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出什麼事了?”
“把石更的車給砸了。”
溫伯雄一驚:“啊?還有這種事?”
“也是倒黴。石更的司機帶著石更的兩個朋友逛街,結果在停車場和葛美美發生了衝突。葛美美就讓保鏢把車給砸了。”
“然後呢?”
“你也知道,石更剛來海川的時候,在路上碰到了冉將軍,冉將軍又是超他的車跟他比車牌號,又是大放厥詞的,石更肯定記仇啊。這回逮到了機會,當然是要報複的。就讓他的秘書”黎笑依的名字到了嘴邊,陶紅專沒有說出口,又硬生生咽了回去:“給天海區公安分局打了電話,說石更很生氣,要求嚴辦。冉將軍那邊也跟公安局打了招呼,可是這個時候公安局那邊誰哪敢替冉將軍說話呀,石更前一段又是突訪,又是煽動老百姓搞檢舉揭發的,都把人給搞怕了,所以不敢不公事公辦啊。據說葛美美和那兩個保鏢是鐵定要蹲監獄了,就是蹲幾年的問題。這兩天冉將軍正在活動法院的人,希望能夠輕判,最好是不判。不過石更鐵了心要整他,他活動法院的力度,可是遠不及石更跟法院打招呼的力度大呀。”
“我說今晚咱們倆過來,怎麼不見冉將軍呢,敢情是出了這麼多檔子事兒。不過說實話,那葛美美也是活該,平時太能作了,有時囂張的程度甚至超過冉將軍。當然,這也是冉將軍慣的,不然她能有盛氣淩人的那個底氣嗎?這次葛美美出事,不光是給葛美美一個教訓,也是給冉將軍一個教訓。”溫伯雄覺得換個角度去看,這是一件好事。
“對於咱們來說確實不是一件壞事,不然真要出了大事,還不是咱們給他擦屁股嗎。隻是蹲監獄這件事對冉將軍來說,教訓一定是過重的。以他的脾氣秉性,我看不見得會吸取教訓,反而會記仇,會報複。畢竟就是個山炮出身,沒什麼文化,做人做事肯定不像咱們這樣做長遠打算,考慮的這麼周全的。”陶紅專在心裡其實是看不起冉將軍的,他唯一能看得上冉將軍的一點就是錢。僅此而已。
“石更沒事還找事呢,冉將軍要是真敢跟石更對著乾,甚至是想要報複,那他就是作死。他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他自己不清楚嗎?跟政府作對有幾個有好下場的?所以你還是要提醒提醒他,千萬不要亂來。你說話有力度。”
“有力度也分什麼事。有些事冉將軍連他哥的話都不聽,又怎麼可能會聽我的呢?過些日子吧,等他心情稍微好點的,我跟他聊聊。”陶紅專忽然想起一件事:“石更不是說要製定一套新的用人標準嗎,這件事怎麼還沒消息啊?”
“不知道。這件事他最近一句也沒提過。”
“明天你問問他,他的新用人標準到底什麼時候出來。他不著急不行啊,那些等著占坑的人可都著急了。”
“新的用人標準要是出來,你覺得那些人還有機會填坑嗎?”溫伯雄看著陶紅專問道。
“他搞的用人標準總不能由他一個人拍板決定吧?那豈不是一言堂了嗎。他肯定得跟咱們商量,隻要商量,那就不能完全由著他來了。他想用誰就用誰,那可真就是失控了。”
轉天早上,溫伯雄到了市委,得知石更已經來了,就給石更打了個電話,然後就去了石更的辦公室。
“什麼事啊?”石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