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張悅問道。
“兩個省電視台的業務員,因為搶廣告的事情打起來了。”石更關門說道。
“你沒出麵調停一下?”張悅笑道。
“我這個副台長既不管行政,也不管業務,乾嗎要費力不討好調停這種事?”石更來到床邊坐下說道:“眼下對於我來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最好的選擇。”
“怎麼呢?”
“電視台的水很深啊,我倒現在還沒了解透呢。在沒有完全了解的情況下,必須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才是。”石更說的是心裡話,隻要充分了解了,遇到事情的時候才能做出最佳的判斷。否則一定是武斷的。
“到了新的工作單位,有什麼想法嗎?”
“隻要一天身在官場,想法永遠是不會改變的。你不是也一樣嗎?”
“過去可能是,一心想出成績往爬。但現在想法改變了很多,覺得能到這個級彆不錯了,我挺滿足的,不再奢求再往升了。”張悅神色黯淡道。
見張悅一副言不由衷的樣子,石更說道:“你太悲觀了。我覺得你的前途還是很光明的,畢竟現在的大環境和過去不一樣了。”
石更所說的大環境指的是賈旺。
若不是賈旺,張悅在擔任完雨花區區長之後,本應該升區委書記的。但由於有賈旺從作梗,才使得張悅到了市婦聯。如今不一樣了,賈旺退了,張悅不過才四十歲出頭,石更覺得她的升空間依然很大。
張悅明白石更話裡的意思:“賈旺是退了,賈政經還在呢。”
賈政經現在是春陽市副市長,張悅覺得賈旺雖然退了,可是能量還在,搞不好很快能把賈政經扶正。有賈政經在,她想在仕途再進一步也是很難的。
“你太看得起賈政經了。也太高估賈旺與史家的關係了。你放心吧,如果有合適的機會合適的位置,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石更覺得吉寧現在有了周勝,賈旺又退了,對於史家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可利用的價值了,賈政經再想借力也是很難的,想要乾擾張悅的試圖軌跡更是難加難。
“你不用為我的事費心思了。雖說不想往升是假話,可真要升不去也沒什麼。我一個女人,當再大的官又能怎麼樣?隻要你好好的什麼都強。”張悅握住女兒的手,看著女兒微笑道:“你可是我們娘倆最大的依靠。”
石更將掌握和女兒的手分彆握在手裡,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們娘倆放心吧,有我在,你們什麼都不用怕。”
吃過晚飯,護士過來又給張一諾掛了一瓶藥水,打了將近一個半小時,藥水沒了以後,護士把針拔了,然後張悅把張一諾給哄睡了。
石更和張悅聊了一會兒後,也了床。
醫院的病床都是單人床,躺一個人正合適,躺兩個人都隻能側身緊貼在一起了。
石更原本沒什麼私心雜念,可由於張悅背對著他,屁股正在挨著他的關鍵部位,不經意的幾次碰觸後,很快把他的那股子勁兒給挑了起來,他的手隨即不老實了起來。
“不亂動。趕緊睡覺。”張悅打了一下石更的手說道。
石更沒聽她的,把手伸進她的衣服裡,將她胸罩的扣子解開後,又去扒張悅的褲子。
“哎呀,你怎麼這麼煩人啊。”張悅拽著褲子不讓石更扒:“這裡可是醫院,閨女在那邊躺著呢,你不怕把她給吵醒了呀。”
“沒關係,小孩睡覺都死著呢,不會醒的。”石更拿開張悅的手,將她的褲子一把拽到屁股下麵,在她的耳邊小聲道:“我不信你不想要。”
石更往張悅的耳洞裡吹了股熱風,隨即含住了張悅的耳垂,張悅整個人當即有種觸電般的感覺,渾身一顫。
當石更即將與之合體的時候,張悅攔住了石更:“醫院裡有免費的套,你去拿一個。”
石更拿開張悅的手說道:“這個時候你讓我去拿套,像話嗎?直接來吧。”
張悅再次攔住石更說道:“不戴很危險的,萬一懷孕怎麼辦?”
石更將張悅的手放到身體前麵說道:“你不是對沒生個男孩一直耿耿於懷嗎,咱們生一個是了。”
“去你的吧。我都多大年紀了,還生孩子,非被人笑話死不可。你趕緊去拿套,不然不給……”張悅那個“你”字還不等說出口的時候,石更已經破洞而入,並且進行猛烈的進攻,張悅再想攔已經是攔不住了,她緊忙捂住嘴,生怕會吵到女兒。
周六周日兩年,石更和張悅哪兒都沒去,一直在醫院陪著女兒,女兒特彆高興,病情好轉的也特彆明顯。
周一下班後,石更去了譚珍麗的住處。
自打知道譚珍麗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以後,石更對譚珍麗的感情特彆複雜。
說恨吧,他當年被拋棄又不是譚珍麗所為。說愛吧,譚珍麗雖是他親生母親但畢竟沒有養育之恩,一時半會兒的真是愛不起來。不過不管怎麼說,認識譚珍麗也十幾年了,他的內心對譚珍麗是不排斥的,是願意跟譚珍麗接觸的,這一點他不能自欺欺人。
其實回到春陽工作後,譚珍麗已經叫過石更很多次去家裡吃飯了,但石更因為心理作祟,一直在找各種理由推脫。這次之所以去了,是因為他聽陳曉芸說譚珍麗這兩天生病了,得了重感冒,他覺得有必要過去看一下。本來周末他想去的,但張一諾住院,他把時間改到了周一。
到了譚珍麗家裡,譚珍麗看到石更,那可真是眉開眼笑,像是在看一朵花似的,叫石更趕緊坐,還把家裡的好吃的全都拿了出來。
雖然譚珍麗麵臉喜色,可是依舊遮擋不住她難看的臉色,還有變了調兒的聲音。
“我聽曉芸說您感冒了,好點了嗎?”石更繃著臉,問的很隨意。
“好多了。天氣突然變冷,衣服穿少了感冒了。我在家都休息三天了,已經沒什麼事了。”譚珍麗聽到石更問起她感冒的事情,心裡感覺熱乎乎的,特彆的高興,特彆的滿足。
“看您的狀態不是特彆好,還是再休息兩天,把病徹底養好了在班吧。反正您是院長,休息幾天也沒人說什麼。”
譚珍麗笑了笑:“我聽你的。”
石更看了眼牆的掛鐘,已經六點多了,陳曉芸還沒回來,問道:“曉芸還沒下班?”
“她得八點左右吧,醫院裡有些事需要她處理完。”
“您餓嗎?我去做飯吧?”
“好啊,我還真是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