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貴奇板著臉,不滿地看了看張仁生,然後將目光轉向石更,搖頭道:“沒有,我的想法沒有任何改變,我還是堅持認為應該新聞立台。”
石更心裡一緊,與焦貴奇對視著,眼睛裡燃起兩/團憤怒的火焰。
焦貴奇心說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給點小恩小惠就會改變立場?私是私,公是公,彆說你隻是把畫放在我那裡代為保管,你就是送給我,我也不會選擇支持你的。
石更則心說你老不死的你行,你給我等著。
石更看向其他人:“你們呢,都說說,彆悶著,既是台裡的一份子,就要為台的發展獻計獻策。”
徐達明開口說道:“我跟上次的態度也一樣,我也認為新聞立台更符合台的發展。”
第一次開會,三個副台長就公然和石更唱反調,就對石更的權威形成了巨大的損害。之後的百人請願書,又近一步讓石更的權威大打折扣。因此這段時間台裡流言四起,議論紛紛,所有人不是覺得石更這個台長乾不長,就是將淪為一個傀儡。
這次開會,雖然張仁生出人意料的改變了態度,但反對派中焦貴奇無疑才是主心骨,另外徐達明的態度依舊,其他人自然還是站在這兩人一邊的,因為站在多數人一邊是最保險的。
所以其他人發言,幾乎全都是反對娛樂立台,支持新聞立台。
石更見會議的走向並沒有按照他事先預想的方向走,要是繼續開下去,隻怕新聞立台一事就要被定下來了,所以就草草結束了會議。
回到辦公室,石更將文件夾往辦公桌上一摔,破口大罵:“你個老不死的,給臉不要臉,你這是作死,那你就彆怪我了!”
抓起話筒,石更打給了郭小倩:“媳婦,你馬上幫我聯係一個懂書畫的權威專家,越權威越好,不管出多少錢都要把這個人請到春陽來。”
一幅價值550萬的畫,如果馬上就贈予焦貴奇,他肯定會懷疑畫是假的,所以為了避免讓他懷疑,石更就沒有送他,而是選擇了放在他那裡,讓其代為保管,並且讓他寫了保管的條子。
石更的想法是,讓焦貴奇保管一陣,看他的表現如何,要是表現的好,就把畫送給他。
可焦貴奇表現的並不好,石更已經沒有耐心再去討好他了,覺得必須得給焦貴奇一點厲害看看了,不然真以為他好欺負呢。
目前在國內,要論書畫鑒賞界最權威的人物,國家書畫院院長薑德恩要是排第二,隻怕是沒人敢排第一了。薑德恩不僅鑒賞力極高,他本身在書畫方麵的造詣也頗高。尤其是畫作,他乃國畫大師的親傳弟子,他的畫作在市場上,最高曾賣到七位數,這也是國內目前活著的畫家中,畫作拍賣的最高價。
郭小倩托朋友聯係了薑德恩,但薑德恩並不在國內,他去了北美做書畫交流活動,要一周後才能回國。
石更得知薑德恩是最權威的人物,就沒有再找彆人,決定等他回來。
一周後,薑德恩回到了京天,在家休息了一天,就乘坐飛機來到了春陽。
到春陽時已經是晚上了,石更就將薑德恩安排到了一家高檔酒店,好吃好喝好住的款待。
席間,石更說朋友贈給了他一幅雲石先生的雀飛圖,是真品,但是他不知這幅畫究竟好在哪裡,想請薑德恩給他全方位的講解一下。不過畫現在不在他手上,放在了一個朋友那裡,今天太晚了,就不過去了,明天再過去看。
薑德恩聽到石更手中有雀飛圖,很是驚訝,因為他並沒有聽說雀飛圖轉讓的消息。不過轉念一想前一位雀飛圖的主人在國外,要是在國外達成的交易,國內不知情也是正常的。
薑德恩多年前曾在一個藏家那裡看過真品的雀飛圖,後來就一直沒再見過。如今有機會再見,薑德恩充滿了期待。
第二天早上,石更到了電視台後,直奔了焦貴奇的辦公室。
“你到底什麼情況?”焦貴奇看著張仁生質問道。
“什麼什麼情況?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張仁生伸手剛要去拿辦公桌上的煙,酒杯焦貴奇一把給拿走了。
“你不懂我在說什麼,你這幾天為什麼一直在躲著我呀?”
“我沒有啊,我躲你乾什麼?”
“我不想跟你繞圈子,直說吧,你為什麼改變/態度支持石更?”焦貴奇對這件事極為不解。
“原因我已經在會上說過了,我不想再重複了。”張仁生搖頭道。
“你不會是被石更給收買了吧?”焦貴奇不相信張仁生會無緣無故改變/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