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1 / 2)

他無處可去,其他嘉賓都有空投,住帳篷、山洞、樹屋。

屋簷下的雨水滴滴答答。

她不會過來的,戚水吟這麼想著。

他終於知道了,她是真的要退圈,不想和娛樂圈有任何牽扯。

戚水吟抿著唇。

然而,一陣細碎的響聲,有人過來了?

直播間也一陣期待。

【她來了嘛?】

【嗚嗚嗚,感謝感謝,她來了。不然哥哥又要凍病了。】

【節目組真的不做人,把哥哥空投到那麼遠的地方,一個人都遇不見。】

【???其他嘉賓不遠嗎?】

一隻黑狗出現在戚水吟麵前。

黑狗睥睨了戚水吟一眼,似乎,有點同情。

然後它就去牆角撒腿尿尿了。

【……】

【哈哈哈哈,狗都可憐他。】

戚水吟轉過頭,又來了一隻狗,旺財來了。

他眼睛在夜色下突然明亮,是小旺財嘴裡咬著一件羽絨服過來了。

戚水吟:!

【啊啊啊,是葉棠梨叫旺財來送的吧!】

【或許是旺財。】

戚水吟接過羽絨服,揉揉狗頭,“謝謝你。”

旺財鼻腔輕哧,不用謝啦,誰還沒無家可歸過呢。

大黑走過來,嘴筒子咬咬他的褲腿,示意他進屋子。隻要不進屋裡的棚子就行。

戚水吟打算在之前睡過的長案桌上睡了一夜。

不一會兒,大黑從棚子裡叼出一條毛巾。

棚子裡已經熄燈了,戚水吟也不知道葉棠梨睡了沒有,輕聲和大黑說:“謝謝。”

【怎麼不夾了?】

【還想再聽聽好哥哥的夾子音。】

棚子裡的葉棠梨其實沒睡,隻是單純沒電了。

破廟一直沒電,手提電腦和手機的電量也不太夠,隻有棚子外邊一根蠟燭。

葉棠梨隻能被迫躺下,望著頭頂的塑料篷。

她暫時不想和戚水吟說話。

戚水吟現在身體虛,放任他在外邊淋雨肯定又生病,就讓大黑和旺財給他送點東西。

今天下午,求生綜藝導演林導就來找她了澄清和道歉了。

她之前和林導合作過,上過他的闖關綜藝。

她那時候儘給人拖後腿,這導演當時還是個小副導,還安慰她來著。

這人辦事用心還拚命,轉眼這一年半他就當了求生綜藝導演。

林導直接告訴她,“大公司製作,肯定規避了一定風險的,節目組來之前就和村長以及幾位村代表簽了合約,村民出現在鏡頭不算違反合約。”

合約給了村組織300萬場地費用。村集體留存200萬,剩下的100萬每家每戶分,村裡80戶,近240口人,每人能分4000多塊錢。

而葉棠梨本人,沒遷戶口,也屬於紅葉村村民。

換言之,已經給錢了,任何村民包括葉棠梨出現在鏡頭中,節目組概不負責。

不過林導勸阻她:“不知為什麼,我覺得您今後在節目出現機會還會很多,所以,我還是那句,你彆生氣,如果攝像頭當天拍到你,我向公司爭取,每天給你80萬出場費。”

這是他能爭取到的最大數額,一開始說的千萬出場費用,參演人員已定,時效已過。

這才第一期,每一期為期15天,一共三期,如果她在鏡頭中出現的天數超過十天,她也有八百萬了。

她當然不是想賺這些錢,說好了退圈,她就不會再賺娛樂圈的錢。

節目組和村裡簽的合同,她也給陳正青看過,是合法的。

既然現在她出現在鏡頭中不可避免,那還不如聽節目組的建議。

既然沒有違背初心,她就有了和林導演討價還價的底氣,最終拉扯之下,把出演費定在100萬一天。並且簽訂了合同,在每一期綜藝結束後,創作公司就會給她入賬,打到她銀行卡。

還有一重考慮,240多個村民,每人4000元,一戶大概一萬多。

如果她拒絕參演,影響合同,導致村民沒了這幾千塊錢。

大部分村民是好說話的,但總有幾個人,視財如命,大家又住的近,要是來找她不痛快,也很煩的。

以上都是次要的,其實她心裡想的是,人要知恩圖報啊。

自從奶奶和養母去世後,她在村裡無親無故,辦喪事那段時間,村裡人出了不少力。

還有上大學那段時間,對她好的人家,總會拿個幾百塊錢給她湊學費,都是滴水之恩啊。

或許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隻是順手的事,但雪中送炭的恩情是個人都不應該忘。

然而上輩子她沉迷和葉碧煙叫板,“成名”後都沒回家鄉看看,這輩子她決心要好好相報。

她是愛麵子的人,說了退圈現在又暫時出現在綜藝節目中,為了不違背退圈原則,100萬一天的出演費她不自己用,留給村集體修路,修學校。

村裡的孩子,三年級以上的都去縣裡上學,每天五點起床,坐車1個半小時去縣裡上學。

那麼小的年紀,睡眠不足,影響發育,對身體的損傷是永久的。

送他們的爺爺奶奶也是,有小車的還好點,寒冬臘月用電瓶車接孩子,冷得要死,夏天熱得要死。

其實村裡有學校,家長們嫌教學質量不好,隻有低年級的在這上學。

所以她要請更好的老師來村裡的學校教書,讓孩子在村裡就可以上好課。

孩子才是民族的希望。隻要工資給的高,還怕好老師不來麼。

這麼想著,葉棠梨覺得自己要做一件很好的事,心下大安,安安心心閉上眼睛。

就等著明天村長來跟她解釋,畢竟在她名下的山頭拍綜藝,村長竟然沒通知她!

村長肯定是想著她在外頭又不回家,想獨吞這個200萬。

葉村長在電話裡說,明天會過來和她解釋,但語氣不怎麼尊敬。

這兩天張總尊敬過頭,導致她有點習以為常,還是不要飄啊。

葉棠梨翻身,陷入夢鄉。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這個村長說不定很難纏。

次日,天光大亮,葉棠梨被天然鬨鐘吵醒,鳥兒在枝頭蹦蹦躂躂,尋找早餐。

地麵潮濕的,空氣中多了幾分濕潤涼爽,樹葉紛紛染上秋意。

戚水吟已經離開,羽絨服疊得整整齊齊,洗乾淨的毛巾在外麵晾著。

葉棠梨樂得清淨,因為沒電,她洗漱後就揣著手機和電腦回家那邊,先充上電。

才早晨五點多,泥水匠們還沒來。

昨天她已經把第二批工程款結清了,還有解約費用,手頭還剩近90萬。

她正和著麵,葉葛根爺爺押著兒子葉村長到了。

葉葛根昨晚才知道兒子這事,昧下葉棠梨百來萬,葉棠梨的山頭有人來拍綜藝,作為村長竟然不告訴葉棠梨本人。

葉葛根覺得丟人極了,大清早的便押著兒子過來了。

葉村長今年三十多歲,孩子都有兩,一把年紀還被老爹揪耳朵。

這一周他都沒歸家,拿著那些錢去城裡風流快活去了。

葉棠梨之前治過葉葛根的風濕病,沒藥材,兩人一起山上采的藥,葉葛根很是感激她。

兒子做假賬搞錢,搞得還是無父無母的小葉的錢。

葉葛根丟不起這人,推了一把兒子,“快說吧,這錢怎麼處理。”

正巧這時,戚水吟從她家的公衛出來,撞見這一幕,葉棠梨他們倒沒注意到他。

【大清早的,咋了,像是一出好戲!】

【發生啥啦?】

葉棠梨洗乾淨手上的麵粉:“葉大哥,你花了多少?”

葉村長麵紅耳赤,支支吾吾,“花……花了八萬多。”

正在這時,葉村長的老婆跑來,氣得要死,過來打他,“你一年賺不到六萬,花了八萬,送哪些妖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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