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臨下班前,陳瑞文來到了石更的辦公室。
陳瑞文說今天他過生日,晚上在豐源大酒店準備了一桌飯,想請石更過去一起樂嗬樂嗬。石更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陳瑞文走到門口,拉開門準備出去的時候,石更說道:“我晚上想帶個人一起過去,你不介意吧?”
陳瑞文說道:“當然不介意,隨便帶,帶幾個都行,人多了熱鬨。”
陳瑞文走了以後,石更拿起話筒,撥通了梁雪辦公室的電話,將其叫了過來。
“找我有事?”梁雪問道。
自打在淺圳坐了一次公交車以後,梁雪再麵對石更的時候,始終不敢與石更對視,甚至隻要一看到石更,就會情不自禁的臉紅心跳。
此刻看著石更,梁雪眼神閃爍,表麵看上去很鎮定,實際上局促不安。
“陳書記晚上過生日,讓我叫上你一起去。”石更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那麼點點的壞。
“他為什麼不親自叫我呢?”梁雪不解。
“他怕請不動你,覺得我的麵子比他大,讓我跟你說,你不會拒絕。所以我的麵子現在在你的手裡,你要是不去,我在陳書記麵前可就要丟麵子了。”
梁雪有點為難。
眼下左孟仁那邊正在積極的拉攏她,她要是去參加陳瑞文的生日,左孟仁那邊肯定會知道,要是認為她站到了石更一邊,以後一定會視她為仇人的。可石更親自邀請她去參加,她又不太好拒絕。尤其是此時此刻,麵對石更炙熱又難以拒絕的眼神,她更加不知該如何是好。
見梁雪猶豫不決,石更用一種請求的口吻說道:“你去吧,晚上我估計我肯定得喝不少酒,我這個人酒量不行,我怕喝多了回不了招待所,你要是去的話的,還能有個照應。”
見梁雪還在猶豫,石更拍了下桌子,說道:“就這麼定,晚上你和我一起去。”
梁雪微皺眉頭:“我……”
石更沒有讓她把話說下去:“還記得咱們倆在淺圳考察時擠公交車的事情嗎?”
梁雪一聽,心臟便“嘭嘭嘭”快跳了起來,臉上也情不自禁紅了起來,她怕被石更看到,趕忙低下了頭。
“那次你穿的裙子特彆好看,特彆顯身材,晚上你就穿那條裙子去吧。”石更看了眼時間說道:“馬上下班了,你現在就回招待所去換吧,然後咱們在豐源大酒店見。”
梁雪心裡想著要拒絕,可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下班後,石更沒有與右實權他們一起走,他故意晚走了一會兒,等他到豐源大酒店時,梁雪已站在門口等候多時。
梁雪的長相覺得算得上漂亮,雖然達不到美的驚豔,卻也能令男人過目難忘。而且石更還發現,梁雪是那種特彆耐看,越看越覺得好看的女人,而不像有些女人,一開始看著還行,看久了就會有膩的感覺。
“酒店的老板沒給你錢嗎?”石更上下打量了梁雪一眼,一本正經地問道。
“什麼錢啊?”梁雪不知所雲。
“你站在這兒,得為酒店招攬多少顧客啊,我估計今晚酒店的生意肯定比平常火爆,老板要是不給你錢,那可是不像話。”石更笑著說道。
梁雪才知道石更在開她的玩笑,臉上不由得又紅了起來。
就在右實權等人正在猜測石更會帶誰一起來的時候,石更和梁雪進了包間。
看到是梁雪,右實權等人又驚又喜,全都站起身表示歡迎。
“陳書記,你讓我幫你請粱委員,我可給你請來了。”石更看著陳瑞文說道。
陳瑞文的腦子反應很快,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把粱委員請來,不然也就不會請你出麵去請了。當然,還要感謝粱委員賞臉。快請坐吧。”
人全都到齊了,酒菜便陸續的開始往上端。
酒菜上齊後,陳瑞文白了個開場白,說了幾句感謝的話,然後便開吃開喝。
“我沒到豐源鎮工作之前,你們與粱委員在一起吃飯的機會嗎?”石更看著右實權等人問道。
“不多唄。”右實權說道。
“以前我們吃飯倒是也叫過粱委員幾次,可是粱委員都拒絕了,之後我們也就沒敢再叫。”陳瑞文看著石更說道:“今天是托了你的福了,才有幸請到了粱委員,要不是你出馬,我想恐怕粱委員也是不會來的。”
“不過最近粱委員與鎮政府的其他同事們好像走得格外近啊。”呂大偉笑著說道。
石更明知故問:“誰呀?”
魏寶德說道:“除了左大鎮長,還能有誰。”
石更轉頭看向梁雪,正色道:“粱委員,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都是同事,怎麼能厚此薄彼呢?”
梁雪剛要說話,石更轉頭又看向了右實權等人:“當然,這也不能全怪粱委員。你們都是老同誌了,與年輕同誌沒有搞好關係,你們也是有責任的。今後一定要和粱委員多親多近,不一定非得是誰過生日了才聚到一起,平時沒事的時候也要多聚一聚,彆看天天在鎮政府能見到,其實想要增進感情,還得靠私下的交往。”
右實權馬上符合:“石書記說的沒錯,以後再有聚會,我們一定會叫著粱委員的。隻是希望粱委員彆拒絕就好。”
梁雪見所有人都在看著她,隻好說道:“要是有時間,我不會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