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人越吵越凶,結果導致大打出手。
第二天一早,當左孟仁得知以後,暴跳如雷,盛怒不已。
“廢物!一群他媽廢物!”左孟仁點指康平村和向陽村的村支書和村長罵道:“四十個人抓不住三個人,你們還能乾什麼?死了算了,居然還有臉來見我,你們的臉簡直比他媽天還大!”
四個人全都低頭不語。
“三個人一個沒抓住不說,自己人卻十個打進了醫院,說出去簡直能讓人笑掉大牙。哎呀,我真替你們感到悲哀!”左孟仁越看四個人越來氣,一氣之下,除了電話以外,把辦公桌上的所有東西全都扔到了四個人身上。
半晌,左孟仁看著四個人問道:“現場什麼都沒留下嗎?”
四個人齊齊搖搖頭。
向陽村村長忽然想起一件事,說道:“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要是覺得與昨晚的事情有關就說。”左孟仁說道
“三天前石縣長去基地看過。”
左孟仁一愣:“他去乾什麼了?”
“也沒乾什麼,就是過去看了看,問了問蓮藕和魚的情況。”
“他說什麼了,你一個字不落的跟我說一遍。”
向陽村村長把那天石更過去所說的話全都說了一遍,然後懷疑道:“不會是石縣長看咱們蓮魚共養乾的好,他眼氣,就派人故意搞破壞吧?”
從一年前的擁躉無數,呼風喚雨,到如今眾叛親離,孤家寡人,左孟仁無疑是混得很慘,而這一切在左孟仁看來都是拜石更所賜。整個豐源鎮,敢跟他對著乾的也就隻有石更一個。所以左孟仁冷靜下來一想,肯定就是石更乾的,除了石更不可能有彆人乾這種事。
左孟仁現在就指望著蓮魚共養成功後翻身呢,如今石更搞破壞,左孟仁覺得石更這簡直是想斷他的活路要他的命,想想就氣不打一處來。
考慮到不知昨晚那三個人到蓮魚池裡乾了什麼,左孟仁決定再等等看,如果蓮藕和魚安然無恙,就當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要是出了問題,他再跟石更算賬也不遲。
“你們現在都回去,什麼都不要乾,就給我看著蓮魚池,一旦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馬上過來向我彙報。”左孟仁擺了擺手,示意趕緊走。
四個人回去後,就發現蓮魚池裡出現了異常,原本是綠油油的荷花葉,突然全都變黃枯死了。池子裡養的泥鰍、黃鱔等魚出現了大麵積的死亡想象。
在接下來的幾天當中,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粗略一統計,至少有一百畝地。左孟仁看著枯黃的荷葉,聞著池子裡發出的陣陣腥臭味兒,氣得血壓升高,頭暈眼花。
“左鎮長,我看咱們還是報警吧。”向陽村村長提議道。
左孟仁怒吼道:“報警有個屁用啊,一點線索都沒有,警察來了也是白搭!”
“那咱們總得乾點什麼吧,這可是一百畝地啊,太可惜了。萬一再有人來搞破壞怎麼辦?”
“加強看守,白天一百人,晚上二百人,不間斷巡邏,不能再給任何壞人可趁之機。”
回到鎮上,左孟仁在辦公室裡思來想去,越想越憋氣,他覺得這件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輸什麼也不能輸了氣勢,如果不還以顏色,石更不僅以為他害怕了,搞不好哪天石更還會再派人使壞。真要是把所有蓮魚共養全都給毀了,他就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晚上,左孟仁把住在臨縣的兩個小舅子大海和二海叫到了家裡,讓他們幫自己乾件事。
“真的假的呀?”大海有點不太相信辦一件這麼簡單的事情,左孟仁就會一人給他們五千塊錢。
“當然是真的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呀。”左孟仁嚴肅道。
二海笑道:“你是沒騙過我們,可是家裡誰不知道你是屬鐵公雞的呀,你突然能出這麼多血,不像你的性格呀。”
“少扯沒用的。我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找你們乾也行,找彆人乾行。你們要是不乾,我就找彆人了。”
大海和二海對視了一眼,大海說道:“我們肯定想乾啊,隻是乾之前你得給點定金,然後再寫個欠條,萬一我們乾完你再變卦了怎麼辦?我們又不能把你怎麼樣。”
“沒錯,給定金,寫欠條,這事兒我們就乾了。”二海說道。
左孟仁對二人提出的要求有些惱火,可是想到這件事隻能讓他們去做,也隻能按他們說的去做。
於是,左孟仁給了二人三千塊錢的定金,又寫了一張欠條,二人這才心滿意足。
左孟仁告訴兩個小舅子,不要急於出手,出手之前先做好準備工作,要擇機出手,不要盲目行事。
另外,左孟仁還特彆叮囑二人,如果出事了,絕對不能把他供出來,隻要咬住牙不鬆口,他每個人再獎勵一萬。要是嘴不硬把他說了出去,不僅欠的錢他不會認賬,以後他們也就不是親戚了,不會再走動。
大海二海按照左孟仁所說,連續三天晚上到豐收村的鹽堿地改良示範方去偵查,他們發現每天晚上負責看守的不過寥寥十幾人,根本照顧不了近五百畝的示範方,隨時都可以下手。
於是,他們決定明天晚上就動手。:,,,859821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