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陪石主席應該把全縣都走了一遍了吧?”鄧青鬆示意杜鵑坐。</p>
“嗯,差不多,基本都走到了。”</p>
“他說什麼沒有?”鄧青鬆身體前傾,雙臂架在辦公桌。</p>
杜鵑想了一下說道:“今天去了草原,說草原還不錯。”</p>
“關於經濟發展方麵的什麼都沒說?”</p>
“隻說古北當下應該先認清自己,找到真正適合自己的發展道路,其他的沒再說什麼了。我不知道我的感覺對不對,反正我是覺得石主席肚子裡是有話的,隻是似乎不太願意往出說而已。”</p>
“哦?那你覺得是為什麼呢?”鄧青鬆感興趣道。</p>
“這我不太好說了。也許是還沒想好,又或者是位置所致吧。”</p>
“位置?”</p>
“說句不該說的,拋開唱高調,您要是石主席,您在他的位置,您對工作還會有動力嗎?”</p>
鄧青鬆身體向後一靠,歎了口氣。</p>
晚,鄧青鬆叫石更一起吃了頓飯。</p>
“走了這麼多天,有什麼收獲嗎?”鄧青鬆笑著問道。</p>
“對古北的情況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一產不發達,二產幾乎沒有,確實很困難。”石更正色道。</p>
鄧青鬆收起笑容說道:“是啊,很困難。但越是如此,越要想辦法解決才行啊。”</p>
忽然,鄧青鬆重重的歎了聲氣</p>
“怎麼了?”石更不知鄧青鬆為何如此。</p>
“像你這個年紀,又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績,按理說應該重點培養,委以重任,但卻把你放到了一直虛職的位置,實在是大材小用啊。”鄧青鬆一副很惋惜的樣子。</p>
石更笑了笑說道:“鄧記總是喜歡誇我。”</p>
“我這可不是誇,我說的都是心裡話。今年把你叫過來,除了吃頓飯,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我明天準備去省裡。”鄧青鬆非常嚴肅地說道。</p>
“去省裡乾什麼?”</p>
“我要去省裡說道說道,為什麼給你安排到政協工作?如果我能見到省委領導,我會提議讓你接替我的位置,擔任古北縣的一把手。”</p>
“彆彆彆,鄧記,這可千萬使不得。”石更伸手阻攔道:“省裡把我安排到古北任政協主席,一定有省裡的用意,我對自己的現狀也很滿意,你要是去省裡找,好像我對省裡的安排有意見似的。”</p>
“你要是有意見你去找了,能輪到我去找嗎?你放心吧,省委領導肯定不會那麼想的。不管行不行,我都已經決定去試試了,我不希望像你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乾部這麼被埋沒了。”</p>
“鄧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p>
“我意已決,你彆再勸了。來,喝酒。”</p>
石更清楚鄧青鬆給他拔創的用意是什麼,所以很感動,心裡對鄧青鬆的敬意也更深了。</p>
但他覺得鄧青鬆去了省裡也沒用,如果他沒來古北縣之前,找一找省委主要領導可能有用。他都已經走馬任了,怎麼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他改任縣委記呢?可能性幾乎為零。</p>
雖然如此,但心裡還是惦記起了這件事。</p>
轉天晚,鄧青鬆便乘坐火車去了省城春陽,到達春陽時已近午。</p>
來到省委附近,找了一個麵館吃了一碗麵,然後在省委的大門口溜達,等著省委領導下午班。</p>
一點半左右,鄧青鬆覺得差不多了,來到了大門口,向門衛報了身份,說自己是來談石更的事情的,並表示想見省委記高德全。</p>
省委記可不是誰隨便都能見的,尤其是鄧青鬆這一級彆的官員。不過傳達室還是報了去,秘報告給高德全的時候,高德全和省委組織部部長黃建盛談事情,聽到古北縣縣委記來談石更的事情,高德全很詫異。</p>
“石更到大河不是去當縣委記嗎?”高德全看著黃建盛問道,他一直以為石更是去當縣委記的。</p>
“這我還真不知道。這一次參加乾部交流的多達百人,什麼崗位的都有,我沒有去特彆關注某個人,所有的工作安排都是組織部負責此次乾部交流的小組經過綜合考慮後安排的。”黃建盛說道。</p>
“鄧青鬆是吧,讓他進來。”高德全對秘說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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