娘子,乾脆利落地荔枝剝殼,坦然相對。
薄時衍果真是動作規矩,替她把潤膚的花液給輕拍上去,一點一點按壓吸收。
瞧著是挺正經的過程,他的神色也是波瀾不驚,長睫微斂。
但……湯幼寧不知道哪裡不對勁,她的氣息局促起來,雪團上下起伏,幾乎要活著跳出來了。
“應煊……”一開口就是細柔的嗓音,湯幼寧眨巴著水潤眼眸,靠了過去:“你幫我揉揉好不好?”
她倒是率性坦誠,半點不委屈自己,有需求絕不憋著。
薄時衍麵無表情:“不揉,抹了花露就早點休息。”
“可是……”她有點難受。
這個感覺,在他的指尖落在腿上時,更加明顯了。
明明沒有觸及任何不該碰的,但他那雙手似乎被賦予了魔力——
薄時衍對這具軀體專研許久,了解她的每一處勝過自己。
他慢條斯理,就像對待自己那柄長劍一樣細致耐心,務必把寶貝給保養妥當了。
湯幼寧哪見過這種陣仗,她隻知道,人心是肉長的,肌理也是肉長的,很難不被牽動。
她又不是死人嗚嗚嗚……
紅豔豔的小櫻桃挺立枝頭,誘人采擷,可就是無人理會。
她委屈巴巴湊上前,還會被一雙無情的大掌拂開。
“圓圓作何如此勾我?”薄時衍身上的寢衣一絲不苟,他收起小瓷瓶,道:“明日要去青莒峰呢。”
這句話方才她剛說過,現在就還回去了。
“我知道,”嘗過滋味的小娘子不死心,並且想好了解決方案:“你就像以前還沒圓房那樣對我,不可以麼?”
那樣她一點也不累,還會很舒服。
薄時衍聞言,微微抿直了薄唇:“不可以。”
“本王既然修身養性了,圓圓也該如此。”
“你就是不想幫我?”湯幼寧嘟起嘴巴,算是看明白了。
她遲疑著抬起小手,攏到自己身前,“那我自己來。”
薄時衍:“?”
他簡直要被氣笑了,還不快點奉上解藥,反而學會了自力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