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更從俞鳳琴的眼神中能清晰的看得出俞鳳琴對他有多在意,心裡就特彆高興,特彆滿足:“右手臂,沒什麼大事兒,都快好了。”
石更為了向俞鳳琴證明自己沒事兒,還動了動,展示了一下。
俞鳳琴嚴肅道:“見義勇為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逞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不為自己著想,你也得為在乎你的人著想,以後可不能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知道嗎?”
石更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以後絕對不再做這樣的事情了,我就活活看著那個人被砍死好了。”
俞鳳琴蹙眉瞪了石更一眼:“胡說八道。”
懷孕這麼大的喜事,自然是要慶賀的,卞世龍就提出晚上他們三個出去找個好一點酒店好好吃上他一頓。
石更沒有同意,因為他已經答應了郝強晚上在家裡吃飯敘舊。如果是關瓊或者方立斌,隨時改時間都沒問題。郝強好幾年都不見了,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說好的事情再變卦實在是說不過去。
卞世龍和俞鳳琴能理解石更,想到來日方長,他們在一起吃飯的機會有都是,並不是非得今天不可,就說改天再吃。
傍晚回到家,石更在小區附近的一家飯店點了六個菜,但他沒有讓飯店馬上做,因為他不知道郝強什麼時候過去,要是做早了,到時就都涼了。他就告訴飯店六點以後再開始做。
從飯店出來,石更到旁邊的小賣店搬了一箱啤酒就回家了。
在家一直等到六點十幾分鐘的時候,郝強來了。郝強不是空著手來的,他拿了一塑料袋東西。
“你帶著嘴來就行了,還自己帶什麼東西啊?跟我還這麼客氣。”石更嘴上這麼說,手上卻已經從郝強的手裡把東西接了過來:“這都什麼呀?”
“都是吃的,是我帶回來的,是我們公司經營的產品。而且好多東西我敢說都是你沒見過的。”郝強說道。
石更仔細一看,好多東西他還真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郝強從石更的手裡拿過塑料袋說道:“先彆看了,我都餓了,感覺吃飯的。等吃上喝上,我再跟你慢慢說。”
“我在飯店要了飯菜,真做著呢,你和我一起去拿吧,就在附近。”
兩個人一起出了門,一邊聊天一邊去了飯店。
把飯菜全都拿回來擺在桌子上後,郝強渴了,就自顧先乾了一杯啤酒。
“你真不在省報社乾了?”郝強有點不敢相信。
“真的。覺得沒什麼發展,就去了伏虎縣,現在在給縣委書記當秘書。”石更給郝強的杯子續上酒說道。
“那你可以啊。縣委書記可是土皇帝,你給他當秘書,油水肯定不少吧?”郝強手上做著數錢的動作。
“還真沒什麼油水。伏虎縣的情況你是不了解,縣委書記雖然是一把手,可是二把手縣長非常強勢,擁護者也眾多,一把手的日子並不是很好過,所以我這秘書也不是很吃香。”石更半真半假地說道。
“哦,這樣啊。你會離開省報社我還真是挺意外的。上學的時候誰不知道你是咱們中文係的第一秀才啊,大家都覺得你是一個天生為寫作而生的人,沒想到如今卻一步踏入了官場。但我想就憑你的腦子,將來一定是會大有前途的。”
“將來的事情誰都說不好。不過你現在看著混得就挺不錯啊,剛剛去拿菜問你在哪兒,乾什麼你也不說,現在總得揭曉答案了吧?”石更好奇道。
郝強笑道:“我那不是想吊吊你的胃口嗎。我在在東南省的淺圳市,在一家合資的食品廠做銷售工作。”
石更豎起大拇指:“淺圳可是改革開放的最前沿啊。你還真是會挑地方啊。”
“那是必須的呀。你想想,我是放棄了分配的鐵飯碗走的,我要是不出去乾出點什麼來,我怎麼有臉回來呀?你也說了,淺圳是改革開放的最前沿,這意味著那裡的機會也是最多的,所以我就選擇了那裡。一開始去的時候不是很順利,心浮氣躁,半年內就換了好幾家公司。後來慢慢沉澱下來,根據自己的能力特點又重新的找了一份工作,就是我現在的這份工作。你不是外人,我現在可以跟你透個底兒,我現在一年掙這個數。”郝強用兩個手指做了一個“十”字。
石更大吃一驚:“你一年掙十萬?”
郝強頷首:“我還不是我們廠掙得最多的,有兩個人一年能拿十五萬。我們基本工資並不多,掙的主要是提成。誰把貨銷售的多,誰就掙得多。”
石更真是被震撼到了,他現在一年連五千都掙不上,郝強一年居然能掙十萬,他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十萬。他忽然發覺他與郝強的差距已經是天上地下一般了。
“淺圳的錢真的那麼好掙嗎?”石更感興趣地問道。
“相對於北方省份來說,機會肯定是非常多的。但能不能掙到大錢,還得取決於個人能力。怎麼,你不會也動了心,想去淺圳吧?我跟你說十八哥,你就這素質要是到了我們食品廠,最多兩年,也能達到我這個薪資水平。”郝強了解石更,他很清楚石更無論是語言還是腦力,都在他之上,他能做到的,石更肯定沒問題。
“我哪能去淺圳啊,我就是很好奇所有人都是淺圳好,它就真的那麼好嗎?”
清酒紅人麵,財帛動人心。聽到郝強說一年能掙十萬,石更要說一點都不動心那絕對是假的。但也僅僅是動心,真要讓他辭職去淺圳,他是肯定不會去的。因為雖然他現在的級彆低,掙得的錢也少,可是從長遠看,如果他有一天身居高位,掌握了大權,錢還算個東西嗎?:,,,859821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