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 沒想與他溫存片刻?(2 / 2)

嬌養王府癡妾 小禾喵 9879 字 3個月前

也有可能他從瀑布上墜落,就已經沒命了。

對狗狗那麼好的家夥,要是死了,閃電它們怎麼辦呢?

湯幼寧想起了狗莊,她去過一次,回來後答應不提,現在倒是可以告知薄時衍,那一回也是齊曜白出手營救。

“我說要回來,他就送我回來了。”

如今她後知後覺地發現齊世子那點心思,想來是喜歡她。

跟卓尤深的惦記卻大不相同,他目光直接,但舉止克製。

“他救你這件事已經讓我不悅。”薄時衍蹙眉,如果他在,哪裡輪得到齊曜白。

至於之前的事情,即便她不說,他後來也查到了。

他不至於那般氣量狹小去揪著過去不放,甚至是感激齊曜白出手相救,讓圓圓少受苦楚,安然回到他的身邊。

隻是……“我也會嫉妒的。”

薄時衍說了這麼一句,把他顏色淺淡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湯幼寧愣了愣,麵露不解:“嫉妒?”

“嫉妒他救了你,你會把這件事記在心裡。”

善良柔軟的小娘子,怎麼可能忘記救命之恩呢。

湯幼寧想了想,點頭承認道:“我確實會記得,不過你不需要嫉妒,因為你也救過我,還幫了我很多。”

她全都記得。

薄時衍和齊曜白,一者的分量是無法比較的,況且,他還是自己的枕邊人,是她的夫君。

湯幼寧的安撫之語,無疑非常見效。

薄時衍低頭在她嘴角輕啄幾口,惦記著她身上的傷,沒讓她泡太久。

把人撈起來抹藥,再灌一碗熱乎乎的薑湯下去。

他告訴湯幼寧,已經派了很多人手去尋找齊曜白,如果還活著,帶回京發落,可以留下一命。

造反一事全是齊凱桓一手策劃,他已經窮途末路,沒有存活的可能。

齊凱桓沒走庫耳裡湖這條路,但一樣有人去堵截他,恰好遇到了殷蘊河。

殷家需要用這個人頭來證明他們對章宸帝的忠誠,結果不存在任何懸念。

此樁事了,能讓大堰安定許多年。

野心勃勃的郡王死了,外戚卓家也被滅個乾淨,平息了內憂,便不懼外患。

*******

天徹底黑透了,竹屋清涼透氣,夏天待著極好,這會兒夜裡卻還有點冷。

山民們卻自有妙計,他們會在秋冬時候,在屋裡懸掛獸皮簾子,暖融融的,非常擋風。

或者是在屋外多紮幾排竹筏,什麼寒氣都透不進來。

湯幼寧在燈燭下坐著,手裡那桃木梳給困困梳理毛發。

她沒等到消息,不肯去睡。

甚至……隨著時間推移,她幾乎要認定齊曜白身亡了。

他身旁那群死士均已束手就擒,雁山也不例外,薄時衍派人連夜把青蛇坡給翻了個遍。

齊曜白若是活著,他願意活下來麼?

夜色漸深,湯幼寧兩眼困頓。

薄時衍從外頭進來,瞧見她這樣,眉頭都擰緊了:“你先去睡,本王替你守著。”

湯幼寧揉揉眼睛,“我還能等,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她的嘴仿佛開過光,話音尚未落下,屋外傳來茂嵐疾走的腳步聲。

他並不進屋,抬手敲了敲竹門,低聲稟道:“主子,人找到了。”

薄時衍聞言,瞥了湯幼寧一眼,“走吧。”

不給她看看,今晚是過不去了。

齊曜白沒死,一群人在湖裡打撈許久,跟村民們租用各種漁網,陣仗很大,卻一無所獲。

原來,他從瀑布上方衝下來後,立即被上水瑤一位啞醫所救。

有幾個幫忙打撈的村民,都在說這人命大,運氣好!

啞醫是上水瑤唯一的一個郎中,他小時候被毒蛇咬傷,差點送命,因為醫治不及時成為小啞巴。

後來可能是怕了,決心學醫,就拜了村裡的老郎中做師父,非常吃苦耐勞,最終學有所成。

齊曜白落他手裡,才僥幸吊住一口氣,換做旁人一準沒命!

不過,這一口氣,屬實是微弱了些。

湯幼寧過去看望時,他躺在啞醫的竹床上,麵無血色,氣若遊絲,瞧著胸膛都沒有半分起伏的。

他一副隨時會死的模樣。

茂嵐手頭備有救急的藥丸,在薄時衍的示意下,往齊曜白嘴裡塞了一顆。

而後軍醫入內,與上水瑤的啞醫一同為齊曜白診治。

要先處理他的箭傷,經過水流衝刷,甚至都不流血了,且身體溫度極低,這非常危險。

後續是醫師們的事情,外行人通通幫不上忙,薄時衍遣散了他們,讓茂嵐帶著底下人回去休息。

他強製性把湯幼寧給抱回竹屋,“人沒死,之後也不會死,現在可以睡覺了吧?”

“好。”湯幼寧打個嗬欠,她早就又累又困了。

薄時衍輕捏她的小下巴,“本王就離開你幾天時間,你倒是搞出不少事兒。”

她幫忙出謀劃策,將反賊一網打儘了,一個敢說一個敢做,朱衛平有點膽識在身上。

從青蛇坡下來後,有太多事情要處理,他們都沒機會好好說說話。

現在把人塞進被窩裡,才感覺到清靜,是隻屬於他們一人的世界。

“圓圓,你有想我麼?”

薄時衍的氣息噴灑在她頸畔,用英挺的鼻尖輕蹭她細膩的肌理。

唔,是藥油的清香味。

留心她身上有擦傷撞傷,薄時衍都不敢隨意擁抱她,碰著會疼。

隻是用他的雙唇,不斷與她貼貼,滿是憐愛與小心翼翼。

湯幼寧安靜而柔軟地躺著,乖巧又聽話。

薄時衍埋首在她鎖骨處,咬了兩口,然後抬起腦袋去看她。

果不其然,小娘子雙眸緊閉,呼吸均勻,在他抱著往被窩塞的時候就悄然入夢了。

“……”

還有誰入睡速度比她還快的麼?

是半點沒想與他溫存片刻?

以前,薄時衍厭煩那些貼上來的女子,她們不僅勇於付出,還渴望回應。

用那雙眼睛,去期待他來做些什麼。

而現在,他又想起那些人的眼睛,算是品嘗到了期待落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