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石更回到東平縣,將葛曉峰嫖娼被抓一事告訴了白水軍,白水軍非常震驚。
“你確定嗎?”白水軍怕石更搞錯了。
“我親眼看到葛曉峰被派出所的民警連同賣淫女一起從賓館裡押了出來,不會有錯。”石更肯定道。
“你怎麼會看到啊?”白水軍納悶。
“昨天晚上春陽的中心公園有煙花會,我和一個朋友去看。回來的時候碰巧看到的。”
“知道是哪個派出所找的人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我隻知道是同興區,然後我還記得賓館的隔壁是一個叫紅浪漫夜總會的地方,打聽一下應該就能知道是哪個派出所了。”
白水軍讓縣委辦馬上打聽葛曉峰究竟被哪個派出所的人抓了。縣委辦打了一通電話,最終打聽到是被千峰路派出所給抓了。
白水軍又讓縣紀委給千峰路派出所打電話,詢問葛曉峰的情況。千峰路派出所說昨晚他們確實抓了一個叫葛曉峰的嫖娼人員,家是東平縣豐源鎮的。葛曉峰目前已被關押到了拘留所,已經通知家屬過去交罰款了。
葛曉峰沒把自己嫖娼被抓一事太當回事,他以為蹲幾天拘留所,交點罰款也就完事兒了。
令他沒想到的是,十天後,當他從拘留所放出來的時候,在大門口等著他的既不是他的家人,也不是他的親密戰友左孟仁,而是縣紀委的人。
當縣紀委的工作人員亮明身份後,葛曉峰當時就傻了,腿一軟,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葛曉峰嫖娼被抓一事,在豐源鎮很快就傳開了,石更一派的心情可想而知,就跟年還沒過完似的,開心的不得了。左派的士氣則受到了重創,本來就被石更占了上風,如今又折損心腹大將,左孟仁心如刀絞。
左孟仁不甘心就這樣失去葛曉峰,於是給田地打電話,希望田地能夠出麵乾預,將葛曉峰從輕發落。
田地聽到左孟仁是為葛曉峰求助,明確告訴左孟仁他不會管這種爛事,他丟不起這個人。他也勸左孟仁不要管,小心惹禍上身。
幾天後,縣紀委向外發出通報:豐源鎮黨委委員、黨政辦主任葛曉峰,因嫖娼被抓影響極其惡劣,嚴重損害了黨員乾部的形象,縣紀委常委會研究決定,報請縣委批準,給予葛曉峰開除黨籍、開除公職處分。
葛曉峰被拿下後,石更馬上就提豐輝扶正做了黨政辦主任,隨後縣委任命豐輝為鎮黨委委員。
如此一來,石更一派的實力又得到了增強。
二月下旬,全國各大高校紛紛開學,石更和劉暢行便踏上了開往首都京天的火車。
出發之前,石更特意去了一趟市委開了個介紹信,他擔心到了京天見到宇文中天,對方會懷疑他們的身份。
到了京天,從火車站一出來,劉暢行就感覺有點,結果一摸兜,發現他的背包上被劃了個大口子,打開包一看,錢包不見了。
好在錢不是很多,石更安慰劉暢行彆太放在心上,就當是破財免災了。
石更和劉暢行誰都不知道國家農業大學在哪兒,為了不走彎路,二人決定打車過去。
雖然對京天不熟,可是二人覺得怎麼也不至於坐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車還不到吧?所以他們嚴重懷疑被繞路了,但兩個人也沒說什麼,畢竟身在外地,人生地不熟的,吃點虧總比被扔在路邊再打車要強,到時要是再被繞路,那可就糟心了。
到了國家農業大學,一路打聽著找到了資源與環境學院。
到了學院辦公室,石更表明來意後,工作人員說道:“宇文院長現在不在學院。”
石更問道:“那他什麼時候能來學院上班啊?”
“宇文院長年前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腿摔壞了,之後就去了美國進行治療,他現在人還在美國。說是三天後回來,你們三天後再過來吧。”
三天時間,無論如何都要等的。
石更和劉暢行為了方便,就在農業大學附近找了家便宜的小旅店住了下來。
這三天兩個人沒乾彆的,除了在旅店裡呆著,就是到大學裡轉悠,算是又重新尋找了一下過去在大學校園裡的感覺。
三天後,兩個人又一次來到了資源與環境學院辦公室,結果被告知宇文中天沒有回來。
“昨天宇文院長剛剛打過電話,說是醫院通知他過幾天要進行一次複檢,所以他就回不來了。”工作人員說道。
“那複檢之後他什麼時候回來知道嗎?”石更問道。
“宇文院長沒說,但說是下周複檢,我估摸怎麼也得半個月以後才能回來。這樣吧,你們留下我們辦公室的電話,半個月以後你們打個電話,確認宇文院長回來了你們再過來,省著你們再空跑一次。”
石更和劉暢行對視了一眼,心想也隻好如此了。
三天能等,十五天可就等不了。所以石更和劉暢行決定先回去,等宇文中天從美國回來了,再過來。
為了節省時間,去火車站的時候依舊打車,這一次很快就到了,證明來的時候那個麵的確實是繞道兒了。
可到了火車站買票的時候,石更發現他裝著錢包的小包不見了,裡麵除了錢包還有介紹信。仔細一回想,肯定是掉在車上了。而他和劉暢行誰都沒有記住那輛車的車牌號,這意味著即便報警也很難找回來。
站在火車站廣場,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石更和劉暢行對視苦笑,鬱悶不已。
“咱們這一趟也太倒黴了,人沒見到,錢包還都丟了,現在這可怎麼辦啊,連家都回不去了。”劉暢行皺眉道。
石更無語,因為他一時也想不到太好的辦法。
兩個人在火車站一直呆到了下午,辦法誰都沒想出來,肚子卻都咕咕叫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