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更和穀勇來到伏虎山的後山,遠遠的就看到有幾個人正在往兩輛大車上裝東西。再走近一點,不僅可以清晰地看到裝得是煤,還能看到在山體之下掏的幾個大窟窿,不時有人進進出出。
在兩輛打車的旁邊,停著兩輛轎車,車上坐著幾個人,他們是負責看場子的,防止有人過來搗亂。過去這個活兒一直是由季春生和劉平劉立他們負責。
車上的人看到石更他們的車過來了,馬上啟動車就迎了上去,然後將石更他們的車攔了下來。
“乾什麼的?”幾個人下了車,氣勢洶洶的大聲質問。
石更和穀勇也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說我們是乾什麼的?”穀勇反問道。
縣委書記的秘書和司機他們哪能不認識,所有人立馬換了一副表情。領頭的笑著說道:“原來是你們二位啊。過來有何貴乾啊?”
石更眼睛看著不遠處的煤礦問道:“霍三泰在嗎?”
“不在,他剛剛走了。”
“沒什麼事,我們就是過來隨便看看。”
石更想過去,幾個人攔住了他,領頭地說道:“霍哥說了,沒他的話,不管是誰都不能過去。所以不好意思了石秘書,不是我們不給你麵子,實在是……”
穀勇伸手就推了他一把,把他推了個趔趄,差點摔倒:“趕緊讓開,沒時間跟你們這兒磨嘰。”
看到自己的老大被推了一把,另外幾個人便全都虎視眈眈地看著穀勇。
穀勇瞥了石更一眼,見石更沒有任何舉動,就看了看幾個人,輕蔑道:“怎麼著,想跟我動手是嗎?你們信不信,我把你們打一頓之後,還能把你們送進拘留所?”
穀勇使勁推開擋在石更身前的兩個人:“好狗不擋道,給我滾一邊去!誰他媽再敢攔著,就彆怪我不給他臉。”
聽了穀勇的話,沒人再敢攔著,石更和穀勇就朝煤礦走了過去。
來到煤礦近前,石更和穀勇都不太懂,這兒看看,那兒看看,看了一圈之後,兩個人就走了。
離開伏虎山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在即將到北大坡時,開車的穀勇看到在前麵不遠處的路旁停著一輛車,便說道:“那是霍三泰的車吧?怎麼停那兒了,壞了吧。”
石更在閉目養神想事情,聽到穀勇的話,他睜開眼睛一看,還真是霍三泰的車。
再走近一點後,穀勇說道:“那車好像在動啊,什麼情況?”
石更探著腦袋仔細看了看,車確實在有節奏的動著。石更的反應非常快,他說道:“把燈關了,靠邊停車,快點。”
穀勇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但他按照石更說的,先把車燈關了,然後將車靠邊停了下來。
“怎麼了?”穀勇看了看霍三泰的車,又看看石更,一頭霧水。
石更看了看穀勇問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我是真……不是,我沒明白什麼意思。”
石更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眼睛死死地盯著霍三泰的車,心想車上的女人是誰呢?
時間不長,也就是四五分鐘的工夫,車停止了晃動,隨即車裡的燈也亮了起來,雖然看不太清楚,但石更猜想肯定是在穿衣服。
又過了兩三分鐘,車便開走了。
“跟著,不要開車燈。”石更擺了擺手說道。
從北大坡一直跟到了王建德家的樓下,當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女人是李曉英時,石更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到霍三泰這麼生性,居然連自己表弟的媳婦兒都不放過。
“快走快走。”石更催促道。
穀勇這會兒也明白了是什麼意思,從王建德家的小區裡出來,他瞥了石更一眼,戲謔道:“你的準嶽父也真是夠猛的,居然在車裡就把自己的兄弟媳婦給辦了,不愧是在公安局當過局長的人,就是霸氣。”
準嶽父?
石更看著穀勇,若有所思。
穀勇以為石更生氣,忙解釋道:“我開玩笑的,我……”
石更說道:“我知道你開玩笑呢。這個事不要和任何人說。記住,是任何人。”
回到宿舍,石更直接去了三樓卞世龍的房間,把他到去伏虎山所看到的情況跟卞世龍說了一下。
卞世龍問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石更說道:“可以不用馬上關了黑煤窯,但還是要再提醒一下王建德,畢竟他一直在負責煤礦的事情。你的表態,一是讓其他人知道,你已經提醒過他了。二是儘量撇清你的關係,你不是沒管,你已經讓王建德去處理了,他不處理就是他的問題,所以如果真出了什麼事,他王建德是第一責任人。”
石更想了想又說道:“適當的時候,可以把這件事跟牛鳳元和張金山說一下,一定要把陶秉坤給露出來,先讓他們心裡有個底,萬一出了事,他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卞世龍點點頭。
從卞世龍的房間出來,石更去了張悅的房間。
張悅剛吃完飯從外麵回來,正在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