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書坐下來說道:“不是有人認為石更是乾將嗎,那是因為他有可以發揮的平台。他要是失去了這個平台,他就算是有通天本領,他又能怎麼樣呢?”
“你的意思是調動石更的工作?”田地問道。
梁中書點點頭。
“調哪兒去呀?”
“可以調他到縣委辦當主任。這樣一來不僅可以讓他有勁兒沒處使,你還能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一舉兩得,多好啊。”梁中書陰冷道。
田地仔細一想,發現這個主意還真是不錯,正好吳遠平總吵吵要換個地方呢,讓他和石更對調正好。
“就這麼辦。”田地攥著拳頭砸了一下辦公桌,心想石更咱們走著瞧,看老子怎麼玩死你。
“不用著急,既然是暫停工作,就晾他一段再說。到時再調動他的工作,他一點脾氣都不帶有的。”梁中書雖然還不知道他的女婿已經廢了,但他對石更的恨仍不亞於田地。
中午,石更和郝強在飯店吃飯。
郝強自打接手食品廠以後,可以說是一順百順,一路高歌,不僅讓過去的食品廠死而複生,還一下子成為了吉寧省民營食品廠中的佼佼者。由於郝強有極為強大的銷售網,目前所生產的食品不禁在吉寧省內銷售,還遠銷到了南方多個省市。
“怎麼了,有心事?”郝強見石更有些無精打采。
“我被暫停工作了。”石更覺得這件事沒必要瞞著郝強,就說了出來。
郝強愣了一下,問道:“怎麼了,犯錯誤了?”
“錯誤倒沒犯,就是得罪人了。”
郝強想了一下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與梁雪有關吧?”
“沒錯,確實與她有關。”
郝強歎氣道:“我早就說過,如果你不是真喜歡梁雪,你就不要招惹她,你傷了她是小,得罪她爸是大。她爸那個人報複心很強,你要是把他得罪了,他會想各種辦法去對付你的。”
“我現在不光是把梁中書得罪了,我還把田地得罪了。”
郝強大吃一驚:“啊?你……你這以後還怎麼在東平混啊?”
郝強雖不是官場中人,也知道得罪一把手的後果。而且他都不用問,就從石更的狀態就能看得出,他把田地得罪的不輕。
石更笑了一下說道:“該怎麼混還怎麼混。不管怎麼說我也是縣委常委,他們想弄死我也沒那麼容易。倒是梁雪,她以後的日子可是要不好過了。”
“她怎麼了?”郝強不解。
“你早晚會知道的。”石更神秘道。
以往有工作在身,每到周五石更也會下午提前回春陽。如今被停了工作,無事一身輕,他就更可以提前走了。
所以跟郝強吃過午飯後,回到辦公室拿了車鑰匙,就準備走人。
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見到了史天樞。
“你這是要出去?”史天樞問道。
“我回春陽。現在也沒什麼事可做,在這兒呆著多沒意思啊,還不如回家呢,反正也周末了。”石更笑道。
“那正好我坐你的順風車。我的車壞了,拿去修了。”
“又去春陽看女朋友吧?”
史天樞的女朋友在春陽,有時間的情況下,他幾乎周周都會去春陽看望,之前也因為此事搭過石更的順風車。
史天樞點點頭,臉上滿是幸福之色。
去春陽的路上,史天樞看了看開車的石更,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你在什麼事情上得罪田地了?”史天樞很好奇。
“田浩然結婚之前在春陽被打了,田地懷疑是我乾的。”石更說道。
“為什麼懷疑你呀?”
“田浩然之前差點強奸了我一個妹妹。”
史天樞大駭:“那這麼說真是你打了田浩然?”
石更扭頭看著史天樞問道:“你說呢?”
史天樞鎖眉道:“不管是誰乾的,我認為都乾的對。田浩然乾出那種豬狗不如的事情,都應該受到教訓。”
史天樞因為與田浩然有過過節,所以對田浩然的印象極壞,在他看來,田浩然要是沒有田地這個縣委書記的老子,估計早就被人給整死了。
到了春陽市裡,石更靠邊把史天樞給放了下去,然後開車就去了市委家屬院。
牛鳳元由於晚上有應酬,下班之後沒有馬上回家,石更一直等到將近九點才將其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