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得知石更已經有了媳婦,還長成那個樣子,心情可想而知,她是一路哭著回的東平縣。
回到家裡,猶如在外麵受了委屈的孩子,哭的更凶了,梁中書和苟豔紅麵麵相覷,問梁雪怎麼了,她也不說,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就是一直哭。
晚上,苟豔紅敲門叫梁雪吃飯,叫了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苟豔紅很擔心,便想將門撬開。但梁中書不同意,他覺得沒什麼事,梁雪想出來的時候自然會出來,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否則隻會適得其反。
轉天早上,梁中書和苟豔紅吃飯正吃飯的時候,梁雪從房間裡出來了,臉色很難看,眼睛不僅哭腫了,裡麵還不滿了血絲。
苟豔紅緊忙起身道:“閨女快坐。”
梁雪精神萎靡地坐了下來,梁中書看了看她,沒有吱聲。
苟豔紅給梁雪盛了一碗稀飯,梁雪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來,連吃了兩碗,吃到第三碗時才放慢速度。
“閨女,你到底怎麼了?”苟豔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的問道。
梁雪歎了聲氣,說道:“石更已經結婚了。”
梁中書和苟豔紅聽了雙雙大吃一驚。
“你說的是真的?”苟豔紅難以置信。
梁雪點點頭,然後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會是搞錯了吧?”
“不可能搞錯,我在春陽看到石更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那女的親口承認的,能有錯嗎?”
“石更承認了嗎?”
“我沒問他。”
苟豔紅與梁中書對視了一眼,說道:“我覺得還是要以石更的話為準,萬一那女的說謊呢?很可能那女的隻是石更的同學朋友或者姐妹,石更沒承認,你就認為石更結婚了,太武斷了。”
梁雪一副想要哭的樣子,說道:“我覺得那女的不會撒謊,她又不認識我,她為什麼要騙我?如果石更要是真結婚了,那他就是玩弄我的感情,我恨他一輩子!”
梁雪起身回了房間,苟豔紅看向梁中書問道:“你說這事是不是應該主動找石更問一下呀?”
梁中書麵沉似水,反問道:“這件事應該主動的是他吧?”
梁中書覺得石更如果會做人,會辦事,今天回到縣裡,無論如何,都應該登門把情況說明,他也相信以石更的情商會這麼做的。於是就在家裡等著石更上門。
然而等到吃晚飯的時候,也不見石更的蹤影,梁中書不由得怒從心中起。不過他沒有做任何的舉動,他想再等等看。
第二天上班,梁中書在辦公樓的門口遇見了石更,石更像以往一樣,主動跟他打了招呼。之後在開常委會的時候,兩個人也在會議室見了麵。中午休息時,兩個人又見了麵。
一天見了三次麵,但是關於梁雪的事情,石更隻字未提,既沒有去梁中書的辦公室,也沒有去家裡,石更擺出的姿態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這讓梁中書有點接受不了。
在梁中書看來,這根本不是石更與梁雪之間的感情糾葛,這是關乎石更是不是把他放在眼裡的問題。玩弄梁雪,等於是玩弄他梁中書。
轉天早上,忍無可忍的梁中書給石更打了個電話,將其叫到了辦公室。
“梁部長找我有事?”石更微笑道。
梁中書怒視著石更,問道:“你結婚了?”
“還沒有。不過已經訂婚了,馬上就要結了。”石更不能承認自己已經結婚了,那樣的話性質就嚴重了。
其實石更不是沒有想過登門把說一下他和梁雪的事情,可是想來想去,無論怎麼說都會得罪梁中書,這個結果根本無法改變。而且他跟梁雪在一起他不認為是他的錯,所以他覺得也沒必要低三下四的主動去說什麼,雖然他並不想得罪梁中書。
“你有對象為什麼還要和梁雪在一起,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梁中書大聲質問道。
“我當然知道,不過你最好還是先弄清楚我為什麼要和梁雪在一起。”
“什麼意思?”
“我根本就不想和她在一起,是她逼我的,不跟她在一起她就鬨自殺,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說的是真的?”梁中書看著石更的眼睛問道。
“是不是真的,你去問梁雪就知道了。梁雪是個好姑娘,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會這樣說,隻是她並不適合我。而且從這件事上你應該能看得出,我並不想傷害她,否則我就不會到今天才說出實情了。另外我和梁雪什麼都沒發生,這一點你大可放心。”石更不求梁中書成為他的親密戰友,隻求彆成為他的敵人對手,不然以後可能會很麻煩。
石更走後,梁中書馬上給梁雪打了個電話。
“我剛剛見過石更,他說是你鬨自殺,他才答應跟你在一起的,是真的嗎?”梁中書問道。
“我……我是嚇唬過他一次,可是他當時沒有跟我說他有對象或者已經結婚了,他要是跟我說,我是不可能糾纏他的。他隱瞞不說,就是欺騙我的感情!”梁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