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我任勞任怨,你說什麼就乾什麼,晚上的我理所當然得到你的獎勵。”鄭西野氣定神閒地說,“第一天隻是我提前超支,把後麵幾天的獎勵額度提前用了而已。”
許芳菲:“……”
許芳菲再次被鄭西野自圓其說的歪理給震住了。她盯著他,深沉地眯了眯眼睛,道:“鄭西野同誌,您是真的半點不當人啊。”
鄭西野衝她挑挑眉,笑得溫文爾雅:“謝謝老婆誇獎。”
“……”
什麼叫厚顏無恥?這就叫厚顏無恥。
什麼叫禽獸不如?這就叫禽獸不如。
和臭流氓講道理,結局隻是氣死自己。
許芳菲無語了,放棄了和鄭西野理論,伸手推了他一把,說道:“放開我。”
話說完,男人環她腰上的兩條胳膊紋絲不動,反而還更收緊了幾分。一副打死不放的架勢。腦袋也埋進她的頸窩,高挺鼻梁骨就貼在她頸窩皮膚上,若有似無地淺觸輕嗅。
呼出的氣息清冽微涼,全噴進她脖子裡。
許芳菲被他撩得臉蛋更紅,掙不開這隻過分黏人的大野獒,有些精魄地說:“一上午不是在坐車就是在坐飛機,我身上全是汗,想去洗澡。你抱著我不熱嗎?”
還湊這麼近,鼻子摩來摩去的。
摩得她骨頭縫都在癢……
聞言,鄭西野驀她脖頸皮膚的動作稍頓,高大身軀略微前傾,一手摟著她,一手從茶幾抽屜裡摸出個空調遙控器,滴一聲,將客廳的櫃式空調開啟。
涼風從空調送風口吹出來,沒一會兒,燥熱的室內溫度逐漸回落。
鄭西野微抬首,在她耳垂上親了親,柔聲問:“現在還熱不熱?”
許芳菲實誠地回答:“涼快了很多。”
鄭西野:“那就可以。”
許芳菲:“……可以什麼?”
鄭西野:“我們可以繼續膩在一起。”
許芳菲:“……”
許芳菲耳朵根燒成石榴花的顏色,捏了下他的胳膊,匪夷所思:“婚假這幾天,我們幾乎每天都是24小時在一起,你還沒膩夠嗎?”
“沒膩夠。”
鄭西野說著,親了下她的左臉,緊接著又吻她右臉,神色自若,“和你膩歪,怎麼都膩不夠。”
許芳菲被他親得兩頰滾燙,心裡卻甜暖得淌出蜜來,笑著揶揄:“親愛的鄭隊,您老人家這麼黏我,等婚假結束你回晉州,您可怎麼辦呀?”
鄭西野輕微皺了下眉,在她小耳朵上懲罰性地輕擰一把,壓著嗓不爽道:“你欠親還是欠疼?哪壺不開非提哪壺。”
許芳菲噗嗤笑,貼過去吻了下他的眉心,小聲說:“我隻是陳述事實,順帶為你捏一把汗。”
鄭西野眯起眼。
休婚假這段時間,這小妮子又乖又熱情,嘴巴經常甜得像裹了蜜,鄭西野白天晚上都很饜足,本來心情好好的。
忽然提什麼收假。
雖然,身為一名軍人,保家衛國無上榮光,為民服務義不容辭,回歸崗位理所應當,但,隻要一想到,又要和他的寶貝疙瘩分開,鄭西野就不爽。
生理也不舒坦,心理也不舒坦。
更令他惱火的是,這小崽子好像一點兒不覺得要跟他分居兩地是個事兒,還可以笑眯眯地用這事跟他開玩笑。
鄭西野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鬱悶,咬了下牙,狠心在姑娘的小臀上不輕不重地給了下,微惱:“知道我舍不得你,就拿我打趣。許芳菲,我發現你這同誌思想有問題,婚前婚後兩副麵孔。”
腦袋上忽然扣下來這麼一頂大帽子,許芳菲都被砸懵了。
她啼笑皆非,回道:“我怎麼兩副麵孔?”
大佬涼薄地哼了聲,說:“婚前為了我要進狼牙,要去昆侖,我走哪兒你跟哪兒,黏我黏得恨不能綁我褲腰帶上。你再看看現在?”
說完,大佬冷著臉做出總結:“你沒以前愛我了。”
許芳菲被鄭西野這副小棄婦嘴臉逗得哈哈大笑,捧住他的臉,在他唇瓣上用力一啵,道:“又亂說又亂說。我當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愛你。”
這一親,又把鄭西野什麼不爽都給親沒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略微上抬,眼皮耷拉,沒什麼表情地盯著她,眼神直勾勾的。
小姑娘眉眼含笑,眸子清靈,臉蛋紅撲撲的,像隻熟透的果子。不躲不閃,羞赧又乖巧地任由他看。
片刻,鄭西野俯身埋頭,在她唇上重重親了口,嘀咕著狠狠說:“老子真他媽是著了你的道。”
許芳菲:“……”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愛我。”他有點自嘲地扯扯唇,“那你要不要猜一猜,我現在對你的感覺。”
聽見男人的話,毫無緣由的,許芳菲眼眶突的泛起一陣潮意。
她搖搖頭,“我猜不到。”
鄭西野閉眼吻住她,熾熱而迷戀,狂野而深情。他啞聲說:“崽崽,我是越來越愛你。每天都比昨天,更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