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回到電視台,立即召集層以領導開會,說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石更接到通知後,以有要事走不開為由沒有去。
白茉莉在會說,省廣電局的主要領導,對於石更不請示不彙報,私自做主打廣告一事進行了嚴厲的批評,她個人也認為石更這麼做欠妥。綜合考慮,將不再讓石更負責春晚的所有事務,將改由她全權負責。
聽了白茉莉的話,所有人都很驚詫,也都為石更感到惋惜,春晚好不容易快要做成了,卻在這個時候被拿掉了,簡直是卸磨殺驢,這麼做太不地道了。
徐達明聽後,以廁所為由離開了會議室,一路小跑去了石更的辦公室,把白茉莉公布的決定告訴了石更。
“你沒開玩笑吧?”石更非常震驚。
“我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嗎?白茉莉現在還在會議室說這件事呢。你趕緊想想辦法吧。”徐達明心急道。
石更盛怒不已,他沒想到白茉莉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為了針對他,還真是用心良苦。
石更在心裡暗暗發誓:白茉莉你給我等著,今天你給我的,改天我會連本帶息的全都還給你的!
雖然對白茉莉恨之入骨,可是石更心裡清楚,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更不是報仇的最佳時機,還是要想辦法解決眼下的危機,他絕不能給彆人做嫁衣裳。
平複了一下情緒,冷靜下來後,石更想了想,然後開車去了省委找何誌國。
見到何誌國,石更把事情說了一下,請求何誌國給他做主。
從政十幾載,石更做事的風格一向是隻要自己能解決的事情儘量不求彆人。眼下的危機來的太突然了,他沒有時間,更沒有精力去琢磨如何對付白茉莉和屠利民,所以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是找何誌國。
石更相信隻要何誌國出麵,問題將迎刃而解。
何誌國聽了石更的講述後很氣憤,他告訴石更不要在意,繼續回去負責春晚的事情,剩下的事情交給他解決。
石更走後,何誌國拿起電話打給了秘書:“把屠利民和白茉莉給我叫過來。”
何誌國突然召見,屠利民和白茉莉都很納悶,但是都不敢怠慢,馬去了省委。
“把石更撤換掉,不讓他繼續負責春晚,是你們倆誰的主意?”何誌國板著臉看著屠利民和白茉莉問道。
二人聽到何誌國的話非常詫異,對視了一眼,心想剛做的決定,何誌國怎麼這麼快知道了呢?
見二人誰都不說話,何誌國拍了一下桌子:“問你們話呢,啞巴了?”
二人被嚇了一跳。
“是屠局的意思。”白茉莉緊忙推卸責任。
“我……”屠利民轉頭對白茉莉怒目而視,心說明明是你的主意,你怎麼往我身推呀?你這娘們也太萬惡了。
“你什麼呀?你為什麼這麼做?你什麼目的?”何誌國看著屠利民質問。
“我沒什麼目的,是石更他犯了很嚴重的錯誤。在春晚打廣告,這不是小事,他不請示不彙報,誰知道他招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廣告啊?萬一要是違規違法的,後果太嚴重了。另外沒有在春晚打廣告的先例,國家電視台的春晚都沒這麼做,我們能這麼做嗎?不讓石更繼續負責春晚已經是對他寬大處理了。按照他的犯的錯誤,即便是停職或者降職都是不為過的。”屠利民解釋道。
“停職降職?”何誌國一聲冷笑:“你怎麼不說直接雙開了,再移交司法機關處理呢?是你們讓石更全權負責春晚的,又不給他錢,他能怎麼辦,他隻能自己想辦法找錢。通過在春晚打廣告掙錢來辦春晚的主意我看很好,沒有任何問題。如果你們認為廣告有問題,可以查嘛,至於小題大做嗎?至於國家電視台的春晚沒有打過廣告,那是人家,不是我們,不能相提並論。我們沒有錢,我們隻能按照自己的辦法來辦春晚。”
“可是我認為沒有錢不是在春晚打廣告的借口。”白茉莉辯駁道。
“那你覺得該怎麼樣?我隻給你五十萬,不許你拉任何的廣告讚助,你給我辦一台春晚試試,你行嗎?”
白茉莉啞口無言。
“彆以為我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錢,省政府是要給春晚撥錢的,可是有些人說不用,可以自己掏。結果呢,掏了五十萬。”何誌國瞪著白茉莉說道:“適可而止,彆太過分了。”
“今年的春晚是吉寧省有史以來的第一次,省委省政府都高度重視,全省人民也在翹首以盼。目前春晚正在緊鑼密鼓的排練之,離錄像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在這麼重要的時候,我不希望再發生任何不利於辦春晚的事情,也不想再聽到不利於辦春晚的聲音。誰再無端生事,誰對後果承擔全部責任。”何誌國看了看屠利民,又看了看白茉莉,警告道:“到時可彆怪我沒提醒過他。”
從何誌國的辦公室裡出來,屠利民和白茉莉的腦子都是蒙的,他們誰都沒想到石更竟然還有何誌國這麼一個靠山,實在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從省委辦公樓裡出來,屠利民忽然想起一件事,便看向了白茉莉,不滿道:“你什麼意思啊?主意是你出的,你往我身推什麼呀?”
白茉莉像是沒聽到一樣,車走了。
屠利民看著白茉莉遠去的車罵道:“臭娘們,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出了省委大院,白茉莉說去省政府,可是當司機把車開到省政府以後,白茉莉又改變了主意,說回台裡。
回到辦公室,白茉莉給周勝打了個電話:“石更和何誌國是什麼關係?”
周勝說道:“兩個人都在省報社工作過,那個時候石更在何誌國的手下,何誌國很欣賞石更,兩個人屬於亦師亦友,關係非常要好。怎麼了?”
“石更在春晚打廣告,我想在這件事做章,把石更拿下來,不再讓他繼續負責春晚。結果石更告訴了何誌國,何誌國把我和屠利民叫過去好一通批評。”
“石更去找何誌國,何誌國肯定是會為其出頭的。”周勝一點不感到怪。
“這樣的話,以後再想整石更可難了。”
“沒什麼難的。隻要證據確鑿,把柄過硬,何誌國也沒有辦法。所以不要有任何的思想包袱,該怎麼做怎麼做。”
“那我當廣電局局長兼電視台台長的事?”
“一切都看你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