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石更準備把眼睛閉上,準備受死之時,那個五十歲上下的女大夫突然衝了過來,她不顧危險,從身側使勁推了一把行凶男,行凶男當即被推翻,但他手中的菜刀還是落了下來,不過沒有傷到石更的腦袋,而是劃了石更的胳膊一下,把石更的衣服劃出一個大口子,胳膊上的血隨即就流了出來。
死裡逃生的石更完全沒有感覺到疼,這一刀反倒是讓體力已經消耗殆儘的他猶如吃了興奮劑,他翻身起來將準備起身的行凶男撲倒在地,他不再去搶行凶男手中的菜刀,而是猶如武鬆打虎一般,對著行凶男的腦袋就是一通打,像瘋了一樣,所有在遠處圍觀的人全都被震撼到了。
打了至少有兩三分鐘,行凶男徹底不動了。石更拽下他臉上的口罩,看了看他的長相,又打了十幾拳,最後無氣無力的趴在了行凶男的身上。
這時,附近派出所的人趕了過來,警察將石更從行凶男的身上攙扶起來,兩個醫護人員將他帶到一個房間包紮胳膊上的傷口。
警察想要拿掉行凶男手中的菜刀,拽了兩下都沒有拽下來,仔細一看才知道,行凶男的手和菜刀把兒被膠水緊緊的粘在了一起,弄了半天才把菜刀拿下來。之後將行凶男拷上手銬,在兩個警察的看護下,被抬到了急診室進行救治。
“你們誰報的警啊?”警察看了看周圍的人問道。
“是我報的警。是譚院長讓的。”一個護士舉手說道。
“沒錯,是我讓報的警。”那個五十歲上下的女大夫臉色煞白,驚魂未定:“警察同誌你好,我是醫院的副院長,我叫譚珍麗。”
“哎呦,是譚院長啊,久聞大名了,我知道您是全國最權威的腦外科專家,我妹夫母親的病就是您給治好的。”警察雙手握住譚珍麗的手,無比崇敬道。
“你言重了,治病救人是我的分內之事。剛剛的事情我目睹了整個過程,我也知道行凶者為什麼要這麼做。”
“好,那就麻煩您一會兒跟我們去趟派出所,做個筆錄。”
工夫不長,石更受傷的胳膊就包紮好了。除了胳膊,石更身上其他地方還有不同程度的破皮淤青,但都是皮肉傷,沒有大礙。
“小夥子,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見義勇為,後果真是不堪設想。”譚珍麗緊緊地握住石更的手感激道。
石更笑著說道:“我確實是救了您,不過您也救了我,咱們倆算是扯平了,所以您也就不用再謝我了。”
“你這話說的不對,你要不是先救我,我又怎麼可能有機會再去救你呢。真的謝謝你。”譚珍麗發自肺腑地說道。
“您彆這麼客氣,您和我現在都沒什麼大事,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嗯,說的對,平安比什麼都重要。”
樸一生那邊經過檢查救治後,很快也醒了過來,他就是有點腦震蕩,外加皮肉傷,也沒什麼大礙。
於是警察就將石更、譚珍麗、樸一生,以及幾個現場目擊者帶回了派出所,做近一步的調查。
從門診樓出來,石更看到了王建德的車在醫院的大門口,跟警察說了一聲,就跑了過去。
王建德在車裡看到石更過來了,就推開車門下了車。剛要問石更怎麼沒過去吃飯,就看到石更的衣服壞了,胳膊上還纏著紗布。再一看遠處的警察和警車,王建的心就提了起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王建德緊張地問道。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我現在得去一趟派出所。”石更說道。
“你是乾了好事兒,還是乾了壞事兒啊?”王建德擔心他會受到牽連。
石更笑著說道:“當然是好事兒了,我是見義勇為。我要是乾了壞事兒,警察早把我拷上了,還能讓我這樣過來見你。”
聽到石更乾了好事兒,王建德便鬆了一口氣:“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石更上了警車,去了派出所。王建德開車在後麵跟著。
到了派出所以後,石更向警察及譚珍麗介紹了王建德,警察和譚珍麗才知道原來石更是一名公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