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石縣長正四處在找一個叫文雅的女人，你們聽說了嗎？”丙警察說道。
“聽說了，據說是從京天來的，是石縣長的朋友。石縣長都急壞了。”甲警察說道。
“我聽說是跟石縣長去杏鄉的時候失蹤的。要說小孩子走丟了，這情有可原一個成年人，從京天那麼遠跑到吉寧都沒丟，在杏鄉反倒丟了，真是怪事。”乙警察感到不解。
皮誌高之前並不知道這件事，聽到與石更有關，他當即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什麼時候的事啊？”
“前天晚上的事，至今人還沒有下落呢。”甲警察說道。
“我看人八成是完了。我看過文雅的照片，長得很漂亮，就這麼沒了，真是可惜啊。”丙警察歎息道。
“你彆烏鴉嘴，人隻要一天沒找到，就可能還活著，你盼人點好。”乙警察說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丁警察開口說道：“那女的沒事兒，就在縣裡。”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向了他。
“真的假的？”
“你怎麼知道？”
“人在哪兒啊？”
丁警察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人在前進派出所，我一個哥們在那兒，他跟我說的。”
甲警察問道：“消息可靠嗎？”
丁警察肯定的點了點頭：“他看到那個女的了。”
“前進派出所為什麼要抓人？”皮誌高好奇道。
“不是前進派出所抓人，而是其他人將那個女的寄存在了前進派出所。”丁警察說道。
“誰呀？”
“在東平，除了田大少，還有誰能乾這種事啊。”丁警察冷笑道。
乙警察問道：“他這麼乾的目的是什麼呀？看上那女的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琢磨看上一個女的，應該帶去賓館，不應該帶去派出所吧？”
皮誌高的腦子暗自轉動，滿腦子都是文雅的事情。
吃完飯，皮誌高把丁警察叫住，拉到了一邊。
皮誌高讓丁警察打聽一下文雅具體關在前進派出所的什麼地方，然後告訴他。皮誌高還叮囑丁警察，讓其調查的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很快，丁警察就查清楚了，並悄悄告訴了皮誌高。
皮誌高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反複權衡，至少持續了近半個小時。
最後，皮誌高來到辦公桌前，拿起話筒撥通了一個號碼。
“石縣長，我是縣公安局副局長皮誌高，我有件事想跟你彙報一下，晚上有時間嗎，咱們見個麵吧？”
傍晚下了班，石更來到了一個小區四號樓二單元的門口。
石更與皮誌高素無往來，甚至沒有見過皮誌高，所以接到皮誌高的電話很意外。但石更還是決定與其見一麵，他想皮誌高絕不會無緣無故的約他，而且還是在小區裡。
時間不長，皮誌高從樓裡出來了，他來到車前，非常恭敬的跟石更打了個招呼：“石縣長。”
石更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問道：“你就是皮局長？”
“我是。我能上車說話嗎？”
“上來吧。”
皮誌高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說道：“還是把車窗關上吧，被人聽見不好。”
皮誌高的謹慎讓石更對皮誌高接下來說的話充滿期待。
石更搖上玻璃說道：“說吧。”
“文雅現在在前進派出所。”皮誌高說道。
石更一愣，隨即一把抓住皮誌高的胳膊，激動道：“你確定？”
“我確定，她現在就在派出所二樓最裡麵那間審訊室。”
“不能吧？我讓縣公安局通知全縣的派出所找人，前進派出所找到了，怎麼可能會隱瞞不報呢？”石更不太相信皮誌高的話。
“不是前進派出所把人找到了，而是有人把文雅帶走後就放在了前進派出所。”
“是誰把文雅帶走的？”
皮誌高麵露難色：“這……這我不太好說。”
“你隻管說，我保證不會把你露出去的。”
皮誌高遲疑了一下，說道：“是田浩然乾的。”
石更一驚：“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田浩然的背景我很清楚，要不是真的，我哪敢亂說呀。石縣長還是先去前進派出所把文雅救出來吧。”
在去進派出所的路上，石更滿腔怒火，心說田浩然你個王八蛋，竟然敢跟我來這一手，你他媽跟我等著，老子跟你沒完！
前進派出所的審訊室裡，田浩然與一個手拿紙筆的警察並肩而坐，對麵是板著臉，扭頭看向一邊的文雅。
“你還是趕緊承認了吧，繼續耗下去沒有任何意義。”田浩然靠在椅子上，抱著胳膊，邪笑道。
文雅冷眼看向田浩然問道：“我什麼都沒做，你讓我承認什麼呀？”
“什麼都沒做？你在杏鄉拿著個相機到處拍照，你是在乾什麼？你明顯就是個間諜，你在觀察地形地貌。說，你究竟為哪個間諜組織服務，是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