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石更答應了龔成幫忙說和龔小貝和孔德慶複婚一事後,一直在琢磨該怎麼去辦這件事。
這件事不能太刻意了,直接去找孔德慶,孔德慶肯定知道是受龔成或龔小貝之托了,所以必須得等一個合適的契機,不能著急。
一等是將近一周的時間,契機終於出現了。
一天傍晚下班,石更從縣委縣政府裡出來,正好瞧見孔德慶騎著自行車由西向東行駛,石更便叫住了他。
“孔隊長。”
孔德慶並沒有看到石更,聽到有人叫他,捏閘停了下來,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才知道是石更。心裡當即有些驚訝,石更叫自己乾什麼?
自打發生衝突以後,孔德慶和石更偶爾也會碰到,孔德慶都是主動的跟石更打招呼,然後過去了。像今天這種石更主動叫他的情況還是頭一回。
“有事嗎石主席?”孔德慶笑道。
石更穿過馬路來到孔德慶身前,笑道:“你這是剛下班?”
“對呀,下班回家。”
“晚有事嗎?要是沒事我請你吃飯。”
孔德慶聽後的第一反應是石更肯定有事,不然不會無緣無故的要請他吃飯,可找他乾什麼,他一時還想不到。
“沒事。吃飯可以,不過可不能讓石主席請我,我請石主席吧。”孔德慶覺得不管怎麼樣,石更的級彆在那兒擺著呢,第一次吃飯,說什麼也不能讓石更請他。
“我請你。”
“不不不,必須由我來請。”
近找了一個飯店,二人點了幾個菜,要了一瓶白酒,邊吃邊聊。
石更並沒有開門見山,一來提複婚一事,是閒聊。而孔德慶雖很好石更找他什麼事,可是見石更不提,他也有點不太好意思開口問。
一瓶白酒喝掉大半後,石更問道:“個人問題沒考慮一下啊?”
孔德慶笑著搖頭:“現在沒那個心思。”
龔小貝和劉子驥的事情對孔德慶打擊很大,他現在還沒有完全在打擊之恢複過來呢。
“你這麼年輕,工作又前途無量,我覺得你是再找個黃花大閨女都能找得到。不過得儘早考慮,年齡大了再想找沒結過婚的可不容易了。”石更說道:“其實我叫你吃飯,是想給你介紹對象。”
“給我介紹對象?”孔德慶吃驚地看著石更。
“對呀。我有個忘年交,他女兒年齡跟你相仿,人長得沒挑,是做生意的。由於一直忙於生意,遲遲沒有找對象。我這忘年交特彆著急,托我給他女兒介紹對象。我一想咱這古北縣,能配得他女兒也是你了。我還琢磨明天給你打電話呢,沒成想下班見到你了,把你給叫住了。”
“人家條件那麼好,怎麼可能看我這離過婚又帶孩子的呀。”
“我那忘年交說了,年齡合適,人好行,其他的都是次要的。而且他女兒可以來古北縣的。”
“還是算了吧。石主席的心意我領了,我現在真是不想考慮感情方麵的問題。”
結婚需要兩情相願,複婚同樣如此。石更拿介紹對象一事,既避免了讓孔德慶懷疑他是龔成和龔小貝的說客,同時又試探了孔德慶究竟是怎麼想的。如果孔德慶對龔小貝心已死,那沒必要再提複婚的事情了。而孔德慶拒絕介紹對象,說明有戲。
“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心裡還在想著小貝呀?”石更問道。
孔德慶低頭不語。
“想是很正常的。畢竟結婚好幾年了,是有感情基礎的,何況還有個孩子,怎麼可能說不想不想呢。如果你要是還想著小貝,還想跟她複婚,我覺得你應該找她好好談談,能複婚最好還是複婚。”石更嘗試著勸說道。
“我怎麼跟她談呀?石主席,咱們都是男人,最講究的是臉麵。”孔德慶拍了拍自己的臉說道:“她都跟彆的男人睡到一被窩了,我臉麵往哪兒放啊,我要是真跟她複婚了,彆人得怎麼看我?我想原諒她我都說服不了自己。”
孔德慶情緒忽然變得有些激動,說完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的想法我是不讚同的。”石更辯駁道:“必須要說的一點是,小貝和劉子驥是躺到了一張床,可是他們都喝得不省人事了,並沒有發生什麼。而且他們是被人算計的,並不是他們的本意。如果小貝是存心不想跟你好好過了,背著你出去偷人,那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她的。但情況並非如此啊,小貝是冤枉的。至於你說彆人怎麼看,真的重要嗎?你的日子是過給你自己的,好與壞你心裡最清楚,跟彆人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是因為彆人說了一些什麼,你受到了影響,那隻能說明你還活得不明白。你得知道你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什麼對於你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孔德慶聽了石更的話沒說什麼,他將杯酒全都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