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張悅開門說道。
之前石更每天晚上一般都是八點道八點半之間到張悅房間來給她治療腰傷,今天張悅見時間過了九點了石更遲遲沒來,就以為他不會來了,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石更進屋說道:“我和一個朋友出去吃飯了,剛回來。”
張悅進了臥室,把襯衫掀起來露出腰部,然後趴在了床上。
張悅身上的襯衫是白色的,很薄恨透,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麵黑色的胸罩。要是放在往常,麵對這種猶抱琵笆半遮麵的誘人景象,石更的下峰一準會起立向張悅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可今天由於他心裡有事,所以很安靜。
“張主任,我能求您件事嗎?”石更小心翼翼地問道。
“什麼事?”張悅問道。
“我有個朋友打架被派出所抓起來拘留了……”石更把上一次和今晚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你是想讓我幫忙把他放出來?”
石更點了點頭:“我知道讓您幫這種忙有些無理,可是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而且我覺得穀勇就這麼被拘留半個月實在太冤了。”
張悅笑著說道:“我的下屬喜歡助人為樂,我這個當領導的要是袖手旁觀,這要是傳出去,肯定得被人笑話吧?”
“這麼說您同意幫忙了?”
“對呀。不過今晚太晚了,我明天我再打電話吧。”
石更起身對張悅深鞠一躬道:“謝謝您張主任,我也替穀勇謝謝您。”
“你幫了我不少忙,我幫一次也是應該的。再有,我們之間以後就不要再說謝這個字了。”
“嗯,我聽您的。”
第二天早上到了辦公室,張悅給縣公安局局長曹振華打了個電話,把事情一說,曹振華表示馬上讓拘留所那邊放人。
張悅想了一下又說道:“中午放就可以。縣委辦公室有個穀勇的朋友叫石更,他挺擔心穀勇的,他想親自去拘留所接穀勇,中午你派個車把他送過去吧。”
其實石更根本沒有說過他要去接穀勇,張悅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順水人情,她的目的是想讓穀勇知道是石更幫的忙。
由此可見張悅非常會做人。
給曹振華打完電話,張悅到綜合二科把石更叫了出來,告訴他中午公安局的人會開車帶他去拘留所接穀勇。石更當然不會不明白張悅的用意,心裡對她的好感就又增加了不少。
昨晚穀勇被叫到外麵,他以為隻是季春生單純的想要找他報仇,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直到到了派出所以後,他才知道自己中計了,原來是季春生等人與派出所合謀故意整他。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以為然,不就是在拘留所呆半個月嗎,有吃有喝的也挺好,反正他在哪兒呆著都一樣。
中午的時候,穀勇被管教叫了出去,當他聽到自己被放了的時候,他的腦子完全是蒙的。
從拘留所出來,當他看到石更的時候,他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穀勇很奇怪。
“昨晚我也在瑞來飯館,我看到你被叫出去了。”石更笑著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
“敬重你是一條漢子。走吧,一起吃個飯。”
回到縣城,由於擔心去瑞來飯館吃飯老板又不要錢,石更和穀勇就去了其他飯店。
酒菜上齊後,石更給穀勇倒上了一杯酒:“我下午還得上班,就不陪你喝酒了,你自己喝吧。”
穀勇也不客氣,接過酒一口就乾了,石更見狀就又倒了一杯。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石更問道。
“無業。”穀勇又喝了大半杯酒,然後拿起筷子就吃口吃菜。
“沒做過任何工作?”
“十七歲當兵,乾了八年武警,後來因為酒後把連長打了,被部隊開除了。已經回來快一年了。”穀勇說的極其輕鬆,就像在說彆人的事情一樣。
石更點了點頭,難怪身手那麼好,原來是武警出身。
“有什麼打算嗎?”
穀勇搖頭:“沒什麼打算,過一天算一天吧。”
石更覺得像穀勇這麼好的身板,又有這麼好的身手,要是不乾點什麼,就這麼閒著,實在是暴殄天物。
驀然,穀勇低著頭說道:“今天謝謝你啦。”
石更笑了笑說道:“上次過後我就已經把你當成是自己的朋友了,所以今天幫你也是出於朋友情義,你也就不要跟我客氣了。以後有事可以到縣委去找我,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隻要我能幫得上的,我絕沒二話。”
穀勇什麼都沒說,但從他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他被石更的話所感動了。
吃完飯,石更叫過服務員把賬給結了。
穀勇感覺很不好意思,按理說石更幫了他,這頓飯錢應該由他出,可他實在是囊中羞澀,拿不出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