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更,我知道你在裡麵,開門!”周文勝一邊砸門一邊大聲喊道。
周文勝又是砸門又是喊叫,石更有點壓不住火了,就把門給打開了。
“你乾什麼呀?從宣傳部調到拆遷辦去了,你是要拆門嗎?你彆忘了自己的身份,在這兒砸門大呼小叫,怕誰不認識你,還是怕誰不知道你來了?你乾嗎呢?”石更站起身看著進來的周文勝發飆道。
周文勝冷笑道:“呦,犯了錯誤,脾氣還不小。你以為我想這樣嗎?我要不這樣你能開門嗎?昨晚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呀,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對,我就是故意的,怎麼了?我正在處理電台的事情,你給我打什麼電話,添什麼亂啊?”
周文勝指著石更說道提醒並警告道:“請注意你的措辭,注意你的身份。我是你的領導,你所負責的工作出了問題,我給你打電話不應該嗎?什麼添亂?你跟領導說話就這個態度嗎?”
“你不用在這兒跟我擺領導的架子。”石更也伸手指著周文勝:“我告訴你姓周的,我這個台長不是你封的,想拿掉我也不是你能決定的,你彆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以為你來乾什麼我不知道嗎?你有本事你就讓巴書記把我所有的職務都撤了。你要是沒本事,現在就給我滾蛋消失,多一秒鐘我都不想看見你!”
周文勝怒火熊熊,臉色像鍋底一樣黑,看石更的眼神如刀子一般狠:“你給我記住你剛剛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符號。你給我記住了!”
石更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說道:“有本事你就全都使出來,我不在乎,我記得住。”
周文勝沒再說什麼,他看了看石更,眼裡意思明顯是“你給我等著”,然後便拂袖而去。
石更和周文勝之間的矛盾幾乎是人所共知的事情。自從石更離開古北縣來到省電視台工作,周文勝是隻要逮到機會就會整他,所以是否會因撕破臉而激化矛盾,石更根本不在乎。反正不這麼做,周文勝也不會放過他。借著這個機會撒撒氣,泄瀉火也沒什麼不好的。
周文勝走了以後,石更冷靜下來想了想昨晚發生的事,越想他就越覺得奇怪不解。
巴山水不是吉寧人,在吉寧沒有任何的根基,來吉寧的時間也不長,據他所知是沒有仇人的,那麼公然在省電台直播的節目中大罵巴山水,這真的是在針對巴山水嗎?
想到省電台要是出了事,他作為一把手是要承擔責任的,他就覺得這很有可能是在間接的針對他。
如果巴山水火了,他倒黴了,那麼誰會高興呢?
周文勝。一定是周文勝。
這麼想確實有些陰謀論了,可是卻也不無是周文勝在背後搗鬼的可能。
再回想早前電視台那邊晚間新聞將巴山水的名字打錯,恐怕很有可能也不是一般性的工作失誤,而是有人故意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