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想給你錢,我是真沒有那麼多錢。那是550萬,不是550快,我上哪兒弄那麼多錢去呀?”焦貴奇都想大哭一場,他覺得自己太冤,太委屈了。
“你彆苦窮。你沒錢,你家裡的那些畫都是怎麼來的呀?大風刮來的?”
“我那些畫”
石更舉手道:“我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你是還我的畫,還是還錢。”
“畫我肯定沒有,錢的話我可以給你,但是我現在拿不出來,你能不能給我些時間?就算我求你了。”
“你這麼說話還是個解決事的態度。這樣吧,薑院長在這兒,錢的問題就先不談了,容易讓薑院長笑話。改天咱們倆找個時間,好好談談。”石更拿起酒瓶給薑德恩倒酒:“不好意思薑院長,讓您看笑話了,見諒。”
“笑話談不上,誰遇到這樣的事情誰都不可能心平氣和的。”薑德恩看向焦貴奇說道:“焦台長,事已至此,你也彆太上火了。繼續喝酒吃東西吧。”
焦貴奇哪裡還有心情喝酒吃東西,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該怎麼還那550萬。
“你們慢慢吃慢慢喝,我就不陪了,先告辭了。”焦貴奇收起畫就走了。
薑德恩見石更沒有攔焦貴奇,也就沒吱聲。
回到家裡,焦貴奇愁眉苦臉低坐在書房的寫字台裡,一顆煙接著一顆煙地抽,心亂如麻,腦子也跟漿糊似的。
550萬啊,這可怎麼還啊,簡直要砸鍋賣鐵了。
半晌,焦貴奇將摁滅在煙灰缸裡,從錦盒裡拿出雀飛圖,展開看了又看,這怎麼能是贗品呢?看不出來假呀。
突然,一個想法出現在了焦貴奇的腦海中,石更不會是聯合薑德恩在騙他吧?
焦貴奇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那這麼說這幅雀飛圖很有可能是真跡。這麼一想,焦貴奇仿佛絕望之中看到了希望。
為了確定畫到底是真還是假,第二天,焦貴奇請假去了京天,專門找了幾位與薑德恩旗鼓相當的鑒賞大家看了一下雀飛圖,結果令焦貴奇很失望,幾位大家全都告訴他畫是贗品,而且具體假在何處,所說的與薑德恩彆無二致。
回到春陽,石更把焦貴奇叫到了辦公室。
短短兩三天時間,焦貴奇給人的感覺至少蒼老了十歲,特彆沒精神,白頭發比之前也更多了。整個人看上去很可憐,但石更覺得可憐都不是偶然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咱們談談畫的賠償問題吧。”石更冷著臉說道。
“談吧。你說吧。”焦貴奇說道。
“那幅畫550萬買的,多一分我不要,少一分我不認,也就是說你必須一分不少的給我。不過考慮到550萬對於你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讓你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確實有點強人所難。所以賠償的期限是可以商量的。具體用多長時間把錢償還完,這完全取決於你的態度,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焦貴奇點點頭。
“明天我會再次開會討論發展方向的問題,到時我等著看你的表現。”石更擺了擺手,示意焦貴奇可以走了。
轉天,石更召集台中層以上乾部,第三次商討娛樂立台一事。
會前,所有人就都感覺今天的氣氛有些非同尋常,另外對於焦貴奇突然的衰老,所有人也都感到極為不解。
正是開會,石更上來就看著焦貴奇說道:“焦台,說說你的看法。”
焦貴奇低著頭,無精打采地說道:“我讚同娛樂立台。”
焦貴奇此言一出,除了知更之外,其他人都無比震驚。
“眾所周知,焦台之前一直是極力反對娛樂立台的,為什麼現在又同意了呢?”石更的問題正是大家的心聲,都很好奇為什麼。
“我之前沒有用發展的眼光去看待問題,隻想著求穩,彆出事。但是通過這幾天深入的思考,我知道在新的時期,電視台的角色正在轉變,人的思維也應該隨之轉變,隻有跟得上時代的步伐,電視台才能有更好的發展,也才能讓當下不利的局麵得以改變。通過這件事,我還意識到,人要活到老,學到老,這個學不止是學新的知識,還有新的思維方式。”焦貴奇低著頭說道。
“說的好,說的非常好。”石更鼓起了掌,其他人一見,也跟著鼓了起來。
看著焦貴奇,石更心說你要早這樣,又怎麼會徒增一筆巨債呢,真是夠賤,非得被人收拾了才老實,這麼大歲數真是白活。
“焦台的這番話可以說簡短而精彩,我希望在座的每一位,都能夠向焦台學習。到什麼時候,都不要停止學習,尤其是思想見識,一定要跟得上時代的潮流。”石更看著焦貴奇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一定要記住這句話。”
“還有人對娛樂立台有異議嗎?”石更看了一眼其他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