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嚇我一跳。”石更回身看到是梁雪,嗔怪道。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呀?”梁雪進屋把門關了上。
“來了兩個朋友,在縣裡吃飯來著。”
梁雪在身後抱住石更又問道:“男朋友女朋友?”
“女的,還是兩個。”石更拿開梁雪的手說道:“我身上都是汗,蹭你一身。”
梁雪又抱住了石更,嬌聲道:“那我也喜歡。這兩個女朋友是從哪兒來的呀?”
“京天,過來旅遊的。之前我去京天跑鹽堿地改良的事情時她們幫過我。”石更再次拿開梁雪手說道:“我得洗個澡,渾身是汗,太難受了。”
其實石更和文雅、文秀進招待所的時候,梁雪就知道了,她過來就是想知道石更與她們之間的關係。見石更對她沒有藏著瞞著,很坦誠,心裡就踏實了。
石更到臥室拿了條大褲衩就奔了衛生間,臨進去時,石更調笑道:“一起洗啊?”
梁雪嬌嗔道:“美的你!”
石更衝了個涼水澡,從衛生間出來時,身上隻穿著一條大褲衩。
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快九點了。
“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還上班呢。”石更對坐在沙發上正在看電視的梁雪說道。
“我不,我想再看一會兒。”梁雪噘嘴道。
“看什麼看呀,這麼晚了讓彆人看到,影響多不好啊。”
“有什麼不好的,誰不知道咱們倆在談戀愛啊。”
兩個人正說著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石更應了一聲,拿了件跨欄背心穿在身上,來到門前開了門。
“有蚊香嗎,我屋有蚊子。”文秀板著臉說道。
梁雪聽到女人說話的聲音,起身來到了門口,當看到文秀的那一瞬間,梁雪的內心被強烈的震撼了一下。
一個女人即便在一萬個男人的眼裡都是美女,其含金量也不如在一個女人的眼裡是美女來的高。因為異性相吸,同性相斥,想讓同性之間認可是很難的一件事情,尤其是長相。而一個女人的長相能讓另一個女人看了之後感到震撼,就足見這個女人長得該有多好看了。
“這位就是你那兩個女性朋友之一吧?”梁雪看著石更問道。
“是,她叫文秀。”石更說道。
梁雪伸出手微笑道:“你好,我是石更的女朋友,我叫梁雪。”
石更聽了微微皺眉,轉身進了屋。
文秀聽了看了一眼石更,然後跟梁雪握了下手。
從茶幾下麵的抽屜裡拿出兩盤蚊香遞給了文秀,文秀接過蚊香就走了。
梁雪還想回去看電視,結果被石更一把給攔住,推出了門外:“趕緊回去睡覺吧。”
梁雪伸手再想推門已經來不及了,氣憤的她用拳頭使勁鑿了一下門,然後轉身氣呼呼地走了。
文秀拿著盤蚊香回到房間,看著靠坐在床上的文雅問道:“你猜我去要蚊香,從石更房間看到誰了?”
“誰呀?”文雅不知。
“石更的女朋友。”
文雅有些吃驚:“二嬸兒不是說他沒有女朋友嗎?”
“要麼就是剛交不久,要麼就是石更撒謊了。我看後者的可能性最大。石更那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實在人。為了讓二叔來幫他改良鹽堿地,下跪磕頭,連認爹認媽這種事他都能乾得出來,撒謊對他來說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張嘴就來嗎。”文秀輕笑道。
第二天早上吃飯時,文雅見到了梁雪。梁雪像昨晚見到文秀時一樣,跟文雅也說她是石更的女朋友,還坐在了石更的身旁與三個人一起吃飯。
梁雪沒來之前,原本石更與文雅邊吃邊聊,但梁雪來了以後,石更和文雅就沒再聊什麼,不過兩個人會時不時的偷看對方一眼。
石更吃得很快,吃完後告訴文雅和文秀在房間等著,他去鎮政府看一下,然後再回來找她們。
到了鎮政府,石更往縣裡打了一個電話,說鎮上有事今天不去縣裡了,若有事就往黨政辦打電話,讓黨政辦轉告他。
然後,石更把豐輝叫到了辦公室。
“找我有事?”豐輝問道。
“咱們鎮上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我從外地來了兩個朋友,想帶她們去一些好玩的地方。”石更對豐源鎮每個村子的情況都了如指掌,但要說好玩的地方他還真不知道。
“咱們鎮上好像沒什麼好玩的地方。”豐輝想了想說道:“釣魚怎麼樣?我知道有個地方釣魚不錯,釣完之後可以就地烤魚,挺不錯的。”
“哪裡呀?”
“大旗水庫,那裡魚特彆多,這個季節釣兩三斤重的魚非常輕鬆。”
石更當了副縣長以後,曾去過大旗水庫檢查工作,那裡有山有水,風光旖旎,確實是個不錯的休閒之處,於是就讓豐輝給他弄幾個魚竿和烤魚所需要的東西放到招待所,中午的時候他回去拿。
回到招待所,石更去了文雅和文秀的房間,跟她們說上午帶她們在豐源鎮轉轉,下午帶她們去釣魚吃野餐,文雅和文秀聽了都很興奮。
文秀說農村肯定有很多蚊子,也容易被曬黑,她必須得穿長衣長褲,就拿了一身到衛生間去換了。
“你不換?”石更看著文雅問道。
“這個月份穿長衣長褲多熱啊。再說我也沒她那麼嬌貴,用不著換。”文雅說道。
房間裡沉默了幾秒鐘後,石更說道:“梁雪不是我女朋友。”
文雅愣了愣:“那她怎麼說是呢?”
“我有難言之隱,總之你知道她不是我女朋友就行了。”
文雅看著石更的眼睛問道:“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件事?”
“不想讓你誤會。”石更說的是心裡話,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讓文雅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