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過年,石更特地去了一趟京天看望宇文中天和秦鴻宇,除了給二老拜年之外,另一目的是與宇文中天做改良鹽堿地的近一步溝通。
此次去京天,石更還見到宇文中天和秦鴻宇的兩個兒子,老大叫宇龍,老二叫宇飛,他們都比石更大,石更親切的叫他們大哥二哥,兩個人對石更也是格外的熱情。
晚上,石更下廚做飯,洗黃瓜的時候,發現了一道奇景,黃瓜上居然頂花帶刺。這是從小到大以來,石更第一次看到冬天的黃瓜擁有夏天的模樣,感到非常新奇。
“媽,這黃瓜是從哪兒買的呀?”石更看向一邊的秦鴻宇問道。
“彆人送的,看著新鮮吧。”秦鴻宇笑道。
“是啊,這是哪裡產的呀?”
“關東省產的。”
石更大吃一驚:“關東省?那裡多冷啊,冬天還能種出這種黃瓜?”
“我也納悶呢,顯然人家是有訣竅的。你知道嗎,這種頂花帶刺的黃瓜,比普通黃瓜貴多了,據說在關東省賣十塊錢一斤還供不應求呢,都搶著買。”
石更又吃了一驚,隨即腦子就悄悄轉了起來。
吃完晚飯,宇龍和宇飛說帶石更去個好玩的地方,石更問去哪兒,他們不說,隻說到了以後石更就知道了。
到了以後,原來是夜總會。
宇龍和宇飛都是愛玩之人,但他們同時都在外地工作,也沒有機會去夜總會這樣的地方,隻有過年這個時候才能過去消遣一下。
進去後,石更和宇飛坐了下來,宇龍直接就進了舞池跳舞,並瞬間成為了焦點,因為他會時下最流行的霹靂舞,跳得非常帥氣,看得石更瞠目結舌。
“沒想到大哥還會這一手吧?”宇飛笑著問道。
石更搖頭:“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大哥從小就有文藝細胞,小的時候一心想考文工團,可惜爸媽不同意,覺得那行不是什麼正經職業。”
“沒有成為文藝工作者,卻成為了科研學者,這充分說明大哥是能文能武,能力超群啊。”
石更和宇飛正聚精會神地看著舞池中的宇龍跳舞時,突然另一邊傳來了叫罵聲和打砸聲,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石更和宇飛也轉頭看了過去。
隻見有十幾個人打在了一起,一時間夜總會裡啤酒瓶子和椅子到處飛,旁觀者不得已紛紛後退,有的甚至直接走人了。
打架還導致音樂停了下來,在舞池裡跳舞的人也都趕緊躲避,擔心被誤傷。
“怎麼打起來了。”宇龍跳得正高興,突然被打斷了,感覺很不爽。
“不知道怎麼回事。”宇飛說道。
石更和宇飛坐著一直沒動,因為打架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
“咱們走吧。”宇龍拿起羽絨服穿在了身上,他覺得今晚沒法再玩了。
石更和宇飛也覺得再呆下去沒意思了,就站了起來。
三個人正準備走人時,這時忽然一個酒瓶子就朝宇飛的腦袋飛了過來,幸虧石更回頭看的時候及時發現了情況,並且反應極快,伸手推了宇飛一把,酒瓶子掉在了地上,否則宇飛就要被開瓢了。
宇龍見狀說道:“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緊走吧。”
宇龍話音未落,這時一個人被踹了一腳,失去重心後連連後退,直奔石更他們三個而去,石更伸手一把將其抱住,對方才沒有摔倒。
剛要撒手,石更發現懷中人竟然認識,懷中人看到是石更也是非常驚奇。
“史書記!”
“石縣長!”
兩個人剛要寒暄,突然一個人雙手攥著酒瓶子就朝史天樞掄了過來,史天樞緊忙躲避。
沒遇到也就算了,遇到了袖手旁觀顯然不合適。石更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個酒瓶子,就朝追打史天樞的人走了過去。趁著對方不備,石更抬手一酒瓶子就砸在了對方的腦袋上,酒瓶子當時碎成了兩半,隨即血就出來了。
趁對方發懵的時候,石更又給了對方一腳,將其踹倒在地後,喊了聲“快跑”,然後拉著史天樞的胳膊就跑出了夜總會。
上了車,遠離了夜總會後,四個人全都鬆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啊?”石更問道。
“我和兩個朋友在那兒喝酒正聊天呢,不知道突然一個人在背後撞了我一下,我就問了句‘怎麼回事’,對方不分青紅皂白抬手就打,我們沒辦法就隻能還手了。”史天樞感謝道:“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幫忙,我還真不容易脫身。”
“跟我你就彆客氣了。隻是你那兩個朋友……”
“沒事,他們都是練家子,我在那兒隻能給他們幫倒忙,沒有我,他們更放得開手腳。對了,你怎麼來京天了?”
“我乾爸乾媽在京天,我是過來看他們的。這兩位是我哥。”石更把宇龍和宇飛介紹給了史天樞,雙方打了個招呼。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請你吃飯吧,你來一趟京天也不容易,我又是東道主,必須得儘一下地主之誼啊。”史天樞笑道。
“好啊,這頓飯我吃。”石更答應道。
將史天樞送到所住小區的門口,史天樞給石更留了一個手機號。
回家的路上,石更問宇龍和宇飛是否認識史天樞,二人全都搖頭表示不認識。
第二天,石更給史天樞打了個電話,之後在一家很高檔的酒店見了麵。
兩個人在東平縣無論是同事關係還是私交就很好,而經曆了昨晚的事情以後,兩個人的關係無疑又更近了一步。
幾杯酒下肚後,兩個人更是一改“石縣長”和“史書記”的稱呼,以兄弟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