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什麼?大夫你直說好了。”
“以後他恐怕再也不能過夫妻生活了。”
田地兩口子目瞪口呆,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
“大夫,不會是搞錯了吧?他怎麼……怎麼可能……”田地實在是難以接受如此殘酷的現實。
“他那個部位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傷害,從片子來看,沒有再恢複的可能了。”
田地的媳婦“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田地臉色鐵青,眼睛通紅。
“從片子來看是沒有恢複的可能了。”大夫想了一下說道:“如果你們不想放棄,可以到京天的醫院去看一看,畢竟那裡更權威一些。不過我不建議你們現在就去,你兒子本來現在就有傷在身,你要是把這件事告訴他,他很可能會精神崩潰的。”
緩了半天,田地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從兜裡掏出三百塊錢塞到了大夫的口袋裡。
“你這是乾什麼呀?”大夫伸手要拿錢,但是被田地一把給按住了。
“我沒彆的意思,我就是想讓你幫我保守秘密,不管誰問,都不能說出去。”田地覺得要是讓人知道田浩然廢了,非得被人笑話死不可。
“你放心吧,你就是不給我錢,我也會替你保守秘密的。這是我作為大夫的職責。”
“不行,這錢你必須收著,否則我不放心。再說了,這屋也沒有外人,你收下彆人也不知道。”
“哎呀,這……這多不好啊。”大夫嘴上說不好,卻把手放了下來。
田地把他媳婦拉到了一邊,眉頭緊鎖,壓低聲音說道:“行啦,彆哭了,你兒子又沒死,你哭什麼呀。我告訴你,浩然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跟他說,也不能跟梁雪說,必須保密。”
田地媳婦擦著眼淚說道:“紙包住火,早晚不都得知道嗎。”
“能瞞一天算一天,怎麼也得先把婚禮辦了再說。等辦完婚禮以後,帶他去京天的大醫院看看。”田地歎氣道。
從診室裡出來,梁雪忙上前問道:“大夫說什麼了?”
“沒什麼,不用擔心。”田地說完就走完了。
梁雪見田地媳婦的眼睛紅腫,明顯是剛哭過,就覺得肯定不像田地說的那樣,便拉住她問道:“浩然真沒事?”
田地的媳婦艱難的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真沒事。”
“那您怎麼哭了?”
“大夫說浩然的傷要養一段時間,我一時難過,就哭了。什麼事都沒有,你就放心好了。我去看浩然了。”田地的媳婦說完就快步走開了。
看到田地的媳婦一直在躲避她的眼睛,梁雪猜測一定有事在瞞著她,可是她不好再去追問,就去了診室問大夫。可惜大夫什麼都沒跟她說。
田地和梁雪都要上班,沒法一直在醫院看護田浩然,就讓田地的媳婦在醫院看護,田地和梁雪則開車返回了東平縣。
路上,車裡時分安靜,田地和梁雪幾乎沒有任何交流,但兩個人都在想關於田浩然的事情。
梁雪在想田地兩口子究竟瞞了她什麼事,而田地則在想究竟是誰下手這麼狠毒,竟然把田浩然傷成這個樣子。
快到東平縣的時候,田地突然靠邊把車停了下來,梁雪感到不解。
“浩然在上廁所的時候你在哪兒?”田地看著梁雪問道。
“我在廁所外麵啊。”梁雪說道。
“你一直在廁所外麵嗎?”
“我……”梁雪低下頭,有點無言以對。
“你最好實話實說。浩然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傷得也不算輕,你跟他現在是兩口子一家人,你難道不希望把那個打他的凶手找出來嗎?”
梁雪很猶豫,可是一想到她跟石更也沒做什麼,就說道:“我在廁所外麵等浩然的時候遇到石更了。”
田地聽到“石更”二字不由得一愣,問道:“然後呢?”
“他說他知道浩然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我要是想知道,就跟他走。”
“你跟他去了?”
梁雪點點頭:“我完全是出於好奇之心,我隻是到樓下的咖啡廳跟他坐了一會兒,彆的什麼都沒乾。”
“他跟你說什麼了?”
“他把我給耍了,隻說還沒有到告訴我的時機,除此之外什麼都沒說。然後我就回去了,之後就看到浩然被醫院的人從廁所裡抬了出來。”
田地仔細琢磨了一下,說道:“難道是石更乾的?把你叫走的目的是為了調虎離山。可是這件事他一個人也乾不了啊,至少還得有一個人才行。你在廁所門口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沒有?”
梁雪想了想,搖頭道:“沒有,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難道石更隻是湊巧碰到梁雪?但石更把梁雪叫走的目的是什麼呢?僅僅隻是捉弄梁雪?
正當田地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梁雪忽然想到了一個人。:,,,859821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