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要麼我走要麼他走(1 / 2)

夫人路線 不否 7691 字 10個月前

早上,吃過早飯的江大海出了家門,準備去酒廠上班。

從單元樓裡出來,江大海看到對麵自己的車,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揉了揉眼睛,以為看錯了。可是跑過去再一看,他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這他媽誰乾的呀?”

江大海左右看了看,又趴在擋風玻璃上看了看,然後怒不可遏地攥著拳頭在機蓋上狠狠地捶了一拳。

擋風玻璃被砸了,車就沒法開了,但早上酒廠要開會,發言稿在車裡,江大海就打開車門拿,心想今天隻能騎自行車去廠裡了。

拉開車門,一眼就看到了車座上的半拉磚頭和下麵壓的紙。

江大海扔掉磚頭,拿起紙一看:“正直難為奸邪惡,國將不國怎奈何。瑞雪化雨雨濕淚,乾將心死離亦可。”

這什麼意思啊?

江大海知道這首詩肯定含有某種寓意,就反複讀了幾遍,等他讀懂詩裡的意思後,他氣了個半死。

江大海決定不去廠裡開會了,他用衣袖把車裡的玻璃碎渣掃出車外後,開著車就去了市委。

江大海進出鼓山市委,就像進出酒廠一樣,暢通無阻。

“呦,江廠長,你車怎麼了?”市委書記張鬆濤的秘書小吳看到江大海的車玻璃碎了,還漏了一個大洞,感到很詫異。

江大海氣呼呼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早上從家裡出來就這樣了。張書記來了嗎?”

“還沒呢。你上去等他?”

“不,我就在這兒等他,我要讓他看看我的車。”

小吳納悶,心想你的車又不是張書記砸的,讓他看管什麼用啊?

時間不長,張鬆濤的車出現在了市委大院裡。

張鬆濤下了車,眼睛瞬間就被江大海車上的擋風玻璃給吸引了過去。

“大海,你的車怎麼回事?”張鬆濤問道。

“您可都看見了,我的車被砸了。”江大海說道。

“誰乾的?”

“到您辦公室說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到了樓上張鬆濤的辦公室,江大海把寫著詩的那張紙拍在了張鬆濤的辦公桌上。

張鬆濤拿起來問道:“這什麼呀?”

江大海說道:“這是在我車裡發現的,您看看吧。”

張鬆濤讀了一遍,沒讀懂是什麼意思。

“這寫的什麼呀?”

“這是首藏頭詩,您把每行的第一個字連起來念。”

“正、國、瑞、乾。鄭國瑞乾?車是他砸的?”張鬆濤大吃一驚。

江大海情緒非常激動:“我和鄭國瑞不過是在工作中有分歧而已,可他不能砸我車呀。砸也就砸了,還給我留了這麼一首藏頭詩,這不是赤裸裸的挑釁嗎?他膽子太大了。”

江大海指著紙上的詩說道:“您看看他寫的。正直難為奸邪惡,國將不國怎奈何。瑞雪化雨雨濕淚,乾將心死離亦可。他這什麼意思,他這是說他正直我邪惡,國將不國意思是廠子在我的領導下要黃唄?還說自己是乾將,看到廠子的現狀他不僅哭了,心也死了,還說離開也可以。你想走就走唄,玩這套有意思嗎?”

張鬆濤看了看紙上的詩,說道:“這詩要真是鄭國瑞寫的,他未免也有點太傻了吧?砸完車還告訴你是他乾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這意圖太明顯了,他這明擺著就是告訴我,他砸了我的車,我又不能把他怎麼樣,因為我沒當場抓到他,我就算現在報警也無濟於事。”江大海非常認真地說道:“張書記,我和鄭國瑞在治廠上的嚴重分歧我已經跟您說過不止一次了,如果今天沒發生這個事情,我也許還能再忍一段時間,可是發生了,我一秒鐘都忍不了了。您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要麼我走,要麼他走。”

說完,江大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等待張鬆濤的答複。

張鬆濤作為鼓山一把手,以他所站的高度,他對江大海和鄭國瑞其實看得是非常清楚的。他深知鄭國瑞要比江大海更適合當酒廠的廠長,可是他之所以要讓江大海乾,就是因為江大海會做人,跟他一條心。鄭國瑞雖有能力,可是卻對他這個市委書記總是敬而遠之,這點是他接受不了的。

鼓山老酒廠作為鼓山最為重要的企業,張鬆濤既希望能夠發展的越來越好,同時又希望能夠牢牢控製在自己手裡,所以從他的內心來說,他很希望江大海和鄭國瑞能夠通力合作。但目前來看他的希望是要破滅了。

對於砸車藏頭詩這個事,張鬆濤嚴重懷疑是江大海自導自演的一出戲,想通過這樣的方式逼走鄭國瑞。

強扭的瓜不甜,既然沒法在一起工作,那也隻能分開。

張鬆濤輕歎了一聲氣,說道:“最晚下周末,我肯定把鄭國瑞調離酒廠。你回去吧。”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石更和張悅不找鄭國瑞,而是每天都去找洪玲進行遊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使得洪玲越來越動心。

周五的中午,石更對洪玲說:“今天晚上我和張主任去順吉,大概要去兩天,下周一或周二回來。希望我們回來的時候,您和鄭廠長能夠給我們一個答複。”

洪玲什麼都沒說,但是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石更和張悅踏上了去順吉的火車,而洪玲回到家則跟鄭國瑞說了去伏虎縣工作的事情。

張悅說道:“石更和張悅這些天一直在找我,做我的工作,像他們這種對待工作這麼認真,又這麼有誠意的人,現在還真是不多了。也由此可見他們是真心希望你能夠去伏虎縣工作,對伏虎縣的經濟發展添磚加瓦。”

鄭國瑞問道:“怎麼,你真想讓我去?”

張悅說道:“我一直在反複考慮這件事,如果他們真能做到像他們所說的那樣,讓咱們一家人都過去,我覺得不是壞事。雖然咱們在那邊無親無故,可是老話說的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咱們倆才剛剛人到中年,孩子也不大,從長遠來看,無論是在咱們倆的工作上,還是在孩子的教育上,去春陽都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何況你現在在酒廠乾的也不順心,又一直再傳你可能被調走。酒廠是最適合你的地方,你也愛這個行業,如果你真被調走了,你想想你能受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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