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弄死我你才滿意?”白茉莉將石更叫到辦公室,站起身,歇斯底裡地指著石更質問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石更一副不知所雲的樣子。
白茉莉拍了拍辦公桌上的吉寧日報:“誰讓你寫這個東西的?你跟我打招呼了嗎?我才是台長,你寫台裡的事情不經過我的允許你就寫,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你這是無組織無紀律,目無領導,無法無天!”
石更不屑一笑:“寫到你的痛處了是嗎?”
“你說什麼?”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怎麼,就許你做,就不許彆人說是嗎?”
“我做什麼了?”
“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我寫的也很清楚。但是還有很多人不清楚。我寫這篇東西就是想告訴那些不清楚的人,”石更抬手指著白茉莉說道:“台裡有今天這個局麵,你是罪魁禍首,你要承擔全部責任!”
“你果然是想弄死我。”白茉莉緊握雙拳,咬牙切齒。
“沒錯,我就是想弄死你。”石更雙手撐著辦公桌,湊近白茉莉,冷笑道:“誰讓你先惹我來著。你要是不幫狗吃屎,我會讓你安樂死。但是你幫了,沒辦法,我隻能讓你不得好死了。”
“想讓我死,沒那麼容易。”白茉莉惡狠狠地瞪著石更的眼睛說道。
“是嗎?那就拭目以待吧。”石更轉身朝門走了過去:“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還是抓緊時間,好好享受一下當台長的最後時光吧。”
石更擺了擺手,開門走了出去。
白茉莉怒不可遏,將辦公桌上的東西全懂劃拉到了地上,然後癱坐在了椅子上。
半晌,白茉莉從地上撿起電話,插上電話線,一邊哭著,一邊給所有她認識的領導電話,也包括她的靠山。
“不是說了不要再聯係了嗎,給我電話乾什麼?”
“我也不想給您打電話,可是我真的沒辦法,石更寫的那個東西,明顯是要置我於死地。現在隻有您能救我了,您要是不救我,到時紀委檢察院的人把我帶走了,那我就隻能實話實說了”
掛了電話,白茉莉沉思片刻,又打了一個電話:“什麼時候走?晚上我過去。”
放下話筒,白茉莉忽然想起來還有件事要抓緊辦一下,她站起身,椅子碰了一下後麵的靠山石,結果靠山石攔腰折斷,重重地拍在了白茉莉的腦袋上,白茉莉當時就暈了過去。
等再醒來的時候,白茉莉發現自己在醫院,身邊有李南路、喬先鋒、楊傳俊等人。
李南路告訴白茉莉她沒有大礙,隻是輕微的腦震蕩而已,不過礙於她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比較差,大夫建議她最好是住院修養幾天。
白茉莉臉色陰沉的跟鍋底似的,她搖了搖頭,下床就走了。
回到電視台辦公室,看著斷掉的靠山石,白茉莉不禁眉頭緊鎖,靠山石都斷了,難道她的好運真的已經到頭了?
晚上,白茉莉去了關震飛的工作室,開門的是陳天成。
陳天成微笑著衝白茉莉打了個招呼,白茉莉麵無表情,沒做任何回應。
關震飛見白茉莉來了,就把陳天成給打發走了。
“你的腦袋怎麼了?”關震飛看著白茉莉包裹著沙發的腦袋驚奇道。
白茉莉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無精打采地說道:“你給我找的那塊靠山石斷了,砸到了我的腦袋上。”
“怎麼會這樣啊?”關震飛緊忙掐指算了起來。
白茉莉抬頭看著關震飛說道:“您算的真準,我九月確實有大災大難。”
白茉莉現在強烈的感覺自己肯定過不了九月就會被拿下。
關震飛掐算完,放下手笑了笑。他倒上一杯雪菊茶,放到白茉莉的麵前說道:“喝口茶吧。這個茶是安神的,喝了不會睡不著覺的。”
白茉莉搖頭:“我不想喝。”
“有首歌的歌詞說,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我覺得說的非常好,非常適合當下你的聽一聽。人一輩子沒有一帆風順的,官場則更加凶險。而你的仕途之路前麵走的太順了,現在遇到點挫折,是再正常不過的了。”關震飛將白茉莉的手握在手裡,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你要是信我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你不會有任何事的,你會平安的度過眼下的這場看似難以度過的危機。”
“真的?”白茉莉都快絕望了,聽了關震飛的話,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棵救命稻草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關震飛趴在白茉莉的耳邊說道:“去洗澡吧,洗的乾淨一點。”
白茉莉去了衛生間洗澡,關震飛則去了臥室。
在床頭櫃的抽屜裡,關震飛拿出了一個小藥瓶,原本辦事之前隻吃兩片的他,想到自己明天就要走了,這一去短時間內隻怕是回不來的,於是就多加了一片。
脫了衣服,關震飛就在客廳裡守株待兔。待白茉莉洗完澡出來,關震飛馬上就撲了上去。
“等一下。你之前說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那是什麼歌來著?我感覺很耳熟啊。”白茉莉說道。
關震飛想了一下說道:“好像叫真心英雄。”
“你這兒有嗎?我想聽一下。”
“我這兒還真有,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