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更都能想象到,現在各個科室,肯定都在議論他當代台長的事情。而且說壞話的一定多於說好話的。
“台裡的現狀你也知道,你所麵臨的挑戰可是前所未有的,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劉燕多少有點為石更擔心。
“我的心理準備從進台的那天起就做好了。從政這些年,大起大落,我什麼風浪沒見過,這點事難不倒我的,你就放心好了。”石更自信滿滿地說道。
“你就彆吹牛了,等遇到事兒你就該頭疼了。”劉燕用手指戳了一下石更的腦門,噘嘴道。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這剛剛當上代台長,難不成你還想讓我說灰心喪氣的話嗎?”石更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你那個大大的獎勵什麼時候兌現?”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我是不想兌現嗎,是你每次都說忙忙的,你要是要,今晚我就可以給你呀。” “今晚不行,還得彩排呢。等辦完晚會的,到時我一定要好好看你你的獎勵是什麼。”石更把劉燕拉坐在懷裡,把手伸進她的衣服裡,在她的耳邊說道:“我現在真想狠狠的乾你一次。”
劉燕的手往石更的下麵摸了去,嬌聲道:“我一直在等著呢。到時我一定要到你起不來為止。”
就在石更和劉燕柔情蜜意的時候,在焦貴奇的辦公室裡則完全是另外一種氛圍。
“真沒想到石更竟然會當了台長,這哪說理去呀?上麵是怎麼想的呀?”張仁生感到很氣憤,也很不理解。
“石更還是挺有能力的。”徐達明繃著臉說道。
徐達明很欣賞石更,可是對於石更當台長,他還是非常驚訝的。
“他有什麼能力?辦春晚?寫文章?就憑這兩樣就能當台長?我不服氣。”張仁生甩手說道。
“你不服氣有用嗎?這是上麵的決定。”徐達明心裡其實也有點不服氣,他在省電視台多少年了,石更才來多久,如今成為了他的領導,他心裡很不舒服。
“我就不懂上麵為什麼會做這種決定,這擺明了是沒把咱們三個放在眼裡嗎。在台裡,咱們仨誰不比石更有資曆?論搞電視這一行,誰不比他懂得多?怎麼就輪到他當台長了?”張仁生抬手拍了一下茶幾說道:“以後讓我聽的,我做不到。”
焦貴奇坐在辦公桌裡,麵沉似水,一直沒有吱聲。
“老焦,你怎麼不說句話呀?”張仁生看著焦貴奇問道。
“我說什麼呀?任命都宣布了,說還有用嗎?”焦貴奇冷氣冷氣地說道。
“我是你,我就去找何誌國,找高德全。我和徐台不當也就算了,可是你不一樣啊,輪也該輪到你了。這不是欺負人嗎。”張仁生為焦貴奇鳴不平。
焦貴奇是目前省電視台資曆最深的領導,早在白茉莉的前一任時,焦貴奇就有機會當台長,但由於焦貴奇這個人說話衝,做人腦子也不靈活,不受領導待見。而且在他可能當台長的關鍵時期,還公然頂撞了領導,導致他失去了當台長的機會。
把白茉莉的前一任熬走後,焦貴奇覺得這回該輪到他了。結果擔任省廣播電影電視局副局長的白茉莉來到了省電視台,對焦貴奇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但焦貴奇知道白茉莉這個女人人脈廣,路子寬,不好惹,隻好作罷。
白茉莉當了台長後,起初焦貴奇還抱有將其熬走,自己接班的想法。可是當白茉莉的台長座位越做越穩以後,焦貴奇就漸漸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覺得他可能就沒有當台長這個命,就什麼都不想了,抱著一種混日子的心態,等著直接退休了。
但前兩天白茉莉外逃了,台長的位置空了出來,有些人又在私下議論,說台裡當下的局勢急需一個資曆深的老同誌來把控,否則非出亂子不可,而這個老同誌非焦貴奇莫屬,這讓已經早就斷了念想當台長的焦貴奇又活動起了心眼。
焦貴奇琢磨了一下整個廣電係統可能存在的潛在競爭對手,發現幾乎沒有。又想了想自己的年齡,就算是六十退休,他也至少能乾兩年的台長。要是乾的好,搞不好還會延長他的任期。
焦貴奇這兩天一直處在興奮的狀態之中,以至於晚上都睡不著覺。終於輪到他了,太不容易了。
就在焦貴奇覺得台長已是他的囊中之物時,何誌國宣布的任命,一個大嘴巴把他從雲彩眼兒扇到了溝裡。在琢磨潛在競爭對手的時候,石更甚至不再名單之中,結果石更卻當了台長,這讓他根本無法接受,他覺得老天爺簡直是在捉弄他。
“我可不去。我去怎麼說呀?我比石更歲數大,憑什麼選他不選我?我這不是自討沒趣嗎。”焦貴奇氣衝衝地說道。
“那你這是打算讓石更以後騎在你的頭上作威作福,發號施令,聽他指揮了唄?”張仁生冷笑道。
“我聽他指揮?哼。”焦貴奇冷哼一聲:“他做夢。”
焦貴奇心說白茉莉惹不起,我忍了也就算了。石更一個小屁孩,我是絕對不會忍的。等著瞧吧,絕不會讓他這個台長當的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